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下上百个,只有些能力,为压制镇国公身上毒性出过力的也就只有这六个。
他们得过程大柱的叮嘱,黎静水一进来,便齐齐躬身行礼,“见过小将军。”
黎静水手中握着她的盘龙棍,大步流星往屋里走,走到床边的凳子那儿大马金刀撩袍一坐,随意摆了摆手,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这六人中有两人是军医,其中一个还给黎静水包扎过伤口,也算是旧相识。
黎静水扫了六人一眼,笑道:“杨军医和韩军医也在啊。”
两位军医皆是正值壮年,常年待在军中,跟程大柱似的粗粗壮壮,黑如煤炭,瞧着不像大夫倒像是土匪。
杨、韩二人上前一步,又行了一礼,“小将军好。”只表情不怎么自然,紧绷着,镇国公的女儿亲自在这儿守着,而他们曾与黎静水相处过,这就是位脾气暴躁的,要是因为他们找不出解毒的法子,弄死他们可怎么办。
二人心脏扑通通的跳,紧张万分。
“我爹身上的毒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还有箭伤,有毒附在上面,是不是不易得好?”黎静水看向杨、韩两人问道。
这两人的医术不错,她又认识,能放心些,是以直接就问了这两个人。
杨军医和韩军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杨军医硬着头皮开了口:“回小将军的话,公爷身上的毒如今都压制在了左边手臂处,箭伤在左边肩膀处,于箭伤并无碍。只是公爷已昏迷一个来月,若是半月之内再找不到解毒之法,即便后面找到,左手多半也是不保。”
“你们呢?”黎静水脸微微冷凝,又看向另外四人问道,“你们可有什么主意?”
黎静水一身深幽泛寒光的玄铁战甲,大马金刀跨坐在床边凳子上,头上没有带头盔,只挽了个男子的独髻,此刻因了两位军医的话正心头不爽,本就严肃的面庞愈发冷峻,一丝笑意也无,冷厉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们,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这四个大夫也是听过黎静水各种凶悍名号的,不曾想真人竟比那军中莽汉还吓人,只一个面无表情的脸就吓得他们浑身发抖,明明长的也不丑,却不知怎么的,他们就联想到了钟馗。
三个老头一个小年轻愣是吓得差点儿没哭出来,就怕说错了什么惹得这位小将军一个不高兴,用手中那凶煞的棍子把他们的脑袋打开瓢,当下谁还敢吭声,俱都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等着他人先开口。
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屋中异常的安静沉闷,黎静水拿着盘龙棍在手中一点一点的敲着,瞅了瞅那四个鹌鹑,扯唇笑了笑,开口道:“你们谁若是有好的法子或是认识什么医术方面有大造诣的医者,只管说来,只要我爹能清醒痊愈,你们六个人我通通有赏,且做出贡献那人,更是重重有赏,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我黎静水办得到,我镇国公府办得到,我决不食言。”
说完黎静水顿了顿,目光凌厉,在六人间逡巡一圈,语音沉了下来,似冬日的寒冰戳进人的血肉之中,“若是你们都没有法子,我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不能叫我爹泉下寂寞,正好你们和你们的妻儿老小都跟着一块儿过去,能伺候我爹也是你们的福气。”
其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大夫,发须半白,微微有些发福,面上白白胖胖,竟无一条皱纹,吓得登时小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直冒冷汗。
想哭又不敢哭,他一把年纪了,死就死吧,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子呢,难道都要因为他丢了命不成。
最年轻的那个大夫,瞧着也就不到三十,面白无须,浓眉大眼,一副老实样,身着白色粗布长袍,个头不高不矮,此刻也是吓得面色惨白。
哆哆嗦嗦就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向前膝行两步,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抖着嗓子说道:“小将军,小的,小的有位族中远亲,医术虽不是顶好,却单爱研究各种毒,于解毒上是顶顶厉害的。”
“哦?”黎静水挑眉,“先前怎么没见你说?他如今在哪儿?”
“小,小,小的不知。”年轻大夫抖的更厉害了,“他总是四处游历,到处寻找新奇的毒以做研究,如今到了哪儿家中都是不知的。”
黎静水皱了皱眉头,这就难办了,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找也得有个范围,不然天大地大,上哪儿找去。
她想了想,眉心舒展开来,看向年轻大夫,漫不经心开口道:“你说你族亲或许可能医治我爹,却又说不知道他在何处,怎么?那我逗闷子玩儿是吗?”
“小的,小的……”
“你不知道,他家中之人还能不知道?这样吧,你去他家中送个信,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十天之内,我要你的那个族亲出现在我眼前,否则的话……”
后面的黎静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年轻大夫,就是这什么都不说最是吓人。
年轻大夫直想抽自己嘴巴,叫他嘴贱,他确实有这么个族亲,也确实是常年天南海北到处跑不着家,而解毒的能力也无半句虚言,他本就是个老实孩子,黎静水又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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