可能就说明簪子其实从来就没被花出去过,那么簪子一直在哪儿呢?
若是在穆筠妍的手上,她不至于等到现在才还回来,早在被穆筠娴发现端倪的时候,就该吓得要主动送还给穆筠欣。如果是在穆先文的手上,他就更没必要再还给穆筠欣,指不定他连簪子是谁的都不知道,更不谈还。
最大的可能还是穆筠妍自己把簪子还回去的,但是簪子是重新回到她手上的,而不是一直留在她手上。
穆筠娴觉得,是园娘把簪子还给了穆筠妍。若是簪子本是穆先文要拿去讨好园娘的,园娘要知道簪子的来历并不难,指不定就是因为知道簪子是正室之女的,才特特留了簪子下来做把柄。
园娘的心机深的很,但这才像她的作风。
园娘既已知道穆筠妍对不起钱氏的事,这件事不失为一个要挟嫡女的把柄,她既肯把簪子归还给穆筠妍,两人之间应当是有了不可对人言的交易。
蓦地皱了皱眉,穆筠娴使唤了人把园娘身边的丫鬟过来问话,果然萍儿说园娘十分老实,从不出府,至多只和院里的姨娘丫鬟还有姑娘们一起说说话。
穆筠娴问道:“园姨娘可同六姑娘说过话?”
萍儿使劲儿回忆,道:“没说过话,但是碰过面,奴婢记得有一次姨娘和六姑娘在净房里一起待过,但这个没什么要紧的吧?”
“待了多久?”
姨娘如厕,丫鬟肯定不会盯着,只要不出院门,不见外人,园娘一个后宅妇人能干成什么事?所以丫鬟不会知道净房里发生了什么。
萍儿道:“有一刻钟多了。”
一刻钟足矣说很多话,只消把簪子拿给穆筠妍看,以她有勇无谋的性子,又担心钱氏知道她隐瞒外室的事,还不吓得乖乖听话?
“园姨娘可曾出过府?”
萍儿摇摇头,道:“不曾,连西南院的门儿也不出,园子都不曾去过。”
园娘可真是厉害,自己足不出户,就在西南小院里,便可以把手伸到四面八方,穆筠娴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瞧了这个姨娘。
穆筠娴又问道:“六姑娘可曾出过府?”
萍儿摇头道:“这个奴婢没注意,奴婢只日日盯着姨娘,再分不出精力去看着六姑娘。”
即使只有一丁点的可能性,穆筠娴也要怀疑,她赏了萍儿几枚银裸子便让人赶紧回去当差。
穆筠娴又让人唤了门房的婆子来细问,问穆筠妍是不是出过门。
婆子答道:“六姑娘禁足了三个月,解禁的头一天就去见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第二日就出了门,后来又出去了一次,不过具体做什么奴婢不知晓,只记得姑娘从西角门出过两次。”
穆筠娴还是赏了银钱把人打发了,便开始琢磨着,穆筠妍这两回单单地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么?
吩咐了灵玉找了前院的小厮去马房里细问,问马夫穆筠妍这两次出门的去处。
半个时辰不到,灵玉就回来了,她告诉穆筠娴道:“六姑娘头一次出去就是闲逛,去了好些铺子,在安富坊和小时雍坊附近,第二次就是去安富坊的书斋。”
第二次出门目的明确,很是可疑,可能就是这一次去同什么人碰头,或是帮着传递什么东西。
除非穆筠妍自己肯说,否则干了什么,旁人难以知晓。
穆筠娴不打算用钱氏的事要挟穆筠妍,她得看看,园娘下一步还会让穆筠妍做什么。
打定主意,穆筠娴便让丫鬟摸去了西南院,给丫鬟萍儿送话,叫她仔细点盯着穆筠妍,若是她再要出门,便赶紧来留园报信儿。
吩咐下去之后,穆筠娴便歇了一会子,才眯了一刻钟左右就醒了,醒来口中干渴,喝了两杯水才渐渐精神起来。
次日,杜氏上午就告诉穆筠娴,送出去合的八字有结果了,两人八字很合,若成了亲,肯定子嗣丰隆,幸福安康。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结果更令人欣喜了,穆筠娴恨不得马上告诉魏长坤,她俩很般配呢——这是老天爷说的!
连午膳都没用,穆筠娴便去了聚宝斋,巧的是,魏长坤正好在里边,他正想让人去送信,约她出来说话。
穆筠娴面上喜色难掩,同他道:“不早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中午便一起用膳好不好?”
魏长坤点点头,面上并无一丝笑意,道:“好,我挑位置。”
挑了一个离大时雍坊临福茶楼不远的酒楼,两人到酒楼里的时候,也都还不饿,依穆筠娴的意思,便没急着点菜,丫鬟小厮们在外边用膳。
雅间儿里,穆筠娴托腮坐在魏长坤对面,花窗外温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她柔滑的脸庞上,显得小脸越发白里透红,下边儿就是一段微弯的细长的颈脖,如浮水的低头白鹅,端庄又清丽。
魏长坤也看得痴了,从前不注意姑娘家的容颜,倒没觉得哪个好看,如今仔细打量起来了,才知道穆筠娴的美是旁人都比不了的。
嘟着面颊,穆筠娴带着点害羞,歪了歪脑袋,道:“我娘今晨告诉我,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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