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扯开嗓子高亢三鸣,待到太阳东升,清晨第一缕和煦的日光透过那木雕纸封之窗铺洒进卧室,李白奋力的支撑起已经发黑肿胀的双眼小声叫骂了一声:“我曰……”,来到大唐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了。除了明显的水土不服,李白在苦思遐想中用尽了这一夜的时光。可能想了几个时辰的爸妈,可能怀念了一段时间的手机与wifi,可能仔细的阅读了这具身体所携带的记忆……
身上是柔软干净的木棉被,在六月份的天气睡起来透气而清爽,身下是结实散发着植物纤维气息的桃木床,躺上去感觉安稳踏实,这可是家中稍有些家财的人才能享用的卧具,但是最起码这一晚李白却是无福消受了。掀开棉被露出自己稚嫩的小丁丁,本来李白是有一整套的白色睡衣,但是穿着衣服睡觉他实在是感觉浑身难受,索性就全部褪去,一丝不挂——然而这样的措施还是没能帮他入眠。
穿戴整齐,在窗子下的铜镜前坐定,李白端详着面前这张陌生但着实属于自己的面孔。虽然铜镜稍显模糊,但新的面孔看起来要比自己前世顺眼不少——毕竟遗传了父亲李客潇洒俊逸、母亲月秋歌的异域精致基因,这么说起来还是一个实打实的混血儿呢。彻夜未眠,镜中那俊俏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哪怕是铜镜也能看到包围双眼的黑圈,化作四川特产——大熊猫。
窗外已经有了窸窸窣窣的步伐声,李府的家丁丫鬟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他们得在主人起床时准备好早餐。
昏昏噩噩,睡眼婆娑,李白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清晨的阳光都显得有些刺眼。用力的吸了一口,呼出胸腔中一夜的浊气,这唐朝的空气就是清新呐。
一身穿蓝色粗布衣的家丁拿着扫帚在庭院中打扫,那是李府的家丁安康,见李白走出,安康带着热情的笑脸招呼:“少爷,您起来了!昨夜休息的可好?”
“)……”李白还习惯的想道一声早,但是好像放在这不太适用,想要跟这安康招呼,却又不知道如何称呼是好,毕竟他是少爷,这安康只是李府的仆从,一番斟酌之后只是不温不火的道了一声:“还好”。
丫鬟云姨马上打来一盆清水,(也不能说丫鬟吧?毕竟都是姨了……)给李白盥洗之用。这样的待遇李白前世可不曾有过,礼貌的道了一声谢,却换来云姨的疑惑目光,她心想:少爷今天是怎么了?自己给他打水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之前可不曾听过少爷道谢啊!
盥洗完毕,又在庭院中耍了一套广播体操的招数。闲来无事,李白索性从屋中取出一马扎凳,看着李府上下的劳作,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心中哀叹一声:唉,这时候我需要一个手机!
与晨起的父母报了晨安,食用了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清淡依旧,李白昏昏噩噩的感觉加重了,面色也开始涨红开来。
“太白,你是不是不舒服?”作为母亲的月秋歌还是细心,马上发现了李白的不同寻常。
李白自己用手摸了摸饱满的额头,确实有点发烫,这才回答:“可能是昨日溪水冰凉,感染了风寒吧。”同时在心中嘀咕:这小身板还是过于孱弱啊,看来得赶紧找个机会开始习武练剑才好,否则怎么能仗剑行天下呢?
闻罢月秋歌焦急的来到李白跟前,用手抚过李白的额头,心疼的说:“你这孩子!今日就先不要去那青莲草堂了,待会我让福伯去请乡里的郎中过来。”
李白幸福的点了点头,不过心中也暗暗叫苦:没有感康,没有白加黑,迎接自己的势必会是黑漆漆的散发着苦涩味道的药汁……不过让大夫上门,这待遇也真是够好的,李白想起来前世医院前的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就一阵头大。来到这大唐,自己还不曾出门看过,何不趁此机会出去涨涨姿势?不,涨涨见识?念及此,李白打起精神对母亲道:“母亲,不用叫郎中过来了,孩儿想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我去寻那郎中就是。”
“这怎么行,你身体抱恙应该多多休息才是,让福伯去寻那郎中过来才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月秋歌是马上回绝了李白的提议,现在她只打算让李白好好卧床休息才行。
李白虽然知道母亲的一片苦心,但生病需要卧床休息……有时候也对,有时候也不对啊,像感冒着凉这样的小病,多出去活动一下会有极大的裨益。但是该怎么告诉母亲月秋歌这个道理呢?这是个问题。仔细想了想李白还是决定不解释了好一些,言多必失,看着一旁一直处于观望状的父亲李客,李白有了注意,他眨巴眨巴水灵的眼睛,故作可怜状的朝李客望去,解释不行,撒娇还不行么?
果然李客看到李白萌萌哒的眼神就心软了,他也经历过总角年华,要在家中闷上一天的确浑身难受,于是在李白渴求的眼光下,李客对妻子说:“诶,这感染了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既然太白想出去走走,那也无伤大雅,在外边看过郎中也正好可以把药方上的药材抓来。”
月秋歌娇瞪,似乎在说:反了你了!展现了自己作为突厥族人彪悍的一面,但是在孩子面前也不好折了李客的面子,只好无奈答应:“那好吧,一会你父亲带你去看过郎中。”
得到月秋歌的首肯,李客悻悻一笑。
李白也乐了,他看的是真真切切,自己这父亲李客可是个趴耳朵(怕老婆)哦!这更加让李白坚定了当初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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