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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厅长大笑道:“一句玩笑话,何至于吓成这样,也罢,这几日你辛苦了,案子既破了,回去歇息歇息,过几日我将这案子重头看一遍,厅里的职位即将调动,该褒奖褒奖,该擢升擢升,绝不会少了你的一份功劳。”
虞崇毅如蒙大赦,忙道:“那属下先告退了。”
他走以后,另一名警察模样的人进来,将一沓刚冲印好的照片递给白厅长:“这几日虞崇毅的确跟那个王彼得常在一处,想来他之所以能这么快破案,少不了王彼得相帮,除了王彼得,贺孟枚的二公子也常跟虞崇毅见面,就不知贺二公子跟案件是否有关联。”
白厅长一张一张翻看那相片,嗤笑道:“虞崇毅这人看着顶老实,背地里的花样可是一样都不少,王彼得跟我早就势同水火,找谁不好,竟找王彼得!可见他何曾将我这厅长放在眼里。”
那年轻警察一眼瞟见白厅长桌面上的职位擢升推荐表,目光一定,微微垂眸道:“白厅长平日没少照应虞崇毅,怎奈他就是不肯跟厅长一条心,这回他为了得到提拔,竟不惜将案件的细节泄露过外人,真要细论起来,何止是渎职,已然触犯了律条,若是白厅长手卡得紧一点,判个监|禁都算便宜他了。”
白厅长了然地睨他一眼,闲闲不接话,翻了一晌,正要将这叠照片丢开,视线无意间一掠,竟瞟见照片角落里一个美貌少女,那少女活泼明媚,身形秀巧,哪怕仅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依然能看见她脸庞上甜软的光泽。
他将那照片捡起,不置可否打量一晌,细看之下才看见红豆不远处站着贺云钦,冷笑道:“没名没份的,这就跟着贺云钦公然出入了,难怪这对兄妹动辄拿鼻孔对人了,可他们也不想想,贺家什么人家,想攀高枝,怕是早了点。”
那警察听到贺云钦的名字,想起一事,从胳肢窝下夹的那叠文件里取出一张帖子,递给白厅长道:“贺太太大寿,给厅长递了帖子。”
白厅长接过帖子仔细看了看,顺势收入怀中。
“厅长,那这叠照片如何处置。”眼见升迁在即,那警察仍不死心,再一次提醒白厅长虞崇毅的失职行为。
白厅长从雪茄盒里抖出根雪茄道:“好好收着。别等要用的时候找不到。现在外头舆论哗然,对我警察厅上下颇有指摘,我正要好好整肃风气,若是我手底下有警察敢随意泄露署里的绝密案宗,何止是丢官弃职,务必要严加查办。”
第30章
陆敬恒的身影一出现在警察局门口, 陆家下人便蜂拥而上:“少爷, 这几日受苦了。”
陆敬恒一把抖开下人披到肩头的外裳, 铁青着脸走到洋车前。
简直是无妄之灾, 平白无故就给陈金生背了黑锅,还因为要核对证词, 被迫在警察局里待了一整夜才出来, 他越想越觉得窝火, 为了泄愤, 恨不得将新置的洋车当场砸了才好。
他向来是不肯吃亏的,第一个要算账的便是白海立,枉此人平素跟父亲兄弟相称,翻起来脸竟比翻书还快, 只是此人如今找对了靠山,一时要动他却也不易,然而既已存了心思,只要假以时日,不怕寻不到机会。
他双手撑在车框上, 阴着脸细细回想前晚发生的事,听得后头有脚步声,扭头一看, 白海立旁边一个狗腿子警察径直走到他身后。
这人恭恭敬敬对他道:“这两日委屈陆少爷了,我们厅长今晚会正式登门向陆少爷致歉。”
“登门道歉?”陆敬恒冷笑连连, “白厅长贤身贵体, 万万别提道歉一事, 我等升斗小民可当不起。”
那警察一笑道:“陆少爷受了这样的不白之冤,发再大的火也是应该的,白厅长也知此事做得欠妥,并非他老人家要自我辩驳,只是细说起来,前晚的事属实有些误会。若不是有人凿凿有据,硬说陆少爷的别墅和洋车有问题,白厅长也不会因为急于破案,被那人蒙蔽了耳目。”
陆敬恒本不欲听他们废话,然而一想起那晚在陆公馆门口,陈金生曾提醒他说后头有洋车尾随,若没认错,那人是贺云钦无疑。
难道他当晚被抓,竟跟贺云钦有关?
那警察一心要将事情兜揽到虞崇毅身上,索性将话挑明了道:“经办此案的虞警佐办事粗枝大叶,一贯喜欢偏听偏信,因在别墅里发现了血衣,便认定陆少爷是凶手,只说救人要紧,执意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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