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瘦子把手一伸道:“废话啥说,拿钱来?”
奇谷道:“月初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毛瘦子嘿嘿笑道:“那是上半个月的,今天我是来收下半个月的,怎么着,你不想给啊?”
“毛爷您说的那里话。”奇谷说完掏出一锭马蹄金和一锭麟趾金交给毛瘦子。”
毛瘦子借钱在手道:“奇掌柜,你也知道,这个月是员外责令葛爷收债的时候,要是收不齐葛爷也好过不了,你可得体谅体谅我们,你可千万别怪我们那。”
奇谷连忙陪笑道:“小人就是生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怪您呀,小人知道您的难处,能为您分忧,那是小人的荣幸。”
“嘿嘿,你放心,我们也不白拿你的,以后谁敢在你这儿闹事,告诉我们一声儿,我们照着你。”
毛瘦子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奇谷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凝结,阴沉的可怕。
荀命问道:“刚才这人谁呀,怎么张口就朝你要钱,他勒索你呀?”
“毛博徒,葛老三的手下,每个月都来收我一锭金子,有时候还收我两锭,多的时候能要三锭。”
“他刚才说照着你,那你前几天怎么没有请他们来收拾我和高凤,我们俩儿闹得事儿应该不小。”
奇谷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找他们过来我会赔的更多。”
“就算你请他们来,能收拾的了我,却未必收拾的了我高兄,他的那条大铁枪有六十多斤重呢。”
奇谷道:“我知道那黑大汉力气大,拎我跟拎着小鸡儿似的,不过,你和那黑大汉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而已。”
“萍乡相逢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我主要是怕他揍我,上回我作个诗,他就老大不乐意,拍桌子瞪眼的,要不是我机智,这顿打就挨上了。”
“嗯,他的确脾气火爆,而且打人也挺疼的,拳头很硬。”奇谷有感而发道。
荀命笑道:“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看他绝对是个攻,你就准备好当受吧,其实我还真觉得你们俩儿挺般配的。”
“什么攻啊守啊的,我有一个计划……”奇谷神神秘秘说了他的计划。
荀命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我怎么能拿人家当枪使呢,再说这事儿挺危险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呀。”
这边儿高凤刚听完一曲,看见远处的荀命奇谷,喊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快过来一起喝酒啊。”
三人坐定,奇谷目送退去的歌女,发出了一声叹息:“哎,真是可怜那。”
“你是说刚才那个卖唱的可怜,她有什么可怜的?”荀命问道,高凤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你们可认识本地一个唤作铁臂专诸侯害侯赢生的屠户?”
“侯害?我倒是见过这人一次,那天他还送我十斤精肉臊子呢,不过我没福气没吃着。”
“你收他的东西了?”
“我没收,我是帮人家小姑娘收的,有什么问题吗?”
济阳城铁匠铺,此时葛老三正带着七八条大汉咄咄逼人,段铁匠一家三口吓得缩作一团,葛老三狞笑道:段铁匠,把你偷我的金子还给我?”
“我根本没偷你的金子,怎么还你?”
“没金子,就拿你的妻女抵债,这回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哎,把风婆子唬的一愣一愣的那个小子在那?”
“荀大哥,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萍儿答道。
“噢,想必他是害怕跑了,你这小娘儿们的身子有没有被给他骗了去呀?”
旁边一条大汉嘿嘿笑道:“葛爷,骗没骗去,您亲自试试不久知道了吗?”
“嗯,这话说的有理,我今天就来尝尝这小娘们儿的滋味。”说着变向萍儿走去。
萍儿娘挡在萍儿身前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是干你女儿了啊,你别着急,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我这儿还有一帮弟兄呢。”葛老三一把抓住萍儿娘用力把她往人一推,哈哈笑道:“这个给你们了。”葛老三邪笑着向萍儿一步步逼近。
“住手。”一声厉喝,震得整间铁匠铺都唔唔作响。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门外一人,身高八尺,腰大十围,一脸络腮胡子,敞着胸,巴掌大护心毛,挺着个大肚子,真是那天送肉送钱的侯害侯赢生。
葛老三看见侯害冷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街边卖肉的屠夫,你这是要管我的闲事了?”
侯害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教训我们?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哼,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们一会儿就会知道了,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呀。”
“我来领教领教。”葛老三一拳朝侯害打来,侯害冷冷一笑,伸出簸箕大手一把攥住葛老三手腕用力一拧,把葛老三疼的直叫唤:“哎呦呦,侯爷,您轻点儿,轻点儿哟。”
侯害心里一急,连忙一脚踹在葛老三屁股上,把这厮蹬出七八步远,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挣扎半天起不来,趴在地上不停的叫唤:“哎呦呦,怎么还真打呀?”
葛老三一摆手道:“动手。”
八条大汉,四个围住侯害,两个抓住段铁匠,两个抓住萍儿娘,葛老三忍着痛狞笑道:“你再动手,我就把他们杀了?”
“哼,你卑鄙。”侯害冷哼一声骂道。
两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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