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妃手下的吧,夫人这里可不要什么人都收。”明着责怪,实则关心的话让卫觉心里绷紧一根弦,快了,她告诉自己,快了,很快就不必再忍耐。
面上卫觉只是表情苦了一下就展开笑颜,从书桌上取下一副画像展开:“为妻还是与夫君说说李国吧。”从她初到李国开始,说得无比真实。
“……李钊,此人耳根甚软,让边上个家臣作威作福,她身边那些倒是有心狠手辣的,但是李钊不是。我父亲把我送做质子时,与她做了八年同窗,最清楚不过。”卫觉抚摸着桌案上摊开的画卷中人物的眉眼,“人虽不美,不好□□,却因那些个奇了怪了的由头收了不少姘头养在后宫里。是最好拉拢的。”
男人听着卫觉开始在李国艰难为生,心里都是心疼,从身后搂住卫觉纤细的腰部:“槿朝何必想如此之多,这些事紫玉操劳便够了,让夫人挂心,便是为夫的不对了。”
“槿朝自愿为夫君排忧解难。”卫觉柔柔一笑,“只是见了夫君研读李国资讯,才将为妻所知尽数与夫君说了。”
“夫人,我定迎娶你。”男人看着这个从儿时惊鸿一瞥就难得一见的美人,出落成如今落落大方的卫槿朝来到她面前,被他硬是不顾lún_lǐ纲常(表妹)拉入怀中,这女子都受了,没有半点怨言,全心全意侍奉他,爱慕他,眼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她在外端庄舒雅,却也能为他放开真实,芳华年岁,就要担上种种魅惑君主的骂名,将他往旁人处推却,怎得一个好字能说的了?他于她终究是愧疚的,愧于连个名分也不能给她分了去。
卫觉嘴角一勾,她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紫玉还是没能陪上她一天,下午就又忙于国家事务让人叫走了,不过也好,卫觉独自用过饭后就叫来了上周去上香时救回府里的小丫头。卫觉自人贩子手中救下那个小姑娘就觉得她不普通,果然今日就能用上她了。
那小姑娘怯生生走上前来,看似低着头羞羞答答,但端看面相就是个求荣卖主的,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看就有大主意。这样的人最合适不过,卫觉座瞧右瞧越发满意。
最近紫玉把她缠得太紧,让她透不过气来,那个萧妃自诩高紫玉一辈,又是和他母亲有亲戚关系,想当太后,手伸得老长,整天对她这儿指手画脚的,明里暗里指摘她霸占君主,又无能力生养,不好为君主开枝散叶,让她这么一说,她善妒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当即不少谋士上门,好一阵说教,烦得要命。现下时机成熟不必忍耐,卫觉自然要抓住机会,报复报复这帮平日里不给她安宁过的。
卫觉吩咐人拿来几套衣裙和镯子:“晓云,瞧我这记性。你来了府上一时半会也存不下银钱买什么衣服,这儿的裙子终究是盖了你的风采,还是要采办些才好。”
卫觉那日就觉得叩头谢恩的小妮子眼神闪烁,明显是存了心思诱惑紫玉,既然如此便给她个机会:“你本是大家之后,即便是沦落了也不该叫你做我府里的下人,不如就做个面上的管家吧,女子后院,还是自己人照顾起来舒坦。嬷嬷教导也不必了,看着就是个懂规矩的可人。”
那衣服是她之前和所谓朋友一起外出时,提了一嘴,让她们帮着一起挑的,买了后直接让人送到府里,嬷嬷已经检查过,确实动了手脚,撒上了粉,普通的水洗不掉,那粉没什么特殊作用,就是那味道会让卫觉过敏,实际上紫玉也会对此过敏,相必接了这身衣服,就算不用到魅惑主上那里去,晓云定然也讨不了好。
晓云颤颤巍巍叩谢,接过衣服,口中像是办了蜜糖,是个嘴甜的,逗得卫觉咯咯直笑,倒是难得畅快。话到此,那些个后续的幺蛾子可就没卫觉什么事了。她吩咐人把萧妃前些日子给她送过来恶心她的名媛册子拿来,挑出了几位看着就威严的,差人给萧妃送回去,这意思是她应了。
日子这么不温不火过着,天渐渐凉了下来。
还没出一个月,晓云就被赐死了。当晚卫觉陪着祁紫玉度过那难受的过敏反应时间,差了御医过来看诊,等御医过来时反应已经过去,紫玉又是大发恼怒了一阵,卫觉细声细语安慰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紫玉什么没说,一大早就走了。后来又连着死了很多人。
“不盼夫君相娶,”卫觉的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只愿常伴君侧。”
那天晚上她记得自己这样说道,而紫玉沉着很久,迟迟没有给出答复。自那之后,紫玉再没到她这里来,倒是让她落了个清闲。往日常常跑过来劝谏的谋士也只剩下了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她这院子里的,紫玉派来的人没防着他,全是因为他身份特殊。
“你怎么又来了,我这里的好茶可都让你吃光了。”卫觉亲手泡的茶只给自己倒了一杯,其他全进了眼前人的肚子。
“卫夫人,”那白衣公子笑起来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我今天来是有要事相谈。”
“你又想做什么?”卫觉让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气笑了,“我可不陪你玩泥巴了。还有,按辈分来说,你要叫我伯母。”
“卫夫人,此言差矣。陛下从不喜欢我称呼他为老伯,既然如此,还是要叫卫夫人。”祁越生一手敲着茶杯边缘说道。
“我今天来是因为……”祁越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木盒子,附身上前,飞快地在卫觉脸颊亲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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