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老四机智,不过我看这沙漠里面也躲不了多久了,我们得考虑迁出玉门关了。”
沈天策再次醒来的时候,恰听到了大胡子开口对老二说道,老二点了点头,两人身侧围着一堆的大胡子,看起来也颇为有趣。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跟官兵可以打,但是跟修士根本不是对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原本就不是人能够匹敌的,偌大的秦阳城,里面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下,下手太狠了。”
说着,老二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沈天策,沈天策只能睁开一双眼睛,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莫急,你浑身上下的所有骨头都被风沙击碎,幸亏正好落在我们营地附近,也幸亏是遇到了我,否则换做别人,先不说能不能救你,肯不肯救你还是一个问题呢。四徒门下,你又是哪一支门下的弟子?”
虽然隔着大胡子,但是老二的眼中是满满的笑意,若救起的是别人就罢了,偏生自己遇到的居然是门下的弟子,那份成就感就更不用提了。
“司余空门下,四徒门符徒弟子沈天策。”
一字一句的,沈天策从喉间慢慢的挤出了这几个字,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他的额上细汗密布,一丝血丝顺着他的吞咽口水的动作,沿着嘴角溢了下来。
老二的脸上的笑意却凝固住了,虽然仍旧看不见他的脸色跟表情,但是眼神却逐渐的冰冷了下去了。
“司余空?他还活着?是了,他怎么可能不活着,这么多年了,想必已经已经将四徒门整合在了一起,出任掌门大位了吧,这么算来,我可是救了个师侄儿回来,你那位师傅,过得可还不错吧!”
听老二的口气,如果不是沈天策现在浑身上下都带着伤的话,只怕这个师门长辈还没来得及展示慈悲,就要准备痛下狠手了。
说着,老二却扭过头去,不打算再询问些什么,倒是老二边上坐着的老大眼睛微亮。
“沈天策?你是沈家什么人?”
“沈家?哪里还有沈家。”
沈天策的心里无声无息的惨笑了一声,眼神当中却划过了一丝无辜的疑问。
“老大你可是想得太多了,我师兄那是什么样子心气的人,不将四徒门发扬光大,怎么可能去屈尊为朝廷的一条狗,更何况,去做一条狗的狗。如果他真的去投靠了沈家,以他的能力,沈家怎么可能覆灭,更不会出现七万沈家军下西南的事情发生,他若投靠沈家,还轮得到沈阳陆称帝?”
老二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冷笑:“让老大你现在去当那老什皇帝,你可乐意?不过是也姓沈罢了,小家伙,你可要记住了,我是你师叔燕余究,等你的伤好了,莫忘记了叫你师傅来找我算账。”
还没等他说完,燕余究忽然浓眉不满的锁了起来,沈天策的脸颊上,两行清泪缓缓的滚落了下来。
“哭什么哭,莫要跟个娘们一样,司余空什么眼神,怎么会收个这么没骨气的徒弟!跌份!”
不说倒好,燕余究的话音还未落,沈天策的脸颊上面眼泪滚落更急了,毕竟还只是个年方十数岁的少年,纵然心性坚定,但是浑身的痛楚加上了心间最深处的痛楚,一时间,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滚落了下来了。
“四徒门?四徒门早就已经被灭门了!”
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沈天策终于嘶声喊了出来,却当即牵动了身上的伤势,无数的骨头齐齐的晃荡,顿时疼晕了过去了。
“你胡说!”
燕余究勃然大怒,也不见什么动作,翻身越起,看他体型庞大,动作却相当的敏捷,当即就是一巴掌横盖了下来,看那架势,是恨不得当即将沈天策打死在掌下。
“老二,住手!”
老大断喝了一声,却来不及阻止暴怒的燕余究的动作,当即连忙单手往地面重重一拍,忽然一根地刺从沈天策的身下探出,沿着沈天策的身侧长了出来,将勃然大怒的燕余究逼退了一步。
燕余究却不肯罢休,隔着大胡子都能够看到他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是被气到了极点!
“欺师灭祖的混蛋,四徒门何其的强大!怎么可能有人将他灭门!司余空!一定是司余空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你究竟做了什么!”
疯狂暴怒当中,老二的身形围着沈天策团团转着,不过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的理智,只是绕着沈天策蹦哒,却没有再对沈天策下手。
“冷静点,老二,别忘了,修士!”
老大却终于看不下去了,束声成线,传音了过去,声音如同一柄重锤一般再燕余究的耳畔炸了起来。
“不可能!四徒门本就是古修宗门的分支,虽然我们的师祖只是从符门当中被开革的小徒,但是跟师门关系却仍旧有所来往,正统修士是不可能对四徒门下手的!”
燕余究用力的甩着脑袋,分明是不想也不相信老大的分析,老大走了过去,伸手按住了燕余究的肩膀。
“冷静点!你这样子,能做什么?先给这位小兄弟治好伤,然后我们从玉门出关,去找四徒门!让兄弟们去探探消息,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乱,能乱出什么出来?”
“不管四徒门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事情抗不下来的?修士算什么,我们不怕!”
老大的声音掷地有声,终于让燕余究冷静了下来,燕余究停住了动作,冷冷的看着身边已经昏迷过去的沈天策。
“四徒门!司余空!你最好还活着,要是师祖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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