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渐各回各家,杨洛淮也外出送好友,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梁薇的父母与周善。
梁薇父母失魂落魄,“薇薇连手机都没有带,她去哪了?”
周善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她不是自行离开的,是被绑架的。”
梁薇的父亲眯起眼睛,“你是?”
周善平静道:“忘了介绍了,我是玄学风水协会的人,陈天宗陈老让我来的。”
梁薇的父母与协会接触得比较多,顿时打起了精神,“协会?莫非,薇薇的失踪——”
周善点头,“没错,她是被绑架了,不过不是人,是鬼。”
方才查看监控的时候,周善也混在其中,保安室里挤了一堆人,她却注意到了旁人没有注意的细节。
她看得清清楚楚,梁薇出去的时候,是踮起脚尖走路的,姿势比较怪异。梁薇当时穿着运动套装,十分青春,脚上却是一双坡跟凉鞋,她的脚底板与坡跟有些距离,一直是踮着脚飘飘忽忽走着,直到进了地下车库启动了车。
而被鬼附身的人,最重要的一个表现就是踮脚走路,鬼毕竟是鬼,平时靠飘,即使他们附着在人身上,再想扮成一个人,言行举止与常人终究不同。
这个发现她在当时没有说出来,当然也是因为,说出来了也没人会信。
梁薇的父母不一样,梁家既然同陈天宗亲近,对于非自然事件的接受能力应该是比较强的。
事实证明周善猜对了。
梁薇的父母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周善若有所思,“她从前得罪过什么已死的人没有?”
梁薇的父亲眉头深锁,“没有。”
她母亲却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是那个人……”
梁薇父亲不以为然,“那也是我们得罪的,他要害人也该先来找我们,跟薇薇有什么关系?”
周善见这夫妻俩打哑谜忍不住询问,“是谁?”
梁氏夫妻异口同声,“薇薇先前交的那个男朋友。”
在杨洛淮之前,梁薇曾经有过一任男朋友,两人爱得刻骨铭心。
那人叫做卢飞羽,他跟梁薇从小青梅竹马,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卢飞羽的父亲是梁成的上司,在两个孩子才四五岁的时候,两家就许下过戏言,长大以后梁薇给卢家做儿媳妇。
可惜,卢飞羽的爸爸后来站错了队得罪了人,不但被革职,还被关进了监狱,判了无期徒刑。他妈受不了这个打击,一根绳索挂上门框,落了个清净。
梁成却在这场政治事件中高升,接替了卢飞羽爸爸原来的职位。
由于两家政治观念不合的缘故,他们的往来已经很少了,梁成却万万没想到,大人之间的联系少了,孩子之间的联系却如火如荼。
很快,梁薇早恋的消息在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彼时卢飞羽的身份同先前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他现在是政治犯的儿子,梁成怎么能够忍受梁薇跟这种人交往。
当时卢飞羽还在机关学校读书,梁成为了一己之私,跟学校的领导老师通了气以后,以打架斗殴的名义把他从学校里开除出去。
那次打架算是无妄之灾,是外校的学生同本校学生干仗,卢飞羽正好从那里路过,老师连他一并抓起,学校里偏偏就开除了他一个人,其他情节更为恶劣的人都是留校察看。
但是就算是不公平,卢飞羽势单力薄,剩下的亲戚怕牵连自身的缘故早就不管他了,他又有什么反抗的能耐?
卢飞羽被开除以后,冰雪聪明的梁薇立马意识到这件事背后自己父母的功劳。她跟父母大闹一场以后收拾了行李就离家出走,不对,应该说是跟卢飞羽私奔了。
梁成夫妻自然是怒不可遏,在一对苦命鸳鸯私奔了一个多月以后才把梁薇给捉了回来,一捉回来就把梁薇关在新买的房子里,什么时候想通了才给出去。
卢飞羽却又神通广大地找到那处房子,他跪在梁成夫妻面前许诺以后一定能够给梁薇好日子过。梁薇夫妻不气反笑,一个高中生,竟也敢在他们面前说下这种猖狂话。
梁成夫妻对卢飞羽不屑一顾,让警卫把他丢了出去。
不仅如此,一直乖巧的梁薇首次叛逆,点燃了梁薇母亲的怒火,她认为,都是卢飞羽的蒙骗,才让乖巧的梁薇跟梁家渐行渐远。
于是,她花钱雇了一群小混混,把卢飞羽堵在胡同里揍了一顿。
但是她却没想到,那群小混混下手没轻没重,把卢飞羽打得脾脏破裂以后就扬长而去,而卢飞羽挣扎中从那条僻静的胡同里爬出来想要呼救,刚露了个面,就被一辆载满了货物的货车碾了个粉碎。
当时查案没有那么严格,很多手段都无法实现,最终警方也只能认定卢飞羽是出了车祸,所有责任由那位货车司机全部承担,因为司机拿不出赔款的缘故,他被判了十年。
而卢飞羽那年刚满十八岁,有冤无处诉,就此魂归地府。
梁薇不知卢飞羽的车祸真相,她一个花季少女,只知道怒斥父母的嫌贫爱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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