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儿却是不能看戏,冷看着房遗爱,静静的等他回答。
房遗爱哈哈一笑道:“下月令堂寿辰,不才琢磨着寻一宝物添彩,今日便来这汉街闲逛。”顿了一下,房遗爱继续说道:“不想刚到汉街,就看到婉儿妹妹淘到了一只香炉,不知能否让在下一观?”
卢婉儿一怔,淡淡道:“当然可以。”把手里的香炉递过去后,她便饶有兴趣的看着房遗爱,心想不知道他这是在演哪一出?
她当然清楚房遗爱的德行,平日里不学无术到也罢了,还到处惹事,就这样的人,你要说他会去青楼,卢婉儿会相信,你要说他会来汉街,那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捧着香炉,房遗爱拿在手中翻看了良久,开口道:“这香炉确实是建安年间的老物件。”
卢婉儿满头黑线,之前陈小天已经说过这香炉的来历了,这家伙憋了这么久就蹦出了这几个字,着实让她有些汗颜,不过卢婉儿还是开口恭维道:“房公子确实好眼光,这你看也看完了,不知能否把这香炉归还?”
好吧,前面不是重点,不过房遗爱听后却微微有些得意,拱了拱手道:“在下不才,侥幸才能看出这东西的来历。”
我靠,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陈小天差点没憋的吐血,卢婉儿也好不到哪去,娇嫩的双手捏着裙摆微微颤抖,额头上微微渗出了几滴香汗,整个人都好像在风中凌乱。
“不知房公子能否把这香炉归还?”
卢婉儿重复了一遍,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香炉还在房遗爱手里,她早就拂袖离去了,她可不想在这无耻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房遗爱听后微微一愣,哦了一声,可是并没有立即把手里的香炉归还,整了整衣冠,他又开口了,“在下看这香炉着实喜欢,不知婉儿妹妹能否割爱?”
卢婉儿蹙起秀眉,淡淡道:“可以,正好这东西我也没有付钱。”说罢,转望陈小天道:“陈小天,我们走。”
陈小天一怔,不知道这大小姐为何无缘无故的就放弃了这只香炉,见王管家已经快步跟了上去,他也连忙起身。
就这样他们一行三人又在汉街逛了起来,虽然陈小天心中一直有着疑问,可这一路上卢婉儿并没有多说,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倒也沉默。
不知不觉临近半晌,前方出现了一家规模宏大的店铺,卢婉儿观后微微有些驻足,见店铺外面人来人往,神色有些犹豫,王管家见状,连忙上前点头哈腰解释道:“大小姐,这是珍宝阁,全长安城最大的古物店铺,你第一次来汉街,还是进去看看吧。”
大小姐听后点了点头,刚进店铺就见堂内就看到了一位鬓发斑白的老者正对着堂中三个衣冠楚楚的少年,指着货架上的一块玉佩在说道:“三位公子,老夫指给你们看的这块玉佩,绝对不是快普通的玉佩,这可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火玉!”
这三个小年看起来都要比卢婉儿大上几岁,其中站在中间那个性格有些急躁,一把抓起了老者指着的那块玉佩问道:“在下古玉见过不少,知道有和田玉、羊脂玉,不知张老先生这火玉是如何一说?”
正说话时,一家奴模样的人快步朝这少年跑了过来,手里捧了一个布袋欢呼道:“大少爷,钱我从家里给你拿来了。”
那少年兴奋的接过布袋,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全是一枚枚串起的铜钱,那老者见状,面露喜色,不过稍纵即逝,随即他便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公子,请把手中的火玉拿来,我让你一观。”说罢,他接过玉佩,枯老的手掌贴着玉佩在上面轻轻一抚摸,紧接着让人惊叹的事情发生了,玉佩上竟然冒起了一团淡淡的幽火,三位少年穆然顿时秉住了呼吸。
少晌,中间那名少年最先回过神来,一把夺过了老者手中的火玉,紧紧握在了手中,生怕被旁边两个家伙抢去,焦急问道:“张老先生,不知道这玉佩怎么卖?”
一听这话,旁边有个少年不乐意了,开口说道:“明远兄,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自古以来的规矩都是宝物价高者得之,你这都还没付钱呢,凭什么把宝物据为......”不等他说完,旁边的另一个少年提前下手了,朝这少年扑了过来,疯狂的抢着他手里的玉佩,那少年见状,立马把另一只手里的钱袋扔给了老者,转身就要铺外跑去,穆然他顿住了脚步。
铺门前站着一个人,赫然就是秀眉眸睁的卢婉儿。
“二妹,这么巧。”那少年看似跋扈,却似乎对卢婉儿有些畏惧,连忙将手中的玉佩藏到了身后,故作镇定道:“你先去逛,我暂且先行回府了。”说话间,他连忙朝着卢婉儿身边的缝隙间挤过去。
“卢明远,你给我站住!”卢婉儿娇斥道。
我要是站住那我就真是了。
卢明远好不容易找到了遁走路线,就要冲出店铺大门,只见一跟在卢婉儿身后仆从模样的人站在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顿时大骂:“狗奴才,还不给我快滚!”
陈小天见状,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连忙就要后退,忽然听到大小姐的愤怒的声音传来:“陈小天,拦住他!”慌张之下,陈小天一只腿后退的慢了一拍。
卢明远走的焦急,没注意脚下,顿时被陈小天没退利索的那只脚绊了个狗吃屎,地上砸得个尘土飞扬,可是没等他痛呼,紧接着又感觉耳根子一痛,再一看耳朵已然被卢婉儿一把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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