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母亲再嫁了。她挑选的对象不是有钱大户,而是一个平实的公务员,日子过得小康,无法奢侈浪费,但至少吃得饱穿得暖。
母亲结婚之后,她一个人居住在小公寓内,细心的打理她的小小天地。
也许,她以后只能在这里度过她的余生,她的下半辈子。
她已经不想再去参加y,去夜店寻找有钱的对象,也不想再利用工作近水楼台,成为最高领导者的妻子。
那已毫无意义。
她明白她的心再也无法为谁而动,唯一的爱消逝之后,等待着她的就只剩孤独。
可是她甘之如饴。
细致的嘴角拉开一朵笑花。
因为他也曾经那么的那么的爱着她。
只要有这份爱,就可以支撑着她走完人生的旅程。
纤指在透明的窗玻璃上轻画,描绘着天上的白云,楼下行走的人群,一辆辆急驶而过的车。
过了不知道多久,阳光的暖度逐渐加强,她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抬手看表,果然是该吃中饭的中午时刻。
灵巧的跳下窗台,在她转过头去的刹那,一台房车停在公寓的大门口。
她来到浴室内梳整头发,将一头长发刷得柔亮,再拿出红色的长围巾,挂上了脖子。
白皙的颈子上,仍有着点点的淡淡痕迹。
她不由自主的轻抚着椭圆形的吻痕,忆起那日他的强横。
她不怨他,真的。
他的强硬让她恍然明白,在别人伤了她时,她又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了他。
他对她的指控全在那尊名为“背叛”的雕像上。
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雕琢那具石雕?
寻找着她的那一年,他又是多么的痛苦?
一直以来,她只瞧见了自己的悲伤,看见别人对她的不公,却忽略了被舍弃的他有多悲痛。
“对不起……”她低下头,抓着围巾的小手指节苍白,“希望你将来能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她所给予。
此时此刻,她是真心真意的祝他跟未婚妻婚姻幸福美满,即使每每想起他跟其他的女人恩爱甜蜜,就让她的x口发疼。
围巾绕上颈掩住了吻痕,穿上外套,她拿起钥匙与钱包,快步走向大门。
门一拉开,本该落在门板上的手敲上了她的额头。
“啊!”她抱着额头痛呼,“谁啊?”
“凶手”沉默不语,只是盯着那张因疼痛而微微皱起的亮丽五官。
男人?
紧接着,她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味。
微微一怔的她慌忙抬头,果然见到面无表情,眸中情绪难以解读的他。
“苍琹……”她傻愣愣的喊出他的名。
第八章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她讶异的问。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他冷声回到,未征询她懂得同意,踏入屋子。
第一次在y遇到她,她前脚一离开,他后脚跟上,跳上计程车跟踪到她目前的住所。
她就住在这栋老旧的小公寓里。
y上艳丽的女王,在公寓的邻居面前,却是最温柔可人的邻家大女孩。
她帮忙老人家提重物,陪小朋友玩耍,与附近的邻居相处和乐,和善的笑颜如记忆中的善良天使,令他的左x处忍不住怦然。
她究竟是魔女还是天使?明明对男人使尽手段,心机用尽,可一旦离开热闹华丽的y会场,又转变了另一张脸。
“你……”小手无错的再背后扭绞,“要干嘛?”
自他的表情、他的语气猜测,他来此绝非善意。
然而,即使明白他是带着狂风暴雨而来,她依然偷偷欣喜能再见他一面。
黎仓琹环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布置得温馨的小房子,整间住处给他的感觉就如同当年那可人的女孩,只要他一回眸,她必定站在他看得到的地方,给他最动人的笑容,最无私的拥抱。
然而,那份甜蜜。已成往事。
“听说你又甩了一个男人?”他平声问。
那天他整理好衣物,自办公室回到展览会场时,就见胡程旭脸色发白的站在一尊名为“再生”的雕像下,瞪着手机,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基于主人的立场,他走过去关心,才知道他被一封简讯给甩了,而且不管他电话怎么拨,皆进入语音信箱。
她跟胡程旭分手的事传到他耳里了?月蕾讶异他的消息灵通。难怪他会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她微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件事。
说了,就等于坦白她从不曾消退的痴迷,可他会接受、会相信吗?
“为什么?”他站在仿佛犯了错的小女孩面前,压力逼人。“又找到另外一个冤大头?”
心头一震,贝齿用力咬住了下唇,她心灰意冷的不想做任何辩驳。
她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了。他是为了嘲讽她而来,他必定跟黑绪海那些人一样,很看不起像她这样的拜金女吧!
“这次又是哪个笨蛋落入你的陷阱?”他用力抬高她纤细的下巴,凌厉的目光不放过脸部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收到邀请卡来参加展览的人,非富即贵,倒是给了你一个钓金g婿的机会?”他哼哼冷笑,“想必身价远胜过胡程旭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我是……”被残忍言辞所伤的她蠕着唇,辩驳的言语到了口,却吐不出去。
多少年过去了,她已经不是害羞单纯的小姑娘,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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