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饭每每分心,夜里休息好了,嘉莹小脸蛋又渐渐红润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战南怎么也想不明白,甚至觉得真有可能像大姐夫说的那样,是先前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设置闹钟时看到斒通在群里发布一条消息:“因空压机故障,各车间关好门窗下班。明天照常上班。”“空压机?”黑暗里战南忽然兴奋地问一句:“露莹,回你娘家那次莹莹也是睡了一路,还记得吗?”“记得啊,怎么了?”“问你个事,你妈会经常带莹莹到你了哥那里住吗?”“我上次就是从我哥那里把莹莹接回来的,怎么了?”战南大喜,唰地坐了起来,望着嘉莹笑道:“这就对了!我知道为什么莹莹一到了这里晚上就不会吵了。”露莹看了看嘉莹,又看了看战南,还是一头得雾水,只好问道:“为什么啊?”“你哥一楼门面那个空压机一天到晚在打气,打足了自动停机就要放一阵气,莹莹在二楼只听得到下面哧哧响和拆螺丝的那个风泵呼呼,要下来才看得到车子。”“你是说莹莹已经习惯那里的环境,搬到安静的地方反而一下子不太适应?”“嗯。我看莹莹晚上是要有点响动才睡得踏实。露莹你听外边这个动静,是不是跟在你哥楼上听到的差不多?”“好像是唉,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们老家碰到这种情况都习惯以为是不是孩子病了,或者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来没有人会朝这方面想。露莹,看来这样这次搬的也不算冤枉啊。”“哦!”找到原因,露莹心里一块石头也跟着落了地,接下来就好办了。
家柏一听说空压机坏了,拿起电话想都没想就拨。“萧司机,空压机坏了,帮我叫欧阳赶紧去看看。”“欧阳人早上去了!”听得清江答复,家柏还是不太放心,小跑着上了楼,一进门就问:“空压机怎么了?”大河跟斒通一人一边托着散热风扇,欧阳正忙着,也不好说什么,乃答道:“也没什么大事,出了点小毛病。”“那明天能上班吗?”家柏又问了一句,斒通听得不舒服,加之累的手也有点酸,嘲弄道:“徐主管,这些事欧阳会处理好的,你过来帮我换下手。”欧阳不待喘着粗气的家柏走近,就戏谑道:“柳总,还剩一个了,再坚持一小会吧。你看徐主管比我还气粗,咱就不劳许主管了罢!”家柏尴尬的笑了笑,也还是伸手托住一角,八只手把风扇稳稳从机顶托下,接力取了出来。家柏又帮手拆掉电机端盖螺丝,欧阳用锤柄轻轻敲下端盖,轴承套里全是褐黑色的铁锈粉,含油轴承的一边油封已经烂了。楼梯口欧阳放下肩头的坏电机,笑道:“徐哥,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把这玩意拿去叫人重绕,外加换两个轴承。但是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搞好,明天八点前我负责装好。”家柏一听便有了难色,嚅嗫着回道:“欧阳,这么晚了找谁修啊?”“搞维修的哪个都会接。不过要人家加班给你赶,价钱肯定比平时贵一点。两位领导都在,徐哥有什么先请示好,免得这么晚了再来回跑。一两个人辛苦一下还不要紧,只怕是全厂耽误不起。”斒通不住的点头,末了大手一挥道:“徐主管,一百两百块钱有什么?你就放心的拿去叫人修!”大河矜持地一笑道:“柳总说的是。你总不能又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吧,一百两百多大点事嘛!徐家柏,赶快拿出去修吧。”斒通看家柏仍在犹豫,对欧阳说:“欧阳,干脆再辛苦一下,跟徐主管一起去吧。”大河也附和道:“嗯。欧阳,专业人做专业事,这些东西你最熟悉,就辛苦一下,一起去把下关。”“嗯,那好吧。”欧阳想想就答应了,家柏这才绞着两条裤管往前台跑去。“唉!徐主管这人啊!”斒通一声长叹,大河欧阳皆会心一笑。
路口等待里,欧阳不经意一瞥,喜道:“徐哥,这里不正有一家搞机电维修的吗?”“知道。冯毓源去年跟公司闹了点不愉快。”“徐哥,没道理就为了一点不愉快舍近求远吧?这都十点多了,再去外边瞎转没有什么意义吧。”家柏心里其实也没底,乐得顺水推舟,笑道:“那麻烦欧阳先去跟他说说,看他肯不肯修。”欧阳一松安全带下了车,来到阶前砰砰敲起卷闸门。“谁呀?”“冯师傅开下门,有业务!”“你等下,就来。”毓源拉起门一看,门前这个蓝色工装虽不认识但是也不面生,一看前边还闪着转向灯的七三六,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遂冷冷问道:“有什么业务找我?”“要冯师傅帮忙赶一个电机。”“这么晚了,什么电机这么急?”“空压机的散热风扇电机。”“多大?”“一点五千瓦。”“两匹太少了,就算加班修了也赚不到什么钱,你们盛宜奥还欠着我几百加雪种的钱哩。”说着头一低就要钻回屋里,欧阳忙道:“冯师傅,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个电机算我个人的,你报个价,修好之后我给现钱。”“要换轴承吗?”“要!就是轴承散了电机才烧掉的。冯师傅,你这里有吗?”“有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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