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山门处,阿水,你是不是不打算要肚子那个孩子了。
放在腿上的双手抖个不停,他知道,岳父大人有难,阿水无法安心,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可为何连努力都不曾,就直接决定不要,那可是他们的孩子,难道她就那般不放在心里?
以手掩面,泪水成片成片从指缝中滑落,他的孩子,他的孩子,都是他无用,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问阿水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的孩子。
蒋云玉不知往后他要如何去面对阿水,他没办法,没办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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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夫来后,整个蒋府便也都知道了,各房皆来凌峰院看望了黎静水,二房刘氏也带着女儿媳妇来了一趟,虽极力忍耐,面上却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憋了这么久的恶气总算是得以发泄,只恨不得黎静水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出点儿什么意外流掉才好。
吕氏同蒋华宁也来了一趟,两人急得不得了,吕氏更是又惊又喜,待了许久,好一番嘱咐黎静水,包括凌峰院的所有下人也俱都训了话,事无巨细,零零碎碎交代了许多。
回去更是一番求神拜佛,祈求神佛保佑儿媳妇这一胎能母子平安,这可真真是想不到的大喜事,竟没想到她当初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儿媳妇竟是个这般好生养的,才嫁进来不过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不到三个月,这就又怀上了。
这怀孕怀的太密啊,对身子是不大好,再加上儿媳妇平日里总是舞枪弄棒的没个忌讳,这可真真是凶险的很。
不放心的吕氏又将蒋云玉叫去她的院子里,如今蒋云玉不用上值,有的是时间,正好叫儿子看着儿媳妇,可得听杨大夫的,不能叫她下床。
心中大惊大喜,情绪激动的吕氏并没有发现儿子儿媳的不对劲,只自顾自亢奋的絮叨交代着。
而蒋云玉有意躲着黎静水,大牛和铁子过来禀报大夫已经在山门处侯着时,黎静水谁也没带,同大牛和铁子悄悄去了山门处。
好在佟嬷嬷并不在,忙着安排各项事宜,身边虽有四清盯着,只四清哪里看得住黎静水,被黎静水威吓一番,谁都不敢多嘴,只殷殷求着黎静水别乱跑,早些回来。
黎静水同大牛和铁子来了山门处的密林里,那儿果然候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也难为他这么大把年纪,就一直在这儿干站着。
黎静水叫他把过脉后,直截了当的问道:“我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有什么法子?”
这位老大夫也不知是大牛和铁子从哪个医馆找来的,年纪真是老,脸上的皮肉都耷拉着,不光是须发,连眉毛都是全白的,愣是没有一丝黑色。
只见他面容平和,捏着胡子不假思索缓缓开口道:“贵人这胎相不大好,不要于您的身子来说倒是更好些,老夫给您开一副方子,您照着每日早晨吃上一副,连吃三日便可。”
老大夫声音苍老而沉稳,不疾不徐,透着笃定,黎静水心安了一些。
又问:“多久可以下床?”
“待您喝满三日这落胎药,便会开始排血,届时会有些疼痛,这都是正常的,当天血排尽后,贵人需卧床修养足月,同坐月子一般即可,落胎伤身,万不可马虎大意。”
还得卧床修养一个月,她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头疼点头表示知道了,黎静水对铁子吩咐道:“你送老先生回去,顺便把药配回来。”
铁子引着老先生走后,一旁候着的大牛欲言又止,若是公爷在,必然不会同意县主不要这个孩子,可他约摸已猜到了县主的心思,人都是有私心的,铁子跟随镇国公长大,对于镇国公这个未出世的外孙,自然更看重公爷一些,且主子的事也不是他们可以质疑的,是以到底是未曾开口。
天色已暗了下来,这密林里树木繁多,绿叶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此刻更是昏暗不清,几乎看不见什么光亮。
她出来了好一会儿了,相必佟嬷嬷早已发现她不见了,这会儿说不定正着急上火四处寻她呢。
黎静水倒是不着急回去,她摸了摸肚子,看不清神色,对大牛说道:“我已决定不日去往边城,这事还需瞒着蒋府诸人。你和铁子去准备一辆马车,一应路上的行礼都置办周全。还有马车,需得大、稳,将马车里的凳子给拆了,里面全铺上褥子,铺的厚实些,三日后,我血排尽修养一夜,第二日咱们便出发。”
此去边城,路上得大半个月,没得时间可以耽搁,她只能是在路上养着了。待到了边城,更是没有喘气的时候,她的身子不能垮,是以这一路上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太吃苦头。
“县主,好歹养足了一个月再出发。”大牛急道,他是猜到县主已有了去边城的心思,却没想到县主如此之急,即便他是个男人,也知道落胎有多伤身子,且刚刚大夫也说了,必须养足一个月,才刚落胎就开始赶路,身体哪能吃的消。
就算急着去边城主持大局,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啊,这若是将来公爷醒来知晓了,他们都得没命。
“没有时间再耽搁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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