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静水曾经经常到处跑好几天不回家,每次回家都会很开心的和镇国公来个熊抱,好一顿腻歪,这在别的府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哪有女儿都这么大了还和父亲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只是镇国公土匪出身,家里又没个女眷,行事向来大大咧咧,顺应心意,从来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不过虽然他不在意,别人在意啊,而且他的女婿还是最重规矩的蒋家公子,镇国公怕女婿会介意,扯下黎静水的手臂站起身来虎着脸说:“已经嫁了人还咋咋呼呼的没个女儿家的样子,不成体统,给我站好咯!”
黎静水在军中受训惯了,习惯性的抬头挺胸立正站好。镇国公训完黎静水,瞬间变了个柔和的表情看向蒋云玉。
他想着第一次正经见面,怎么也得给女婿留个好印象,平时总是被人说严肃,吓人,今儿怎么也得亲和些才是。
只镇国公威严惯了,刻意的情况下不知道该怎么笑,扯了扯嘴里硬是挤出一个弧度,“女婿来了啊,快坐快坐,听说你爱吃鱼,今儿咱们吃全鱼宴,咱爷俩好好喝喝。”
这个笑容又僵硬,又诡异,就好像要杀人前的阴笑似的,吓得蒋云玉一个激灵,赶紧乖乖坐好,想起娘曾经说过的关于岳父大人的往事,心扑通扑通直跳,莫非他哪里做的让岳父大人不满意了?
黎静水板正的站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军营,这是在家里啊,又听得为了蒋云玉,今儿吃全鱼宴,虽然她不讨厌吃鱼,但是这也太差别待遇了。
当下委委屈屈的嘟囔着:“爹爹真偏心,只给女婿做鱼,不给闺女做牛肉。”
“别装了,给你盆白米饭你都能吃个溜干净,赶紧坐好。”
黎静水白了蒋云玉一眼,不情不愿坐下,怎么嫁了人爹爹就变了,对她这么严肃,真没劲。
桌上果然都是鱼做的菜,镇国公没让人跟着伺候,时不时亲自给蒋云玉夹筷子菜,弄得蒋云玉更加忐忑不安,心里一个劲儿琢磨,岳父大人是不是有别的用意。
黎静水实在看不下去爹爹那殷勤的样子,戳着碗中的鱼肉开口道:“爹,成亲那天的事儿你查出来是谁做的没?”
镇国公回:“急什么?哪有那么快。你就放心吧,敢扰我的女儿的亲事,爹爹不会让幕后之人好过的。”
说完又给蒋云玉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你吃不了辣吧,这鲈鱼不辣,你尝尝。”
黎静水:“。。。。。。”好想摔筷子,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蒋云玉:“。。。。。。”岳父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我好害怕。
镇国公真的就是很单纯的想给蒋云玉一个好印象,他和闺女在世家贵族中的口碑那是相当的差,有点儿底蕴的人家,与他结交可以,结亲却是没有一个乐意的。
这次若不是镇国公立功求了皇上的旨意,蒋家绝对不可能会愿意娶他的女儿。
这事儿是他使了手段,难保蒋家不会心生怨恨将气都撒在女儿身上。纵使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儿来,冷落、无视、不在意还是敢的。
他将女儿嫁人,自然是想女儿夫妻和谐,恩爱白头,是以镇国公便想着对蒋云玉好些,让他有个好印象,能对镇国公府有所改观,以后能好好待他的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镇国公为黎静水可真真是操碎了心,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粗狂的男人,心思自然没有多么的细腻。
但是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想方设法为黎静水处理妥当,他年少当了土匪,后来接受招安,之后又叛离京城投奔肃王,一生奔波,就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
他的夏夏,那么狂野又那么笨,笨的可爱,原以为战争结束了,他当了大官儿,能让他的夏夏过上好日子。
却因为他的愚蠢,他的疏忽害死了夏夏。夏夏跟了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每日风里来雨里去,战场拼杀,便是女儿也是在战场上出生。
还记得当时环境恶略,竟连个稳婆都找不到,身边只有军医,他的夏夏差点儿死在产床上。
他这一辈子,活到现在,也没有别的指望了,只希望能看着女儿过得平顺安康,生几个小崽子,便足矣。
吃完了饭,镇国公不许黎静水跟着,将蒋云玉带去了书房,为着这,黎静水又是嘀咕半天,恨不得去蹲墙角,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搞得这么神秘。
只不过也就是想想,若真敢去肯定被逮。
书房内镇国公也没有和蒋云玉说太多,毕竟年纪相差太大,又是一个文一个武,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嘛。
不过镇国公会下棋,且下的很好,是以两人在书房下起了围棋。镇国公心思并不在这儿,随意问了蒋云玉几句,斟酌着开口说:“阿水就是性子鲁莽了些,不太懂世俗规矩,但是她没有坏心眼儿,性子是好的。若是她有哪里做的不好,你便多费些心教教她,别看她咋咋呼呼的,你跟她好好说,她可听话了。”
蒋云玉落下一颗棋子,约摸有些明白镇国公今日为何会这样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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