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洞府中,一湾清浅的地下暗河在潺潺流淌。
两位神仙正坐在河边的石桌旁悠然地下着棋。你一个白子,映着敛焰大仙红红的头发,连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他一颗黑子,映着文锁大仙如银的白发,微微一笑,轻道:“弟弟,你又输了。”
敛焰大仙气得棋盘子一推,孩子气十足:“不玩了,不玩了,哪里有一局都不让赢的道理?”
文锁大仙一仰头,本来与敛焰一模一样的脸,却沉稳得更有仙范:“是你棋艺不j,赖我?”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敛焰大仙把棋盘子又拉回来:“再来。”
文锁一愣:“怎么?还没输够?”
敛焰抬了眼看他,轻道:“那小魔崽子来了,你不下棋,难道要去陪他?”
文锁点了点头,敛焰有超强的感知力,他一向深信不疑,果然,棋盘上的棋子刚收回来。银尘便带着两只小妖进了洞来。
“两位神仙倒很自在啊?”一丝冷笑,带着一种冷若冰霜的目光径直朝两位神仙投来。
敛焰和文锁连看都懒得看他,棋下得不急不促,不慌不抖,眸光流转之间,竟眉来眼去,摆明了暗中勾搭。
银尘妩媚冷俊的面容上,瞬间罩了一层冰雪,抬起眼,盯着两个人:“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说,我会把你们杀了。”
文锁一声嗤笑,转眼打量了他好一阵。眉头一促,暗自一惊,才短短数日,看来银尘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周身围着一层黑焰,气势果然嚣张,想来,天劫之日真的将近了。
文锁自然是想到了也无话可说,一笑,摇了摇头,继续下棋。这棋子?唉?
“——敛焰,你加棋子,当我看不出?敢耍赖?”文锁咬着牙,气急败坏地骂道。
敛焰倒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辩道:“你能下就下,不要污蔑我。”
银尘挑了挑唇角,高高束起的白发,一身银色的收腰盔甲,绿色倨傲的眸子,森冷的感觉如寒流来袭,冰冰冷冷的气势罩进整个棋局里:“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挑战我,所以别以为是神仙,我就不敢动,只要我想杀,照样可以。”
文锁扯起了眉梢,瞧了他一眼:“你即然什么都不怕,又何来问我们?这天劫,据记录以来,能躲与不能躲,成功者都是一半一半。你又何以把我们囚来作答?”说完气定神闲的搭起一只黑字,便要研究看看下一步要怎么落棋。一低头,登时胡子气得都吹了起来:“敛焰——”
敛焰弹了弹衣袖上的小尘土,得意道:“反正我赢了。”说完起身,走到了银尘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笑道:“我说的嘛,今天必是扬眉吐气的一天,打我俩从娘胎里生下来,到现在,才终于赢了他一盘棋,银尘啊,好孩子。”
银尘皱了皱眉头,心头一个大大的汗珠滑下,这算是为仙不尊么?
只听敛焰大仙头顶红毛直立,心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又笑道:“念在你今天让神仙我胜了,神仙不妨向你透露一些。此天上的劫,小魔定能躲着过去,不过,前提是你必要放我们出去,不然,定会有煞女前来捣乱。到时必然要诸事不顺。”
“煞女?”银尘薄凉清俊的面孔终于现了一丝迷惑,且说这文锁与敛焰两仙,合起来完全就是一本时间书签。一个通古,一个预今。连银尘,也不得不为了探些口风,而稍稍收敛一下自己的傲气:“谁是煞女?”
敛焰捋了捋自己的红胡子,道:“此女只知是骑着上古神兽前来,是福是祸,就看你的了。”
文锁大仙在敛焰的身后坐着,看了他一眼,道:“看你这点出息?”话音刚落,且听身后有妖兵前来。银尘一回头,道:“何事?”
“**长,刚刚发现,密罗河水位正在下降,速度很快,马上就要露出半个洞口了。”一只扁嘴鱼妖慌张地说道。
银尘知道坏了事,转身,便匆匆忙忙出了去。
文锁大仙看了看淡定十足的敛焰,转路说道:“这个世上有煞女吗?此神女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敛焰神仙哈哈一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回去赶紧收拾收拾,我敛焰大仙以后可要在你的花莲山上住喽。”
彼时,洞口旁一抹美丽的阳光斜斜地s了进来,银尘心头一紧,却也搞不清状况了,密罗河的水为何会少?如果迷阵洞暴落在阳光之下,这洞里巨大的妖气恐怕要给他的历劫之日带来麻烦。
思霭间,只觉无比热浪慢慢地向着洞口靠了进来,此时,水位早已退过了洞口,本来无比潮湿的地界,瞬间水迹皆无。是火系的什么东西。
他抬起头,锐利冰冷的眸子直视着洞口。一股火红的烈焰向他袭来,他躲都没躲,让都没让,站定身形,怒目横对。只是刚刚还在身后紧随的妖兵,却瞬间变成了烧鱼,死得连灰都不剩。
没猜错,是火麒麟,那气势雄壮的龙头,雄师一样的身子,包裹在热浪灼人的红色火焰中,真是无比的惊艳。只是这不是那个鬼老头的灵宠?是谁把它救出来的?
“银尘,好久不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清凉凉,语气之中,竟连一丝胆怯也无,这不正常。
银尘猛然抬头,周身的黑色火焰丝毫不输于火麒麟的猛烈。他冷冷地一笑,不可否认,他的冰雪之貌实在跟白砚冰有得一拼,却独独多了无尽的森冷:“原来是小厨娘。莲花琉璃盏拿来了么?”
“莲花琉璃盏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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