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庞大的王府,其实已经空空如也。
“笃笃笃——”有人叩门,打扰了东方晨的思绪。
“进。”
“王爷,臣妾给你送汤来了!王爷要多注意身体!”司马沁岚整整衣衫,以自认为最优雅地姿势,推门进去。
“父王爹爹!”梁雨一路小跑地找来,竟遗忘了自己会轻功。一脚踏空,撞在司马沁岚的身上。
“啊!”司马沁岚尖叫了一身,身子望后面倒去,手里的汤却往前一撒。
东方晨急忙地起身,伸手将梁雨护在怀里,而梁雨同时的转身,想要去护着东方晨。虽然东方晨挡下了大部分的汤水,但还有一些溅在梁雨身上。
炙热的疼痛,让梁雨惊呼出声,“疼!”
“雨儿!”东方晨心疼地喊着。
“啊!父王爹爹你——”梁雨急忙地向门外呼喊,“冯伯伯,快来啊!要冰块,冰块!”
“你,滚!”东方晨低下头,瞥见玲珑雪缎上变成靛青的汤水,这水里有毒?惹得臂膀的剧痛,伸手一掌,将司马沁岚打出门外。
“郡主,王爷!”冯鸣急忙地探进身子,“王府储存的冰块已用完,唤人去皇g取了。”
“雨儿,你没事吧!”东方晨焦虑地扯下梁雨手臂上的衣袖。
“没了?”衣袖的扯下,让梁雨皱眉,自己竟忘了疼痛,“父王爹爹,你呢?”父王应该伤得比自己要重。
“父王没事!”幸好有雪缎隔着,梁雨的手臂只有微弱的红肿,东方晨急忙地掏出怀里的药给梁雨抹上,雪莲玉露的沁凉穿透肌肤,缓和上疼痛。
梁雨急得定要看东方晨的伤势,父女俩进入内室,东方晨褪下身上已被染色的衣袍,莹白的背上,没有丁点的瑕疵。梁雨伸手怔怔地抚上那肌肤,一抹陌生的感觉淌过东方晨的心底,急忙地穿上了衣衫。
“父王爹爹!”梁雨发现自己也有色女的本资,微微地红了脸。
“你忘了雪山洞里,那寒冰罩!”东方晨细心地为梁雨摞下衣袖,笑着道,“谁叫雨儿懒,当初随意地学了一些东西。”
想到此,梁雨俏皮地一吐舌头,学武真的很累,自己是占着自己的优势,才有现在的模样,但比起父王来,恐怕是小巫见大巫。
东方晨放下梁雨,伸手拿过桌上空白的宣纸,写了一个字,便盖上自己的亲王印,“冯鸣,待门外的人醒了,给她!”
“父王爹爹,那个?”
“没事。回院子吧!”
东方晨抱起梁雨回了寒霜院。视线遥远地望去,可以瞥见宣纸上面鲜红的印盖着,只有一个字,休。
第3卷第12章 雨夜惊魂
那日之后,就没有见过司马沁岚主仆两,梁雨回到了自己的雨苑。
皇g里遣来一个师傅,是太皇太后吩咐的,教导梁雨音律。坚硬的琴弦,烙着手指,g商角徵羽,硬是比五线谱还要头疼。
以前在雪山的时候,喜欢听父王chuī_xiāo,梁雨下意识的决心要把琴学好,琴箫合奏,那时候的她,更能配的上她的父王。
师父姓苏,是棠新封的皇家琴师,一身宽敞的衣袍,喜欢在下摆的地方绣上几朵嫣然的红梅。温文尔雅的x子,却很是严厉,对每一个细微的差错,总是需纠正好几回。
每一日学琴下来,浑身是疲惫不堪。
而同然之间,一个人睡,有很多的不习惯,不习惯一个人钻那沁凉的被窝,不习惯背后没有那温暖的怀里,和萦绕在鼻尖的雪莲清香,不习惯一个人,居住着这空荡荡地屋子。所以,一直浅眠。
今日依旧,让眠儿和春水服侍自己就寝之后,梁雨爬到床榻上,粘枕入睡,只是迷糊着,任何声响都能将她打扰。
夜凉露浓,萤儿低飞,今夜雨,是初夏的惊雷。
雷声打破黑夜的静谧,闪电撕裂黑色的外衣,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棂和屋顶上,喧闹的声音让梁雨惊醒。
不知是眠儿她们忘了关,还是?有一扇窗户开着,风穿透窗棂,肆虐纱帐,入骨的寒意。
梁雨起来,披了件外衣去关窗,风蹿入窗户的时候,捎来豆大的雨滴,似乎还有一声尖锐的呼唤声,好熟悉的声音。不好?是父王。干爹曾说过,父王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会想起幼时遭受的罪孽。
擎了一柄湘妃竹伞,从窗户跃出门外,没有走正门,怕的是惊醒眠儿和春水。
王府长廊里的灯笼早已被雨打灭,但闪电将夜照得分外的明亮,如同白昼。磅礴的雨,打在湘妃竹伞纤弱的骨架,稍有不慎,便会折断。脚下是泥泞的路,还有四处漫延的积水,很是难走。
良久,才到了寒霜院。
可以更为清晰地听见父王时而的呼叫声,嘶声裂肺的喊声,似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身上早已湿透,索x丢了伞,穿过雨帘。
打开寒霜院厢房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梁雨的心揪得生疼。
东方晨双手抱着膝盖,窝在床榻的角落里,浑身颤抖着,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见有人开门进来,更为惊慌的抬起头,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一丝,明亮的眸子满是惊慌,惊慌地望着门口。
“不要!不要!不要欺负文琪姑姑!不要——”
“父王爹爹,是雨儿!”
看着梁雨进入厢房,东方晨使劲地往后退缩着,望着梁雨,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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