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小性子的也就罢了,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折腾折腾也就好了,可如今却不是这样,姑爷这是寒了心了,县主心里又装着公爷的事儿,根本顾及不上机会姑爷的心思,姑爷是个心思敏感的,长此以往夫妻间的嫌隙越来越大可如何是好。”
听得清扇这番话,几人皆是忧心的叹气,是啊,主子间闹别扭,都是固执的性子,又各有各的心思,她们做下人的就是想调和一下都没得法子。
可也不能就任这窟窿在那儿放着不去管,那样窟窿只会越来越大。
“咱们在这儿干想也想不出什么来,还是各自都忙起来吧,如今非常时期,咱们平日里得警醒小心些。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有没有什么契机能利用的,到时候再说。”清扇凝神说道。
几人点点头,确实也只能是这样了。
接下来的几日,青竹院的气氛仍是箭弩拔张,下人们再没这般小心翼翼过,大气儿都不敢出,过得最潇洒自在的怕也只有小蛋蛋了,转眼便到了四月初二这一日。
一大早吕氏就来了青竹院,她也是最近这几日才知道镇国公又要出征的消息,蒋府如今远离朝堂,消息不是那般灵通。想着儿媳妇心中定是百般滋味,难受的紧,该让她自己静一静才是,便没有过来青竹院。
只今日大军开拔,镇国公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总得让阿水去为她爹送送行才是,不然婆媳间还不得起了嫌隙。
吕氏进了青竹院里便看见她那大儿子抱着大孙子在正房外的抄手游廊扶手上呆坐着,直愣愣的盯着里屋的窗户看,发髻微有些松散,衣裳穿的也不是很利索,皱皱巴巴的。
下巴上一片青黑,脸色憔悴,眼神空洞凄凉,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氏皱了皱眉,这小子又在出什么幺蛾子呢,一天天的作出副伤春悲秋的模样来,跟个姑娘似的。
真是个不成器的,也不瞧瞧今日是个什么日子,不知道去陪着阿水,倒在这儿使小性子。
吕氏上前从蒋云玉手中抢过蛋蛋,蛋蛋闭着眼睛,小嘴儿微微张着,下巴上蜿蜒流着一条精亮的口水,她轻柔的用手背贴了贴他的小肉脸蛋儿,触手是温热的,松了口气。
却是不满的对着蒋云教训道:“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抱着蛋蛋在这风口上坐着,不把蛋蛋折腾病了,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胡子拉碴,怎么的?你这是要去当乞丐不成?”
蒋云玉抬头看了吕氏一眼,漆黑的眼珠儿不带一点儿亮光,他扭过头去,没有吭声。
吕氏心里一揪,这瞧着倒真像是有什么事儿似的,这个当口,这小两口又是闹的什么别扭哟。
“你也别在这门口傻坐着了,我去瞧瞧阿水,你同我一块儿进去吧。”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您既然来了,那我便去书房忙去了。”蒋云玉站了起来,浑浑噩噩的说,说完慢吞吞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背影颓废而萧索,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顾不得想那么多,时辰不早耽误不得。吕氏抱着蛋蛋推门进了里屋,往床上一看,得!儿媳妇和儿子一个样儿。
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也未曾洗漱,瞧着竟比蒋云玉更加憔悴,一头长发丫鬟们每天都在蓖着,倒也顺直,就是一绺儿一绺儿的粘在一块儿。
这也都没什么,但凡妇人一个月的月子坐下来,就没有那不邋遢的。最让吕氏忧心的是儿媳妇的精气神儿,黎静水就是个精精神神、没甚心事的性子,镇日里大声说话,大口吃饭,瞧着就热闹,虽不想承认,吕氏私心里其实也很羡慕黎静水能活的这般鲜活。
即便是坐着月子躺在床上,那也是过得热热闹闹的,今日嚷嚷着闷得慌要下地,明日嚷嚷着菜做的太淡,吃不下去,后一日又嚷嚷着不能洗澡要长虱子啦。
总之每日都能折腾出点儿新花样来,听着丫鬟汇报的吕氏总是哭笑不得,这都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吕氏看的清楚,儿媳妇活的自由,是她的心自由,心自由了甭管是在哪里都能过得潇洒,不像她们这种礼教女德中走过来的,就算以后让她们出去,她们也会自己束缚自己,一辈子走不出这个圈儿。
可是那般鲜活的人儿,如今却是死气沉沉的,惨白的脸、干涸的唇,没有了一点儿朝气。
吕氏瞧着都心疼,她抱着蛋蛋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抚了抚黎静水搭在床边的手臂,“嘴唇都干成这样儿了,也不知道喝点儿水。”
黎静水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笑,却没成功,她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娘,您来啦,我不渴。”
“不渴也得喝水,”吕氏强硬的说道,将蛋蛋塞到了黎静水的怀里,转身去桌上倒了杯水,亲自喂到了黎静水嘴边。
黎静水倒也没说什么,乖乖的喝下了,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蛋蛋身上轻轻拍着,熟睡的蛋蛋舒坦的抻了抻小手小脚。
吕氏拿出帕子为黎静水擦了擦嘴角,斟酌着开了口:“我也是刚知道亲家公要出征没多久,娘知你心中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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