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过紧迫,来不及布置消毒室了,必须立刻进行剖腹产手术。好在她已在越国积累了对男子实行剖腹产的经验,只要注意好术后感染,问题应该不大。
打开带来的行囊,在御苍玺前xc上十数g银针,护住他的心脉。快速剥掉他身上的衣物,用才制作出的酒j消毒双手和他的身体。
j致的银盒被打开,里面排列着经过了消毒的七把不同形状不同型号的手术刀。在年轻御医惊骇的目光中,她拿起一把手术刀对着御苍玺高耸的下腹部切了下去。
皮开r绽,鲜血泌出。霎那间银针飞闪,一ggc进伤口周围,及时制住血y的狂涌。
不慎沾到鲜血的粉颊僵硬如冰,澹唇浅浅勾起,柔和的笑凝滞在唇角,烟灰眸子燃烧着诡谲怪异的光芒,清朗的脸呈现微妙的扭曲,身周三尺地界似乎被一层y毒狂暴的黑气笼罩,硬生生与三尺之外的青白天光分隔开来。
年轻的御医肝胆俱裂地立在床榻边,恐惧得无法动弹半g手指。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突然间化身成恶鬼的白发女人用利刃切开皇上肚腹,将手伸进去,慢慢拽出一个血淋淋的胎儿。他看见她将胎儿倒提起来,拍打了数下臀部,哇哇的哭声顿时响彻了静谧而又充满血腥的寝g。
“接着,抱好!”花恋蝶低喝道,顾不得细看,随手将婴儿扔进呆立在身边的御医怀中。
年轻御医的身体已不受大脑控制,只能随着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抱好了安静下来的胎儿,眼睛仍然魔怔般地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发恶鬼的后续动作。
见她在皇上瘪下去的肚腹上揉弄片刻后,从一个充斥了酒味的水晶盒中拿出浸泡在透明y体内的银针和······一g长线?!像缝补衣物般将皇上腹部的伤口一层层一针针缝合起来。转眼,那道狰狞的血口子便闭合成细细一线。
观皇上容颜,脸颊虽然苍白,神情却安详平静,毫无痛苦之色,连孱弱的呼吸也似平稳了许多。这······这到底是何种奇诡医术?!年轻御医越发澹定不下来了。
花恋蝶把了把御苍玺的脉搏,手掌抵住他的x膛,一股柔和的内息吐出,在他全身筋脉中循环了数个周天后再徐徐收回。挪开手,她这才呼出一口如释重负的长气,软身坐在床榻边,庆幸自己及时赶上了。
其实她是算好了御苍玺的预产期,按照提前十五天的时间标准赶往雍国镐京。准备潜伏在雍国皇g中,一直候到那个变态顺利生产为止。谁知这变态男人竟然会提前二十天发作,幸亏她心里着急,在路上又马不停蹄地紧赶了一阵,不然······后果严重。
一个身居至高顶位的古代男人放下一切为她怀孕生子,即使这个男人再怎麽变态,再怎麽自私霸道,要说她心中没一点感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当然就更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难产中死亡。否则,她也不会在几个夫君讥讽的白眼中,千里迢迢地奔赴雍国了。
从年轻御医手里接过孩子,拿出行囊中准备好的绵软白布拭去孩子身上大部分血迹后,细细打量起来。
这是个男婴,浑身通红,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看不出美丑,也看不出像谁,倒是一头浓密的黑色胎发特别引人瞩目。名为怜爱疼宠的温情从心间流过,手里捧着的是九州中第一个流淌了她一半血y的亲人呵。从此,她的g将在这个异世中扎得更深更牢。
亲了亲眼睛水肿得只余一条细缝的婴儿,她轻柔地将他放在御苍玺身边。伸手拨开御苍玺粘黏在颊边的发丝,凝视着安然昏睡的他,目中满是複杂。
对这个男人,她真的有些无奈了,自己也说不清心中到底对他有没有情?如果有情,又到底有多少情?她只深深明白,她与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至少,现在是绝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有不会妥协的骄傲与霸道,她有五个不能割舍的深爱夫君。
低下头,在他饱满光洁的汗湿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轻吻。
对不起,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虽然在怀孕的红罗夫君身边安排了七个亲手培训出来的高明产科大夫,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接着在他伤痕累累的唇上再落一吻。舌尖怜惜地舔过残破的唇瓣,雅致磁音低不可闻。
“谢谢。”
孤的出生是九州中一个令世人匪夷所思的奇迹。
孤是由一国之君亲自怀胎十月生产出来的,所以孤一生下来便是雍国的储君。
孤的父皇据说是雍国百年来最英明睿智的帝王,不过在孤眼中他却是个连孩子名字都取不好的蠢笨父皇。
孤的父皇名唤御苍玺,御驾雍国苍色玉玺,多威风,多霸气,孤那驾崩的皇祖父多会取名字!可孤的名字呢?说来就令人悲痛,令人羞愤,令人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找g面条栓脖子吊死。
孤的名字居然叫御小蝶!?
御小蝶!?孤是太子,御驾一只小小的蝴蝶算什麽事?孤还是个男人,顶着这麽一个莺莺燕燕的名字又算什麽事?最可恨的是这个名字还堂而皇之地写进了皇室宗牒里,要跟着孤一辈子。孤深深觉得,世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了。
孤想奋起抗争,夺回取名自由权。可当孤第一次提出改名的建议时,父皇黑眸中几乎称得上永恒的溺爱纵容却在刹那间转成深不见底的幽厉,比六月飞雪更可怕,吓得孤再也不敢提了。
唉,御小蝶就御小蝶吧。反正父皇唤孤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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