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显转过脸来,却见吴远黑着一张脸站在一侧。
有段时日没有见到吴远,却见他也是清减了许多;吴远本长得清俊,如今两颊些微凹陷,多了些憔悴,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意。
杨显心内羞惭。
吴远今日这般形容,皆是她害得。
没想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舅舅竟还是踏了杨家的门,来看她。
“舅舅……”杨显轻声唤道,经了这许多事,她心内早就慌乱得不知要如何是好,只是整个人木木呆呆,仿若提线木偶;这会儿见了吴远,才仿佛重新回落到人间来,百般滋味一齐涌到心头,又是羞愧又是委屈,不知从何开口,亦不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又消失不见,只余下这委委屈屈的一声轻唤。
吴远原本气恼,硬生生地气病了一场,早早逼了自己硬下心肠不要再管这个外甥女,也好让她吃吃苦头知道这世事艰难、不能诸事由着她的性子来;可他眼见着自己这唯一的外甥女,形容枯槁,孤孤单单地坐在药炉前自言自语,早就心疼得肝肠俱碎;再听到这一声委屈的轻唤,一颗心都快要碎了去,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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