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说的必要,也就沉默了。
她不知道他对苏微恙的态度和对平常人有什么区别,如果始终如一,她大概有些了解,为什么苏微恙会不告诉他小孩子的事情,而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小镇上来生孩子。
人是需要沟通的。
话多也好,沉默也好,但在和自己的另一半相处的时候,都要学会交流,那样才能让人有一种信任的感觉。
坐在后面的程威实在看厌了窗外的风景,调转投过来,身边的那只眼睛还是紧紧的看着驾驶座上的另一只。
一个人的背影就那么好看吗?他有些郁闷,再不说话,他就快要憋死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虽然能猜想到他们之间刚才发生过不愉快,但还是很没人性的开口说:“路筝,你的眼睛前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从我们出发到现在你眼睛看的眨都没眨一下。”
路筝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收起了眼神,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她依旧是不做声。
程威快要抓狂了,“啊,你们这都怎么了。跟墨深那家伙呆在一起的人都会得沉默病吗?啊!我好无聊。”
路筝一愣,沉默病吗?
听人说,爱上一个人,总会下意识的模仿他,模仿他的表情,动作,甚至说话的语气。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弯起来,笑的特别的温柔。
程威只觉寒毛都竖了气来。那是什么笑啊,为啥他会觉得那么恐怖。
算了。就当他们的说话能力暂时被外星人收了去了。
程威无奈,拿出手机把玩。
在上面搜索了一个可以调戏的名字,打了过去。
于是安静的车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回响不绝。
有时候人就是喜欢自我催眠,就像此刻的路筝,只要他还没有开口叫她离开……只要他还没开口就好。
……
回到家里,微恙将要进来帮忙的苏烟是赶了出去。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可是当真的做起来的时候,平时已经练了百变熟的厨艺,此刻却做的像一个初学者一样的笨拙,不是忘记了洗菜,就是忘记了在锅里面放盐。
当她茫然着切着肉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接过她的刀。
她意外的抬头,看着萧北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
“我怕你会想不开。”萧北如是说。
“我才不会。”
“是吗?可是现在拿着刀是在干什么?”
“切菜啊……”
“恩哼!”萧北很不屑的用下巴示意让她看看。
微恙低下头,倒吸了一口气,可不是么,要不是萧北及时的拿住刀,那一刀切下去不是板子上的肉,而是她的手指。
萧北叹息,径自从她手上拿过刀道:“你去洗菜吧,我来切。”
“嗯。” 她没有异议。
低头洗菜,放水的时候,又渐渐的开始发呆。
萧北看了一眼说:“怎么?还不开心呢?”
“啊?” 微恙回神,否认:“没有。”
“我刚才一直站在那里看你,你一点知觉都没有,从你回来之后神情就变得很茫然。不要怀疑我的智商,如果我连这个都猜不出来的话,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微恙抬头,午后安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洒进来,带着些许暖温。
她有些失神的凝视着窗外,对面的天空有一群飞翔的小鸟,耳边是它们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现在真希望自己是一只鸟,可是马上就飞到他身边。”她喃喃的说。
“幸好你不是。”
她转头,奇怪的看着她。
萧北解释:“要是是鸟的话,也只有鸟胆。估计看见何大神就吓软了翅膀,更别说想要飞到他身边。”
这笑话真冷,但是微恙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一下。
“心里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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