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县官说,他刚上任的时候,就现前任县官将所有的财物都给了自己最爱的第二十房姨娘。
那个女人也是个贪生怕死,贪得无厌的主。
她早在前任县官死之前便将所有能搬动的财物兑换成了银两,然后跟自己的相好的跑路了。
等前任县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虽然派了很多很多的人去缉拿二十房姨娘,可是那个女人早在相好的帮助下,逃之夭夭了。
天大地大,上哪儿去找啊?别说财物了,最后就连人都追不回来了。
现任县官是当地人,为人正直,很受百姓们的爱戴,他上任第一天就去前任县官家里打算追回部分抚恤金,结果除了找到三十多个姨娘外,什么也没有。
前任县官似乎是怕再有姨娘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提早把剩下的古董花瓶等这些搬不走的财物,以及一众姨娘的饰典当了,然后让正房带着子女离开了。
所以现任县官上任的第一天就面临了一个极大的窘境,那就是不出衙役的月银,这就导致没人愿意做衙役,府衙压根儿就开不起来。
不过这位县官还是比较聪明的,他先给每一位愿意来做衙役的人打了欠条,打算等抚恤金下来的时候再将欠下的银两还上。
他在城镇里的口碑还算不错,加上他可是县官,一个做官的给你打欠条,多大的面子啊,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做衙役来维护城镇的治安。
等第一批抚恤金下来的时候,他也确实将银子还上了,而且他还颁布了一个新的举措。
抚恤金是有限的,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他鼓励老百姓们种植粮食,他用抚恤金高价收购粮食,又用买来的粮食熬成粥,每日定期给特别穷苦的百姓施粥。
本来这样下去,有能力种植粮食的百姓也能靠着几亩地过活,就算县官不买他们的粮食,他们也能运到左家庄,照理来说日子应该是越过越红火的。
可惜,偏偏天公不作美,在收成最好的时候,连着下了一个月的雨,百姓们颗粒无收。
这也就罢了,之后就连朝廷的抚恤金也不再放,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百姓们的生活更加艰难,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联合左家庄的百姓们,一起做土匪,专门抢劫来往冬翎的北疆人。
北疆人擅长用毒,遇到打劫的,二话不说,直接上毒药。
死了几个村民后,他们便不敢再抢劫北疆人,便朝去北疆做生意的冬翎人下手。
得手几次后,他们索性成群结队地做土匪,县官也管过很多次,可是后来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时祈祷来年的庄稼,能够有一个好的收成,这样做土匪的百姓也能少一些。
“抚恤金怎么会不放呢?”我诧异地看向三皇叔。
三皇叔面色不好地淡淡道:“老三逼宫时,那个老匹夫就已经开始在动抚恤金和军队物资的主意。”
皇帝在位时,便一直很有计划地将冬翎的国库和自己的私库分得很开,官员们每年上缴给国库的银两,皇帝都会偷偷藏一部分到自己的小金库中。
只是后来三王爷逼宫,皇帝为了尽一切可能打压三王爷,便动用了自己的金库,后来他又要对付三皇叔,重新回宫夺位,他索性让心腹去偷军需物资和抚恤金。
这两部分的银两是整个冬翎最重要的银两,少了任何一部分,都会动摇国之根本。
三皇叔现皇帝有这方面动静的时候,已经用雷霆手段镇压了,但还是被皇帝偷偷拿走了一部分,而巧的是,那一部分的抚恤金正好是给这个城镇的抚恤金。
我叹了口气道:“难怪那个老不死的有银子和范云谦他们做生意!”
“范云谦?凌皇妃,您说的是范家庶子吗?”县官突然问我。
我点头道:“是啊,怎么,他也来过这里?”
县官点头,同时恼怒地握紧了拳头,就连站在后面的村民们的脸上也展现出了怒不可遏的神情:“那个畜生!”
我和三皇叔对视一眼,有点奇怪于村民们的反应。
范云谦在京城的时候,一直以翩翩佳公子示人,虽然他在私生活上相当不知检点,可是面对外人的时候,他还是会表现得像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十分有涵养。
和范云谦浅交之辈,不知道范云谦花花公子的真面目,反而会觉得他是个翩翩佳公子。
这些村民显然是不可能和范云谦有过多的交际,所以范云谦理应不会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才对。
见我和三皇叔都是一头雾水,县官说道:“那个范云谦简直不是人,凌皇妃有所不知,他一开始来我们这儿时,又是和我们套近乎,又是教我们种地。我们敬他是读书人,看他谈吐不凡,容貌出众,虽然他说的话并没有多大用处,但大家还是很尊敬他的……”
县官的话头一开,后面的村民们就忍不下去了:“他一开始说会在我们这儿办私塾,免费教我们的孩子读书识字,谁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他不但白白吃我们的粮食,还玷污了我们村里的很多姑娘!”
“就是,村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上都吊死了七个姑娘了,都是好人家的女儿!有些连婚事都说好了,就等着过门了,谁知却被他给搅和了!”
“而且他连还未及第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真是一个祸害!”
村民们一提到范云谦就气得牙痒痒,我相信,要是范云谦再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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