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杜思远慢慢地说,“如果能不见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见。”
苏明立也点了点头附和道:“都十三年了,这会儿跳出来算怎么回事儿啊?”
“嗤。”程云起冷笑了一声,话语立刻尖锐了起来,“你们也知道十三年了,但凡划了多深的一道口子,这么多年过去也该好了,但你们看看时夏那样儿,算好了吗?怎么的,不想着去治,还由着它烂掉吗?”
“那,时夏得多难受啊……”苏明立好像一下子褪去了鲜妍的外表,对挚友必将遭受的苦痛感同身受。
“你们俩就惯着她吧。”程云起放下手中的杯子,说:“归子佩当然是把刀子,但是不剐去烂疮,肉怎么能长出来。”
巧的是,时夏在洗手间遇见了这把刀子。
刚刚的那一照面太急促了,更别说时夏还沉浸在某种迷思和妄念中,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她。归子佩和从前几乎完全不一样了,那个圆圆脸的小女孩儿,似乎已经因为过于稚嫩而被主人完全封存,通过完美的妆容,锐利的高跟鞋和每一个弧度都精致的发型。
对了,还有眼神。时夏看向归子佩的眼睛,少女时代她那种常有的惶恐和羞怯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自信而生出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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