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哈腰道:“回白厅长的话,这是虞警佐的妹妹,说有点急事来找她哥哥,这就要走了。”
虞崇毅皱了皱眉头。
白厅长颇感兴趣地转脸看向虞崇毅:“你妹妹?怎么,不介绍认识认识。”
虞崇毅笑容微僵,碍于职位,不得不谨慎回道:“属下有些东西落在家里了,让我妹妹帮忙送一趟,马上就走,厅长,您不是为了陈白蝶的事要专门去一趟法国领事馆么,时间不早了,该上车了。”
白厅长喉咙里笑了两声:“虞崇毅啊,你在我手底下混迹数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你妹妹看着倒是比你机灵多了,也罢,早些去早些回,领事馆回来,我还约了朋友谈事情。你刚才是说,你也要出去办案?”
虞崇毅道:“我想去查一查陈白蝶和王美萍两人社会关系上的交集点。”
白厅长意味深长道:“难怪你刚才说有事,不肯跟我们一道去领事馆,也好,那么,稍后见。”又仔细看了红豆几眼,这才上了车。
等那车扬长而去,虞崇毅拉了红豆到一边:“下次别来警局找我了。”
红豆满脸厌恶地看着街尽头的车影:“那人刚才问什么呢?”
虞崇毅说:“就问问你是谁,没说别的。总之你下回别来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想起白厅长走时的目光,他心里不无隐忧,白厅长的太太是本埠出了名的悍妇,畏于河东狮吼,白厅长在太太在世时还算懂得收敛,然而自从太太去年一病死了,白厅长活像挣脱牢笼藩篱的困兽,到处花天酒地,恨不能以加倍的fēng_liú来弥补过去二十年的所谓‘不幸婚姻’。
与此同时,放话出来:因吃了前头太太的亏,这回定要找个才貌双全的。先后收了几任小老婆,仍不知足,又将主意打到了女学生的头上。只目前尚未找到合心合意的,续弦的事不得不暂时搁置罢了。
红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层,点头道 :“嗯,我下回不来了。”免得叫哥哥上级看见,平白挑哥哥的理。
虞崇毅道:“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进去跟同僚说我出去办案。刚才白厅长他们在,我不方便取王美萍的验尸单出来。”
红豆惊讶道:“为什么要把王美萍的验尸单取出来?”
“贺云钦要看。”
红豆撇撇嘴,哥哥还真把贺云钦的话当回事:“哥,你就不怕贺云钦别有用心?”
虞崇毅一心破案,听了这话苦笑道:“哥哥当警察这几年,别的本领不见涨,看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不管贺云钦怀着什么目的而来,总归他不会是坏人。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你表姐,就算泄漏了什么不该泄漏的,哥哥也认了,大不了不做警察,再去找别的营生。”
红豆怔住,原来哥哥竟是真不想做警察了。再想想刚才哥哥在白厅长面前那副拘束样子,隐约也能体会到哥哥的苦衷。
一时间五味杂陈,也就未再说话。
虞崇毅很快就去而复返,手里果然多了个布袋,径直走到红豆面前,推了脚踏车道:“我们先去富华巷找贺云钦,约好了五点半,眼看快到时间了,他既然去了王彼得处找资料,没准会跟你一样有些收获。”
红豆嘟着嘴上了后座。
两人到了富华巷,原以为还要等些时候,谁知贺云钦早就到了。
虞崇毅刹住车:“贺先生。”
贺云钦老早就看见红豆怀里抱了不少东西,料定他们兄妹下午有不少收获,便道:“怎么样,王美萍的验尸单拿来了么?”
虞崇毅道:“拿来了。”
红豆见贺云钦开口就问王美萍的验尸单,对于自己在王彼得处的收获却只字不提,有心想扳回他们兄妹的主导地位,怎奈哥哥不肯配合,胸口憋了好大一团闷气,一时无解,干脆仰头看天,借观赏碧清的天空来纾解不虞。
贺云钦心里好笑,假装没看见红豆一脸不悦,提议道:“大街上说话不方便,对面有家咖啡馆,我们去那说话吧。”
三人到了咖啡馆,找了僻静角落坐了。
虞崇毅将袋子递给贺云钦道:“这里是王美萍的验尸单,还有陈白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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