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三小姐即便是合离又能如何,县主照样能给三小姐找到一个长得好,家世好,人品好的好男人。
大牛还未成亲,也很少与女子接触,自然不懂那些女儿家的旖旎心思,也不懂男女间的情感,在他看来,不好就换,哪儿来的那么些废话。
蒋华宁摇头苦笑,委不委屈的只有自己知道,她稳稳心神,“继续走吧。”还有正事要做,不能耽误,不是她自怨自艾的时候。
如今再去回想她曾经对大嫂说的那些话,真真是无颜再见大嫂,一切只因她自己识人不清、自以为是,却是全怨在了大嫂身上,如今大嫂为了她,还出了这等事。
蒋华宁越想越悲切,只望大嫂无恙,不然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朝阳公主是皇上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嫁人出宫建府的公主,又是皇后所生,既嫡又长,很是得皇上、皇后的宠爱,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朝阳公主府就建在皇宫外第一条巷子,和荣巷,占地甚广,气势磅礴。
大牛带着蒋华宁避过正门,去了平时给送采购之物的商贩所进的偏侧小门,大牛叫蒋华宁一旁等一下,他谨慎的四处望了望,才去小门那儿拉着铜环敲了敲。
很快就有人开了门,是一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瞧着很是精神和蔼,他将小门半开,捏着胡子笑眯眯瞧着敲门的大牛问道:“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老大爷很是亲和,大牛不由得也跟着面部柔和起来,他笑笑说:“大爷,我是蒋府福安县主的人,我们府上的三小姐有要事要见朝霞公主,还望您老想办法给通传一下,可好?”
老大爷点点头,说道:“既是这样,你们如何不走正门?我这儿就是个进商贩的偏门,贵客可不能打这儿走,辱了身份不是。”
“我们有要事,不可声张,”大牛轻声说道,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锭子,拉过老大爷的手塞进他的手中,将他的手合上,笑着说:“大爷您就帮我们通传一下吧,只消说是蒋府福安县主的小姑子蒋三小姐,有要事要同朝阳公主相商就行。”
只是通传一下,见不见的且看公主的意思,于他倒是没什么损失,老大爷敛眉沉吟一番,抬眼道:“也好,你们且在门外稍等一会儿。”
“麻烦大爷。”大牛行了一礼,欣喜道。
这位大爷只是个守偏门的,要传这个话也不是个易事,辗转了几个人,才传去朝阳公主那儿。
朝阳公主估摸着怕是真有什么要紧事,便派了身边的大丫鬟怜荷去偏门那儿接一接,怜荷曾见过蒋三小姐,也可认一认可真是本人。
怜荷到了偏门一看,真是那蒋府的三小姐,忙引着蒋华宁去了主院,大牛则是在偏门里与老大爷一块儿坐坐,等着蒋华宁出来。
朝阳公主府不是一般的大,蒋华宁跟着怜荷一路穿花拂柳,过了好几个园子假山,这才到了主院汉茗院。
汉茗院内下首一棵参天古树,遮天蔽日,两侧两排各三个古朴大水缸,
蓄满了水,上面飘着朵朵粉嫩清雅的睡莲,衬着碧绿的荷叶,又是清目又是清心。
蒋华宁跟着怜荷直接去了主屋外的侧房,朝阳公主一身胭脂无纹镶边道袍常服,简单的家常矮髻,佐以一根镂空金簪,再无其他饰物。
只见她端正跪坐在软塌上,对面之人只能看见背影,瞧身上的衣裳应是朝阳公主身边儿的丫鬟,俩人中间置着方形矮几,上面搁着棋盘,棋盘上已是占据了大半的黑白棋子。
朝阳公主素手轻抬,细白修长的指间拈了一颗黑色棋子,凝目看着面前的棋盘。
怜荷小碎步上前行礼道:“公主,蒋三小姐来了。”
朝阳公主闻声抬头,瞧向蒋华宁,抿唇一笑,真就好似枝头的玉兰绽放,清雅大气,姣姣容光。她将手中的棋子扔去一旁的棋盒中,动作优雅而自然,笑意盈盈开了口:“你今儿怎得有空过来瞧我,快过来坐。”
对面的丫鬟早已机灵的下了软塌,并同怜荷一起将矮几上的棋牌棋盒都收了起来。
又有别的丫鬟将早已备好的茶水点心端了过来,都是些夏日消暑的果茶、凉糕,五颜六色,清清淡淡,瞧着就能散去不少暑热。
蒋华宁行过礼,迈步过去软塌上跪坐下,自有丫鬟过来为她将散乱的衣摆整理好。
“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日来是有事要求了公主相帮。”
“瞧你,说的这般生分做什么,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了。”朝阳公主笑说,心中倒是好奇,蒋华宁能有什么事儿要求到她这儿来,她那大嫂福安县主可是个能耐的,又疼她。
莫不是为了她那夫君吧,朝阳公主心里打了个突儿。这事儿在京中已是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什么的都有,她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若说占嫁妆,打媳妇儿这事儿真没什么新鲜的,到处都是到处都有,女子生来就命苦,也是没有办法。娘家厉害些,看重些,能给出一出头,若是娘家不看重或是没能力,只能苦往肚子里咽,忍着,不然又能如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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