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张永昌。
张永昌冷笑不止,根本不惧于陆清清的话,“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当我怕你。”
“知法犯法的知府大人就是不一样,不指望能从你身上审出什么来。我就是想把我真正的卑鄙之处晾给大人瞧瞧,让大人更好的认清楚我们商人罢了。”
随后就有人端了个木盆过来,盖着盖子。木盆被放到张永昌跟前,可听到里面有很细微的哗哗响声。
随后盖子被掀开,张永昌看到盆里面黑亮东西挥舞着爪子密密麻麻地爬来爬去,惊呼了一声,连连往别处躲。
“我有一缸这样的东西,也不多问你,就这一次机会,交不交代,不交代的话痛快告诉我,好让你们今天晚上一起睡。”陆清清手托着下巴,一派淡然地看着张永昌,最后嘴角还扬起一抹期待的笑容。
张永昌吓得浑身打颤,他从来没有料到陆清清竟然会是这种手段下作的女人。
“你……你……”张永昌只觉得浑身痒痒,疯狂地晃动着肩膀,顾不上说话了。
陆清清随抓着手里的惊堂木,单纯欣赏着,“你犯下这等事,可曾想过你家人的下场。儿子且不说了,就说罪官的妻女,最后是个什么去处你最清楚不过。商女你尚且瞧不起,若你的妻女被发配到那种地方受糟蹋,比起你被这些虫子咬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底,是你自私!”
张永昌一贯疼爱自己的女儿,听到陆清清这番话,脑子里更加忍不住去幻想陆清清所言的情况,整个人瞬间就崩溃了,趴在地上痛哭。
“我没有自私,我就是为了保她们,才会一直在兰花教,不然又怎会有今日啊!”张永昌连连磕头恳求陆清清和宋言致手下留情,怎么对他都可以,但至少要放他妻儿一条生路。
“劫持太后啊,这么大的罪你能有什么生路,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你并不是此案的主使。”陆清清暗示道。
“我确实不是主使,真正的主使是教主,我一切都听命于教主。”
“那教主是谁?”陆清清问。
张永昌摇了摇头,“我自打加入兰花教后,就只听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是谁,教主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教主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从我五年前加入兰花教之后,我便真的平步青云,一路顺利高升到了知府之位。至于和我联络的人,正是陆县令身边的丫鬟春红。”
“五年前也是她?”陆清清问,她记得春红是四年前才被她买进府里。
张永昌点头,“是她,她当时还没有进陆家,就是受命在汝宁府的三安茶铺传话给我。我曾好奇过,暗中派人跟踪她,但每次传完话她人就消失在人群,最终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后来我被警告了,若是再有下次便废了我的仕途,我猜就此作罢。再后来,我发现她出现在了你身边。”
“张知府,这道理真说得通么?”陆清清问。
张永昌怔了下,但很快就低下头痛哭起来,“谁叫我是个官迷呢,我后悔了,现在真的后悔了。”
啪地一声,几乎响彻天际,张永昌身子被震得一抖。
陆清清敲了惊堂木。
宋言致扭头,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向陆清清。
陆清清嗤笑地打量张永昌,“撒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这世上鲜少有比你更胆小谨慎的人,若是兰花教没出事之前,你因为是官迷为他们做事,倒也算说得通。但从朝廷剿灭兰花教后,与兰花教有关联那就是冒险违法的大事,你绝不想跟他们有干系。除非你有跟兰花教摆脱不了干系,比如你就是兰花教的教主。”
“我怎么可能是兰花教的教主,我腋下的兰花几片叶你们都检查过了不是么?”张永昌抖着唇角努力辩解着。
“谁说兰花教的教主一定会在腋下刺青,谁又能保证刺青一定是九叶?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兰花教的教主。”陆清清道。
张永昌呆呆瞪圆眼,忽然发现自己在能说会道的陆清清面前,纵有百口也辩不过。
陆清清等了会儿,见张永昌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提及了他的家人,张永昌跟疯了一样,骂陆清清不是东西。
陆清清扭头对宋言致道:“宋御史,我建议把陆家所有人的衣服都剥光了检查,看看是否还有人身上带兰花刺青。一个都不能落下!说起来这兰花教也是有趣,偏偏整个刺青给我们省下不少辨别的麻烦。”
宋言致立刻命令下去,
张永昌以为陆清清真要对他的妻女动手,骂她丧良心,“陆清清,我张永昌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非要这么对我!天下怎们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陆清清托着下巴,嘴角带笑地听完张永昌的皱眉,问他:“骂够了?我的下场是不是不得好死不知道,而你马上就会不得好死了。”
张永昌气得嘴唇发紫,终了他痛叫了一声,问陆清清能都确保她妻女的安全。
“只要她们无辜,我自然会保证。张大人也知道我是生意人,再奸商,只要涉及交易的事情我必然说话算话,讲究诚信,不然以后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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