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感受到程云起的疲惫,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借此给她一点勇气和力量。
“我有的时候真的羡慕思远,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结婚生子,家庭美满,旁人眼里的幸福典范啊……我呢,我原来也是,离了婚就不是了,好像我的全部价值就寄托在那一段婚姻上,一旦摆脱了就被全盘否定,做女人,确实很麻烦啊。”
倾诉的yù_wàng一旦被点燃,就很难消褪,程云起吞了一口酒,声音都带上了一点哭腔:“我已经抛弃了妻子的身份,而作为一个母亲,好像也不怎么合格。阿夏,其实离婚之后我不是没有见过付战,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他告诉我童童不想见我,我的儿子,不想见我这个母亲,是不是很讽刺?为什么呢,思远和卿卿的关系那么好,我却永远把握不好那个度?”
“童童是爱你的,他只是还太小了,不理解。”时夏低声安慰她。
听了这话,程云起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奇异的神色:“爱我?他凭什么爱我呢?我又凭什么爱他?血缘之外,就不能没有爱,只有责任和义务吗?”
“云起,你偏激了。”时夏止住了程云起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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