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继续吐槽,“表面上温柔贤淑,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可她竟敢在背地里说你坏话!可真是个人物!汤州知府徐巍之女,我记住了……”
雍若笑而不语。
凤寥继续吐槽:“我这个远房表妹安书琦也很不简单啊!在毓秀宫住了一个月,她身边的马屁精、跟屁虫就聚了十来个,柳玉妆被她们排挤得几乎呆不下去。要论结党的本事,怕是没人及得上这位安表妹了。”
他拿起毓秀宫送来的官方档案看了看,笑道:“这上面全是她的好话!看来,我那位姑祖母在宫中还是颇有势力声望的嘛!”
他说的姑祖母,就是安书琦的外祖母——怀庆大长公主。
雍若跟他一起看完了那两本小册子,笑着说:“你整天忙着跟皇上学习政务,竟然还有工夫在毓秀宫安插自己的人手,可真是让我意外。”
凤寥笑:“没有费多少功夫啊!我只是在毓秀宫服侍的人手定下来之后,挑了几个聪明伶俐的悄悄吩咐了一声。
“说起来,我这个太子的身份还是有点用处的,他们并未拒绝我,十分积极地完成了这件事。”
雍若摇头失笑:也对!只要太子没有被废,就是未来的皇帝。未来的皇帝交代下来的事,那些宫女太监们谁敢拒绝?谁敢敷衍了事?
甚至不用凤寥主动吩咐,就会有人千方百计地想办法讨好他。
最终决选不在毓秀宫举行,而是在皇后的坤德宫里。
当天,成泰皇帝坐在坤德宫正殿的主位上,卫皇后和凤寥分坐在他的两边,另有几个高位妃嫔坐在一边看热闹。
应选的秀女,仍旧像复选那次一样,五人一组,依次入殿行礼请安。
看了三组秀女之后,凤寥始终一言不发,成泰皇帝就忍不住问他:“皇儿觉得……这些秀女资质如何?”
凤寥向成泰皇帝微微躬身:“父皇,儿臣想全部看完了再做评断。”
成泰皇帝微微一笑:“也好。”
他不再问凤寥什么,只与皇后偶尔交流几句,问一问某位秀女的情况,或是点评一下某人的容貌气度。
等全部秀女看完了,不相干的人都退下之后,成泰皇帝便问凤寥:“有没有哪个秀女入了你的眼?”
凤寥轻轻吸了一口气,态度十分恭敬地对成泰皇帝说:“儿臣觉得:这些秀女的资质都有所欠缺,并没有谁入得了儿臣的眼。”
“一个都没有?”
凤寥十分肯定地说:“一个都没有。”
“你的眼光,是不是太高了?”
凤寥微笑道:“儿臣是父皇钦封的太子,眼光高,乃是理所应当。太子妃的人选,关系到儿臣的家宅安宁、后嗣福祉,岂可草率?”
成泰皇帝见他振振有辞,心中颇觉好笑。便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配做太子妃?”
“启禀父皇,如今的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倘若没有母后这样的人品、气度、才干、心胸、眼界,怎能担此大任?”
成泰皇帝笑看了卫皇后一眼,见卫皇后满脸笑意,便笑骂了凤寥一句:“你倒是会拍马屁!”
凤寥面不改色地说:“儿臣句句肺腑之言,并非是拍马屁。”
“你母后的心胸气度、眼界才干,也是一日日慢慢磨练出来的。她年轻的时候,可没有如今这样的火候。你若照你母后的标准去找媳妇,怕是只能一辈子打光棍儿了。”
“儿臣宁可一辈子打光棍儿,也不愿意娶一个不够格的女子!”
凤寥斩钉截铁地表明了态度之后,又放缓了语气:“俗话说:妻贤夫祸少。未来的国母,更应贤中取贤。否则,祸害的就不仅仅是自己一家人,还会祸害整个天下、后世子孙。”
成泰皇帝勾了勾嘴角:“太危言耸听了吧?”
“哪里是危言耸听?父皇请想一想:先帝时,那一场绵延了将二三十年、令无数人抄家灭族的夺嫡风波,最初的矛盾起点,不就是几个后宫妇人争风吃醋吗?”
成泰皇帝想想当年的种种,竟无言以对。
凤寥又说:“本朝的皇子皇孙、宗室近支婚配,并不像民间那样盲婚哑嫁、全凭媒妁之言成就姻缘。太`祖皇帝之所以立下选秀的规矩,不就是希望后世子孙,都能娶到德才兼备的媳妇吗?”
成泰皇帝捋着胡须,眼神有些锐利地看着凤寥:“若依你所言,今年你就不娶媳妇了?”
凤寥郑重地向他行了礼,十分诚恳地说:“父皇,儿臣尚未及冠,若没有合适的人选,也不必急着立太子妃。或许下一次选秀,就有合适的人选了呢?夫妻要相处一辈子,若是不合,便会一辈子不得安生。”
成泰沉吟不语。
凤寥看了看卫皇后,又说:“而且,儿臣一直羡慕父皇母后心意相通、相濡以沫的夫妻情分,也希望自己娶妻时……宁缺毋滥,以免娶错了人,抱憾终生。”
成泰皇帝看着凤寥,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个拖字诀,真当朕看不出来吗?”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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