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床休息了。直到说出事死人了,小人才急忙赶去看情况。”
“好。”陆清清把向源打发走后,看着手上有关于掌柜孙野的证词。在给进宝的证词中,孙野说自己在酉时到子时一直和账房一起,并没有出去过。
“孙掌柜撒谎了,会不会就是凶手?”进宝试探问陆清清。
陆清清:“问问就知道了。”
陆清清把孙掌柜叫来,听他重复一遍口供之后,就直接问他:“酉时到子时之间你真没有出去过,门都没踏出过?”
孙掌柜点头。
“可是有伙计看到你出门了,怎么解释?”陆清清冷言质问道。
孙掌柜愣住,“容小人想想,啊,对,出去过一趟,去茅房。”
进宝忍不住问:“刚刚姑娘那么问你,你怎么不承认,这会儿才想起来?”
“那天晚上喝了酒,可能记性就不好,还请大姑娘见谅。”孙野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天晚上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和我说?”陆清清问。
孙野想了下,“还真有,那天负责烧火的伙计二狗有点反常,后来毒死了人,他就吓得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两天还病了,不太敢见人。”
关于二狗的事,进宝已经在口供本子上有所注明,陆清清早看过。“据其他伙计讲,二狗与死者往日私下里的关系比较好,所以受了刺激生病也不奇怪。”
孙掌柜愣了下,“原来如此。”
“你作为酒楼的掌柜,连这都不知?”陆清清问。
“不瞒姑娘,小人平常只想管好酒楼的事,大家都规规矩矩听话不惹事,我便谢天谢地,至于其它小人不关心也不会多问。”孙掌柜笑着解释完了,看一眼陆清清,又补充一句,“不怕姑娘笑话,其实小人一直以姑娘为榜样。”
陆家酒楼在京城确有很多,但百花街这家确实是名气最大的,不可否认这与掌柜的努力分不开。
陆清清点了点头,打发掌柜去了,接着就开始询问伙计,重点还在于两袋面粉的摆放问题上,她一定要确认凶手到底是在那个时间段中作案。
负责厨房东西归拢的一名伙计表示印象,“晚上锁门前,那两袋面粉还都放在一起,就在绿绳面粉的上面,比较靠里。”
随后又从昨晚在厨房刷碗的一名伙计口中也确定了同样的信息。还有一名伙计则不太确认,感觉上印象如此。
如果只有一人提供这样的证词的话,还有可能是记忆错乱,未必是真,但如果三个人的说法都不谋而合,那这件事基本上可以确定。
陆清清特意去厨房看了下,剩下的那袋红绳面粉的位置,确实比较靠里一些,如果去拿的话,身上应该会蹭到一些面粉。不过凶手下毒之后,该是会掸去身上的面粉避免被发现。虽然从这点上还是找不到证据,但最大嫌疑为凶手的人,已然显露了出来,根据面粉摆放的位置来看,凶手是在厨房锁门后的第二时间段内作案,那最有嫌疑的人便是掌柜孙野。
但缺乏实证。
陆清清让人先搜了孙野的房间,没找到什么和作案有关的证据,只是在他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尊巴掌大的玉佛,看质地成色,在市面上根本见都见不到,这东西该是属于贡品。
“哪来的?”陆清清质问。
孙野慌张跪地,看着玉佛哭起来,“大姑娘请相信的奴,奴真没有下毒杀人。这佛是上个月有一名客人来吃饭,留下来的东西。奴打开后瞧着好,便藏了起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名客人就没有来讨么?”陆清清问。
孙野摇头,“奴也怕这个,还特意想好了说辞,只要那名客人来讨,奴就不认,就说不知道有那东西,许是被来往客人拿走之类的话。可奴忐忑等了几天后,却没见那客人来过。”
陆清清端着这玉佛看,越瞧越发现成色好,几乎没有瑕疵。没人会无缘无故丢了这么好的东西不来找。
“若我没记得错的话,孙掌柜信佛,一直很喜欢相关的摆件。”陆清清叹道。
孙野愣了下,点点头,“姑娘好记性,小人是信佛,但这东西真不是小人从陆家偷得,或是受了什么人的贿赂,这真是小人捡回来的。”
“陆家可没机会让你偷这东西,”陆清清把玉佛放下,眼盯着玉佛圆润的脸和夸大的耳垂,栩栩如生若真的一般,“看雕工也不是外头人的手艺。”
“确实是好东西。”夏绿叹道,“我看是孙掌柜八成受了什么人的贿赂,做了外贼。这佛就是他下毒得来的奖赏!”
“不不不,真不是,就怕会被这样误会,奴刚刚都解释了啊!”孙掌柜哭着捶地,直喊冤枉。
“孙掌柜以前在陆家的时候,是从看门的门童做起?”陆清清问。
孙掌柜抽泣着点点头。
“后来受了提拔,做了小厮,再后来你办事利索,被我安排到川海身边,川海进京到蓝山书院读书后,因陆家酒楼刚好缺人手,你自己也请命想做活,便把你安排到这里。”陆清清回忆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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