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戚奶奶翻了个身,背对孙女闭上眼,装作没听见。她还没想明白呢。
戚茹轻轻拍她的背,对方不给反应,她觉得老太太应该冷静得差不多了,是该好好谈谈。
“奶奶,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愿意要小孩,是因为时机未到。景行有个朋友是医学生,他说从医学角度讲,最佳生育年龄是二十八岁到三十四岁之间,当然,这只是个概率问题。真要碰上了事,什么最佳都没用。但我们承担不起,我想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把他可能受伤害的概率减到最低。”
被子底下的老太太动了动。
“我挺喜欢小孩子的,有时候会做梦,梦到我和七八岁大的小景行在游乐场玩。原以为是他变小了,却在快醒来时,听见他叫我一声妈妈。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心里是喜欢的。”
老太太鼻子哼了哼。
“而且奶奶你想啊,我们之前多忙啊,天南地北到处走,一年前才彻底放松下来。在乐团这几年我自认是挺拼的,除了练习还要写曲,出国的次数多,一开始还会水土不服,身体算不得好。我总得养好自己,才能养好小宝宝呀。您说是不是?你看,我在家这一年,被您和师父还有姨婆一块养着,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最后一句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戚奶奶掀开被子坐起身,埋怨地看向孙女,拉过她的手重重打了一巴掌,“好意思说!每次问你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你都说不累,不忙,什么事也不和家里说,现在倒是来和我诉苦。我知你不愿我担心,但我们是亲亲的祖孙两,我也不是不顶事的老婆子,你瞒着我,我就开心?”
戚茹苦笑:“这不是现在全和您说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保证什么事都是奶奶第一个知道,成不?”
戚奶奶斜她一眼,“德行!”
当晚,戚茹没等陆景行,自行钻进了被窝。
陆景行有些奇怪。冬日里戚茹挺怕冷,总是他替妻子暖好,再让人进来。
舍不得她受冻。
“怎么了?今天奶奶骂你了?”陆景行一边脱衣服一边问,“老人家有些唠叨正常,你别往心里去。孩子的事……你推我身上吧,我也不愿意太早。你看,我才三十岁,我们多过两年二人世界,有个小孩子多烦啊。”
他说完,掀开被子想往里躺。
被窝里突然传出闷闷的声音。
“关灯。”
陆景行眉头一皱,额边青筋一跳,以为戚茹在哭。曾经有一回,戚奶奶晕倒被送进医院,那一晚戚茹便是如此,埋头在被窝中默默哭泣。
默不作声把灯关了,他叹一口气,拥住蜷缩的小人,想要安慰她。
刚要开口,眼神就变了。
他直接触到了光滑的皮肤,怀里是不着片缕的,以往一直很矜持的妻子。
“你……”
话还没说完,唇上一片温热,未出口的言语被另一张嘴唇吞了下去。陆景行此刻像一条鱼,而戚茹才是那只猫,双眸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只想把他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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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运动,两人大汗淋漓,明明是冬夜,床单上却布满两人汗渍,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液体。
“你先去泡个澡,我换个床单,乖。”陆景行低声哄她。
戚茹不想动,她觉得十根手指头抬不起来,只往身边人精壮的胸膛上蹭:“抱我去。”然后就闭着眼,陆景行怀疑她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他轻轻吻了吻戚茹的额头,心想戚茹要是多和奶奶闹别扭,似乎也不错。这等福利可不是每天都有。可他又不愿妻子和家人总闹矛盾。
心疼。真矛盾。
第二天早上,陆景行才明白过来为何前一晚戚茹主动得像是飞蛾扑火,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狠劲,连他往床头柜伸手都被她拦了回来。
“是奶奶催的?”
“不是,是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本来就说好这两年该准备的,提前一年也不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指尖穿过她的黑发,陆景行嗅了嗅她的脖子,哑声道:“好。”虽然还想再过二人世界,但想想之前做的梦,觉得有一个像戚茹的小女孩,似乎也不错。
上个月某天,两人在林宅拜访,午间阳光正盛,天气还没有这么冷,林老给他们准备了摇椅,就让他们在院子里睡了。
陆景行梦见一个小女生,她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不深,却好看。小女孩头发微卷,胖乎乎像戚茹最爱吃的酒酿小圆子。小女孩门牙掉了一颗,抱着自己心爱的小狗正在说悄悄话。
他以为那是戚茹小时候,正要上前拉她的手,却发现对方看不见自己,仍在窃窃私语。
“元宝,你这两天不许理爸爸,爸爸坏,你要帮我报仇呀。”
“不行不行,我说不能理就不能理,坏爸爸,他烤的饼干那么硬,把我门牙都磕掉了,我要和他绝交一周。妈妈来说情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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