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傅兮也不知是哪根筋又搭错了,她突然朝景熙帝风情万种地抛了一个媚眼,又嗲声道:“那臣妾这坏样子,陛下喜不喜欢?”
景熙帝看得几乎痴了,他险些忘了,这小人儿除了一肚子坏心眼,还有着魅惑人心的本事。
他握着她脚踝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他倾身压在她身上,长指挑起她的下颚道:“你这嗲声嗲气的调儿,又是何时学来了?”
傅兮心里嘟囔着:她再嗲,难道还能有奶娘的娃娃音嗲吗?
但是她面色不显,依旧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他最看不得她这样子。他呼吸紊乱,抬手开始去解她的衣裳。
他先是低头含上了她的唇,接着又转去咬她的耳,似怒非怒道:“朕定是中了你这妖女的邪,才会将你宠成这幅样子。”
景熙帝这话,自然是没说错,傅兮这幅作天作地还能省出时间来作他的样子,可不就是他亲手惯的么.....
可已经都这样子了......
他能怎么办?
低弱我强的傅兮看他那认命的样子,心里舒坦的不行。
她突然双手举过头顶,手腕并在一起。
她眸中带水,水上又漾着繁星,樱唇一张一合:“呐,道长,捉妖么?”
景熙帝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真是要了命了......
***
过了亥时,萧婳还是无法入睡,她坐在窗前的长杌子上,双手环抱腿,将整张脸埋在了膝盖上。
冷清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显得她格外的孤独与凄凉。
今日南疆使臣前来,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泓儿。她虽然在南疆过得难,但起码还能时常见到泓儿,如今她这一走已经过了一个月,她现在连他是否吃得饱,穿的暖,都不得而知。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能不想念?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泓儿,心里就抽着疼。
她不止一次地梦见过沈泓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可在梦里,他总是与她擦身而过,互不相识。而她醒来时,也总是记不得他的样子。
萧婳时常想,泓儿有了她这样的娘,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萧婳吸了吸鼻子,回到了床榻上,已是不敢再去想任何了......
一夜过的很快,好似一转眼,天便亮了。昨夜哭得实在是狠了,这会儿眼睛明显地肿着疼,萧婳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刚准备教人拿些冰来,她就看到她的桌案上多了一束梨花。
这不是梨花开的时节,她狐疑地走进一看,果然是防制的。
她低头闻了闻,别说,还真的是香的。
可......是谁放在这的?
她来回地翻弄着这梨花,最后在其中一枝上,找到了一张不算太小的字条。
萧婳缓缓打开......
片刻不到的功夫,她突然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那声音凄凄惨惨,挠人心肝。
她看到的,这是一张泓儿的画像。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不敢叫旁人知晓。
一次就罢了,可接下来连续的两日里,萧婳每日清晨便会收到一束花,花内皆有一张纸条。
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半夜闯进了她的寝殿,于是下午连连喝了好几背提神的茶。
可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总是睡得很沉。
好似一沾到枕头,便会入睡。
连续几日这个样子,让萧婳不得不起了疑,她以免打草惊蛇,便自己先在屋内率先检查了一番。
她来回探查,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就在她准备唤御医的时候,她猛然想起,南疆有种名为“安神草”的东西,无色无味,放置于灯油之中便能使人深睡。
若是他派使臣潜入她的寝殿,倒是会备上这安神草。
她走到油灯旁边,摘下自己的发簪,轻轻地拨弄了几下里面的灯油。
果然,就是这东西。
当日夜里,萧婳偷偷换了灯油,她准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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