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消受了。
阿璃垂眸,“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这是个什么意思?前一刻他还觉得自己又一次英雄救美美人可以考虑投怀送抱,或者来个以身相许他也是很欢迎的,可特么阿璃分明就不想见他。
顾臻觉得自己受到了冷遇,看阿璃无精打采地躺下又舍不得将人拎起来质问,只好忍了忍出门。
村子里穷,幸好安胎的草药还能找到一些,那头王石带了一车米粮过来分给村民,说起来他们庄子也真没富裕到在这米粮最贵的时节大量采购来接济山民。
阿璃喝了碗小米粥垫肚子,过了一会儿才喝了安胎药。这边药味儿未散,那边药罐就被人给偷了。
燕三十六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这村子太小,连个完整的墙都没有,偷个东西无处躲藏真的好心虚。
顾臻就着药罐将药渣扒了扒,紫苏、菟丝子、白术、杜仲等等,这配伍怎么看怎么像是温中补脾保胎的。
他爷爷的!他才走几天,这个混蛋竟然就给他揣了一个小的?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难怪今天看他的样子这么奇怪。
“把药罐子还回去!小心别让人看见!”
燕三十六很想问问这位主子看出什么了,却发现主子的脸色那叫一个黑,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还完药罐回来,见得顾臻还坐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燕三十六这下更加惶然。
“去问问,阿璃回江陵城这些日子都见过些什么人。”
他一直派暗卫跟着,就不信了,若真有奸夫,一定能揪出来。
阿璃半夜醒来,乍然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杵在她床边,一双眼睛冒着绿光,冷幽幽地盯视着她。
阿璃吓得心脏一缩,差点就要大叫出声。
“是我!”顾臻的声音那叫一个冷,将昏暗的油灯挪到床边,阿璃终于看清楚了,摸了摸胸口,才长出一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顾臻冷眼瞥她,“白日里我为你解了围,你连问都未问我一句,莫不是不想见到我?”
咦……这口气怎么这么酸?
“我这不是病着,脸色这般难看,哪里能见人?”
嗬!竟然还在跟他装可怜!
顾臻看看她的肚子,今日发生的事情他都找村民细细打听过了,定是柳二狗那一撞,让阿璃动了胎气,她倒也是个骨头硬了,竟然硬生生忍了那么久才昏过去,顾臻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因为心疼便更加生气,想到这混账女人因为别人的孩子强忍这么多痛苦,他就义愤填膺。
可偏偏他又有一丝庆幸,这生孩子还是小产,女人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幸好今日自己来得及时,若阿璃再这样硬撑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测?
他感觉自己心头有滔天怒火,怎么都发泄不完,可偏偏面对她就是没法发作,这让他十分懊恼和憋屈。
被顾臻这样冷冷盯视,阿璃头皮有点嘛,屋头炉火烧得旺,干得她嗓子疼,摸摸脖子,她小心询问道:“那个,我能喝口水么?”
顾臻一脸冷凝地转头,看到旁边有个茶壶,给阿璃倒了一杯,阿璃伸手去接,他的手却缩了回去。
阿璃的手尴尬地僵了僵,以为这个男人要闹什么幺蛾子,却见他抿了一口,便将茶壶放在了炉子上,直到温好了,才重新倒给她喝。
这个动作是非常连贯不带一丝表情的,阿璃心头升起那么一点温暖来,忍不住将男人瘫着的俊脸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半晌便没挪开眼。
“还要喝吗?”
顾臻微微蹙眉,这个女人端着空杯子喝个什么劲儿?跟他在一起就这般心不在焉?
阿璃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看人看呆了,脸颊红了红,将杯子递还给顾臻,“不喝了,怕起夜。”这肚子越大,越容易起夜,很影响她水面。但起夜这话却不敢当着一个男子说出来,阿璃的脸又红了一层。
见她撇开头,又准备睡觉不理人,顾臻火了,“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阿璃躺下的姿势僵在半道上,黑葡萄似得眼珠子爬了两圈,勾得顾臻气息一滞,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案几上。
阿璃这才醒悟过来,“今日之事,真的十分感谢!若不是你,我与整个柳树村怕都是要遭殃。”
顾臻脸色缓了缓,“如何?”
“呃,那个,你是不是可以……”
“你先说为这些山民请命伸冤”
阿璃点头,“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但我认识的能在上头说得上话的只有你了。这天下总该有个说理的地方,否则,百姓要如何过活?”
顾臻皱了皱眉,自己都顾不上,还瞎操心什么?
“如今我无职务在身,有些事情不便直接插手。”
“无职务?”阿璃有点懵,这一世到底偏离了多少,没记错的话,上一世,顾臻这个点上应该都跟国公府那位定亲了,而且没多久还从侯爵晋封为王爵,依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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