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花生,咱们姑娘这是多大的愁啊。”冬白叹道。
夏绿从小丫鬟手里接来一筐花生,重得右边肩膀下沉三寸。夏绿警告院内中丫鬟们,“姑娘今儿个可真是脾气不好了,你们几个都给我打十二分小心,出了事可别找我求情。”
众丫鬟们忙应承称是。
一个时辰后,夏绿提了半筐花生出来,叫人再准备两筐花生来。随即想想又怕不够,让人去陆家米库再运一车过来。
院里的几个丫鬟惊得皆不敢说话了,个个担忧起她们家姑娘的手来。
夏绿拎着第二框花生进屋,看着陆清清有些发红的之间,忍不住心疼道:“姑娘还是停一停吧,再这么剥下去,手指头快要不得了。”
陆清清对夏绿的话置若罔闻,低头认真地一颗接着一颗,每捏开一颗花生壳,就发出‘啪’的声音。
啪,啪,啪……
陆清清恍然意识到这声音有些不对,终于停了手。
夏绿忙端茶上来。
“和我说说,你们觉得宋御史是个什么样的人?”陆清清见冬白等人立刻要张嘴,生怕她们聒噪,抬手示意,“每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英俊无比。”
“貌比潘安。”
“不好招惹。”
“神神秘秘。”
“好看,就是非常好看。”春红咽了咽口水,才傻呵呵地回道。
“一群花痴。”冬白忍不住骂道,挥挥手,打发她们都下去,转而问陆清清,“莫非是宋大人难为姑娘了?”
“没有,”陆清清捏起一颗自己剥的花生仁塞进嘴里,“恰恰相反,他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
“这是好事儿啊,要不要摆酒庆祝?”冬白松口气,问陆清清。
“庆祝个鬼。”陆清清跑去翻柜子,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件满意的女装。
冬白看一眼,终于明白她们家姑娘‘庆祝个鬼’的意思了。姑娘有个习惯,男装简单,女装却异常精致奢侈,什么珍珠宝贝都舍得往上弄。这件素净的衣裳根本不是平常所穿,是特意准备奔丧所用。虽不一定会有丧事可奔,但每个季节都会准备这样一件衣裳备着。
“姑娘这是?”
“穿着睡觉。”
陆清清把衣服攥在手里,对镜弄起头发来,弄得太好看不行,太乱就更不行了,折腾了好一遭。
冬白和春红互看了眼,皆迷惑了。
是夜,春红闹了肚子,特意央求冬白来跟陆清清告假。陆清清忙命人照料好她。快到子时的时候,陆清清才叫冬白熄了烛火出去。今天她破例没让任何人陪,闹得冬白离开的时候满脸担心。
窗户是开的,外头有人守夜。陆清清靠着窗等了一会儿后,跳窗翻墙偷偷离开。
今天十六,月光很好,陆清清靠着墙边一路飞速地走到了慕家老宅,刚好到了子时。
宅子大门紧闭,陆清清三两步跑上去,刚要抬手敲,门就开了,看到孙长远的脸。
孙长远请陆清清进门后,眼睛发直地看着急匆匆往里走的陆清清。
愣了半晌,孙长远才回神,赶紧跟上,把陆清清引入了后堂。
宋言致正坐在屋内饮茶,似乎等了陆清清很久。得了孙长远的通报之后,宋言致便抬首,目光随即就在陆清清的身上上下滑。
陆清清温柔地拉起嘴角,笑着。
孙长远忙道:“我家大人怕是看着姑娘头上的树叶,不太习惯。”
“啊,”陆清清摸了摸头顶,发现确实有一片硬硬的树叶直立插在自己的头顶,忙给扯了下来,仍在地上。
孙长远笑得暧昧,其实他早认出了陆清清身上的衣裳,是南边一年出十二匹的珍珠缎,清爽飘逸,最适合夏天穿。女子穿这衣料,衬得皮肤都会发光,很显气色。每年宫中女人为了争这点缎料,死人的都有。
陆姑娘本就是位身量妖娆的人物,有这般飘逸贴合的衣裳在身上,可谓是尽显凸凹有致的身材,偏一张脸纯净无比,笑容更是泛着甜得可人。陆姑娘这身看着随意,可谓是极为用心地迎合了他家大人的喜好。
孙长远心里头十分高兴,赶紧退下关了门。
陆清清听到关门声,意识到屋子里就她和宋言致两人后,对宋言致道:“来吧。”
“来什么?”宋言致放下茶碗,不解地看陆清清。
陆清清对宋言致挑眉,意思他明知故问。
宋言致把手边的书册递给陆清清。
陆清清不解地接过来,翻开书册,发现里面写得都是人名,其中有大半还都是她认识的人,且皆在长乐县。
“这是?”
宋言致:“兰花教余孽。”
“这么晚叫我来,就为让我看这个?”陆清清惊讶道。当然她也很佩服宋言致不过在长乐县留了几日,就能查出这么多人来。
“再好好看看。”宋言致道。
陆清清往后翻,发现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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