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三年春,魏忠贤引荐私人魏广微为大学士。令御史郭巩攻讦周宗建、刘一火景、邹元标以及杨涟、周朝瑞等人保举熊廷弼,说他们袒护奸邪之徒,误了国家。周宗建反驳郭巩受了魏忠贤的指使,御史方大任也助宗建攻击郭巩和魏忠贤,但都不获胜。
这年秋,皇上诏令魏忠贤和客氏的儿子侯国兴所庇荫的锦衣官准予世袭。兵部尚书董汉儒、给事中程注、御史汪泗论纷纷劝谏,皇上不从。魏忠贤更加肆无忌惮,竟将内操军增加到一万人,内穿甲衣出入宫禁,恣意作威施虐。他假传圣旨将先皇光宗的选侍赵氏赐死。裕妃张氏有身孕,客氏用阴谋杀死了她。又革除成妃李氏的封号。皇后张氏妊娠,客氏施计将她堕了胎。其他被害的还有冯贵人等宫嫔,以及太监王国臣、刘克敬、马鉴等人。禁宫事秘,无法详尽了解。只知道,经此一事皇宫内院,人人自危,而皇上又专心木匠细活,不管这等杂事,一时之间,只有东林党人敢上疏直谏。
这一日,杨涟、左光斗等人,特为此事进宫面圣。
“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杨左二人拜见皇上。
“有何事快奏,朕还要去瞧瞧内廷司新进的那块上好的降香黄檀木呢,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尽管与魏公公商量便是。”皇上不耐烦地说道。
“陛下,臣等此次面圣,恳请陛下严惩魏阉和客氏二人。魏阉矫诏赐死了赵选侍,客氏更是谋害宫中妃嫔,毁了皇家子嗣,断我大明的香火啊!臣等联名上疏,望陛下严惩二人欺君之罪!”杨左二人声泪俱下。
“胡说!魏公公自幼待朕如子,一手将朕带大,他的为人朕岂会不知?客氏妈妈更是对朕尽心尽职,汝等要是再敢妄言,休怪朕责罚你们欺君诽谤之罪!”皇上大声训斥道。
“陛下,纵使要担欺君之罪,臣依然斗胆直言,恳请陛下严惩此二人!”杨左二人叩首极陈。
“你们两个……,罢了,朕要去内廷司了,没时间和你们废话,快滚,快滚。”皇上更加不耐烦了。
“起驾~”说毕,皇上便命令抬轿。
只留下杨左而人呆跪在原地,涕不成声,左光斗泣道:“看来我大明是要亡了啊!”。
话说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自古以来这中秋节便是举国欢庆的日子,民间除了春节和元宵,便属这中秋佳节的场面能与之媲美。届时祭月、赏月、拜月、吃月饼、赏桂花、饮桂花酒……中秋节以月之圆兆人之团圆,为寄托思念故乡,思念亲人之情,自古便是文人墨客吟诗赋词的上佳之日。
到了中秋,姑苏城内,万家灯火,甚是热闹。吃酒赏月,吟诗作对,自然是文人墨客最爱做的事情,江南自古不缺才子,此等佳节,岂容错过?
苏州的普通百姓家,中秋活动,也甚是繁多,农历八月十五晚上,家家都要在庭院里,放上个小桌子,摆上香炉,供奉月饼、各式水果及水红菱、石榴、白果等,一家老小侍立桌旁。等月亮升上半空时,点燃香烛,妇女先拜,儿童再拜,男子一般不参加。据说是因为月亮属阴。拜完,在月光下焚烧月光纸,中秋那天,在集市上就会有人专门兜售这种月光纸,纸上画有月宫的情景,如传说中的桂花树、玉兔。
在斋月宫时还有烧斗香的。斗香由线香编制而成,形状像座宝塔,斗面上有纸扎的月宫,十分精致好看。在中间放上香。家家买后在明亮的月光下,焚化于庭院。这就是苏州人中秋祭月必有的节目——烧斗香。完毕后,全家人分吃供品,大人们谈古说今,小孩子追逐玩耍。
一年之中,中秋景色最美。苏州妇女更有走月亮的习俗。斋月宫后,家家妇女都穿上出客衣服,或母女,或姑嫂,或妯娌,或邻居,或闺中密友相约到街上走走。有的妇女甚至在月光下散步到鸡叫天明,仍然精神抖擞,据说这样做可以祛病延年。
中秋当晚,顾大章正在府上设宴,一时之间,高朋满座,宾客临门,甚是热闹。
“爹爹,怎么没有看到墨哥哥?”顾云裳有些失望。
“想必是你墨哥哥有要事在身,不便前来,也罢,前些时候京城杨府传来书信,说朝廷见珏儿才识过人,学问一流,便让你墨哥哥在杨涟府下当差,这京城到江南,也不是数日便可往返的,就别让他多跑这一趟了。”顾大章安慰道。
“哼,臭墨珏,又食言。”顾云裳眼含泪水,生气地转身就回房里去了。
回房后,顾云裳闭门不出,伏在梳妆台上,竟失声痛哭。
“小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中秋佳节,大家伙儿都这么喜庆,您怎么就这般模样了?”丫头翠儿见状赶紧过去问道。
顾云裳哽咽道:“翠儿,你说,男人是不是向来都是空口白话,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说好的中秋之日必来见我,如今却又食言”说毕,又埋头痛哭。
“这我倒是不知,难不成是哪家公子惹小姐生气了?”翠儿挠挠头说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顾云裳哭红了眼眶。
“噢,原来是小姐的心上人啊,”翠儿笑道,“这个墨公子也真是坏透了,总是惹您不高兴。”翠儿撅嘴说道。
“放肆,墨哥哥就算再坏也轮不到你来议论!”顾云裳生气地说道。
“翠儿知错,翠儿知错,小姐莫怪,翠儿只是担心小姐才这么说的,我这就掌嘴?”说着便要伸手掌嘴。
“罢了罢了,你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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