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来的。
蒋云玉睡的正熟,他本就眉眼柔和,安静熟睡时更是恬淡静雅,莹润米白的肌肤上渡了一层光,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垂下一道阴影。
刚起床的那一刻脑子还是迷糊的,黎静水盯着蒋云玉的睡颜发了会子呆,感叹一句真是越看越俊俏,便小心翼翼跨过蒋云玉起了床。
每日都是这样,蒋云玉的官位用不着上朝,上值的时辰是辰时末,他起的便比黎静水晚些。黎静水这是从小练武养成的习惯,太阳还没出来的凌晨练武,效果总是好些,每日她起床都是这般轻手轻脚,怕吵醒了蒋云玉。
四清的作息时间是跟着黎静水走的,成日里是伺候惯的,今儿轮到清宁和清木轮值,她俩掐着点儿早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和香胰子、牙粉、棉帕在堂屋候着。
黎静水清晨起床都是在堂屋洗漱,不然在卧房里动静太大。
洗漱一番,黎静水取了她的盘龙棍,去到院子酣畅淋漓的耍了半个时辰,直至身上冒了汗才停下。
又去浴房随便冲了个凉,换上一身轻便好行动的通体墨黑府绸男士道袍常服,并叫清木将她散了的男子独髻重新梳立整。
今儿就得搬往青城山,不少的事儿还得忙,且跑上跑下的,黎静水便不想穿女子的服饰,怪拖累的。
待她收拾好了,蒋云玉也醒了,这边蒋云玉洗漱好,竟跟黎静水想到了一块儿去,深色耐脏,他也穿了一身墨黑交领儒衫,只是没有黎静水那么不讲究,直接穿了家居常服道袍。
俩人一碰面,发髻一样,都是一根乌木簪子固定,衣裳也是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黎静水的宽松了些,且黎静水长得英气,蒋云玉又比较柔和,俩人站一块儿,不像夫妻,倒像俩兄弟。
这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千百年来都没得解释,夫妻之间在一起生活的年头久了,就会越来越像,这就是俗说的夫妻相。
人们普遍愿意认为这是老天的指示,说明这对儿夫妻是经过月老牵了线的,是上天安排了要成为夫妻的。
蒋云玉和黎静水一块儿过日子也有一年多了,俩人的相貌不知不觉间竟就像了五六分。
佟嬷嬷和四清都傻了,平日里倒也发现了俩人越来越像,可是黎静水和蒋云玉相处时大多数还是规规矩矩穿着女子服饰的,即便偶尔有事穿了男子服饰,样式也不一样不是。
这会儿两人穿的一模一样站在一处,发髻也是一模一样,竟像孪生兄弟一般,不认识的人都能给弄混了。
可俩人是夫妻啊,这般打扮成兄弟模样像什么样子,一会儿可还得见外人呢,被别人看到了该怎么想,不还得背地里嘲笑县主没个女人样儿啊。
一边震惊于黎静水和蒋云玉太过想象,觉得甚是神奇,一边佟嬷嬷还是斟酌着开了口:“县主,您看......是不是换套衣裳比较合适?”
黎静水不解,挑眉问道:“换了做什么?”她黑亮的眼珠子上下转动,打量了蒋云玉一番,吊儿郎当走过去将手臂搭在蒋云玉肩上,冲佟嬷嬷邪邪一笑,“嬷嬷不觉得夫妻俩这般打扮很有个趣味吗?”
......对啊,多有趣啊,回头被外人瞧见,背地里牙都得笑掉,可不是有趣。
心里这般想,嘴里不能这样说啊。佟嬷嬷无奈,费心分析道:“您身份不一般,京城之中十个有九个人都认识您。出个门到处都盯着呢,若是您今日和姑爷这般出门,被外人瞧见,背地里该说难听话了。”
“这有什么的?还值当他们说难听话。”黎静水愈发不解,一不是上战场,二不是入宫,她穿的衣服也不是袒胸露背、伤风败俗,怎么就落人话柄了。
佟嬷嬷语塞,一脸郁结,深深感受到了和一根筋的人说话的困难程度,想她曾经在宫中,打交道的人都是一点即透,哪会像县主这样,说不明白的。
清木看不下去了,她说话惯是没个遮拦,直接说道:“县主,您是女子,跟姑爷是夫妻。可你们现在这样就像孪生兄弟似的,在府里也就罢了,确实挺有个趣味。但是一会儿咱们是要出府的,一路上得碰到多少人,人家的想法可不一定会跟咱们一样,说不得背地里该取笑您和姑爷了。”
这么一说,黎静水倒也明白了,蒋云玉以为黎静水是懒得麻烦,平日里黎静水最是个懒的,除了练武勤快,别的什么都犯懒,他摸摸黎静水的头,笑着说:“就知道你懒,我去换吧。”
却被黎静水拦住,“别换了,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的。”她是真心里喜欢两个人这样打扮,两个人穿戴一模一样,瞧着都觉得好生亲密,凭什么因为别人的想法,她就得换啊,偏不。
顿了顿,黎静水又说:“那么在意别人怎么想干嘛,不够累的,自己爽就够了。”
得!正主儿都这般说了,她们又能说什么,罢罢罢,左右不过是几句闲话,她们县主还真不是在乎这个的人,铜墙铁壁一般的人,估计说的再难听都能不当回事儿。
蒋云玉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又笑的甜滋滋的,揉了揉黎静水的发髻,揉的黎静水差点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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