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我……”金楠看到焉羽悠然不耐的表情,很受伤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我想亲你,这是一种表达情感的方式。对不起,我忘了,忘了我不再是……”不再是你纵容的小狐儿。
“好了,太晚了,乖乖听话,去睡觉。”焉羽悠然于心不忍地摸了摸金楠的头。
“嗯,你也快睡吧。”金楠说着,帮焉羽悠然掖了掖被角,才又钻进她自己的被窝。紧紧裹住棉被,还是觉得冷。
焉羽悠然紊乱的呼吸,和不规则跳动的心出卖了她。
在这之前,她把金楠的表白当作是儿戏,当作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她看不见金楠,也看不见金楠脸上的神情或认真、或戏谑。经过这十几天的朝夕相处,她确定金楠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也确定她至今还不懂得男欢女爱的意义。
其实,不只是金楠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焉羽悠然也不甚明白。
然而就在刚才,焉羽悠然被同为女子的金楠亲吻了手心。那种酥麻的感觉并不陌生,却又与小狐儿对自己的亲昵感截然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呢?
金楠的吻,令她颤抖,令她心动。
焉羽悠然在心底里问过自己许多次,为什么有金楠在身边时,自己会觉得特别舒适?为什么在无尽的黑暗中,只要金楠握住自己的手,自己会忘却所有的恐惧?为什么自己明明感觉到了小狐儿的气息,它却不再出现?一定是因为金楠也在屋里,所以小狐儿才不方便现身。
可为什么,当金楠每次连名带姓地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自己不但不觉得反感嫌恶,反而隐隐欢喜?在自我怀疑和自我肯定的矛盾交战中,两人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3章乱点鸳鸯
金羽和金楠均无夫家的消息令葛大娘上了心,她的想法与葛大爷一致,都盼着两个姑娘能留下来最好。
葛大娘心肠好,为人热情,在村子里也是受人敬仰的。这不,私下跟另外几位大娘唠嗑家常时,吐露了自己的小心思,还特地叮嘱大家不可对外过分张扬。事成与否,主要看缘分。
葛文杰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年二十五,人如其名,长得斯斯文文,儒雅fēng_liú,至今未娶。
“金楠你看,那位正在给孩子们讲课的年轻人,就是村里有名的才子,葛文杰先生。”这日葛大娘以送药为名,叫了金楠陪她走一趟私塾。
“葛大娘,这药就是给他送来的?”
“是啊,葛先生这几年身体不大好,所以每个月老头子都会专门给他配药,当作是还他的恩情。”
“肤质白皙,眉目俊朗,看着像是个好人。”金楠摸着下巴评论道。
“可不是?他在这里授业解惑,从不收孩子们的一分钱。乡亲们对他感恩戴德,有好的吃的用的都会送去一些,以作答谢。葛先生起初万般推辞,说什么也不愿收礼。日子久了,他磨不过大伙儿的持之以恒,便也谦和有礼地收一些平常什物。”
“送药也是还他的教书恩情?”金楠听明白了。
“自然是了。”葛大娘笑道,“孩子们散了,今天的课也结束了。走吧,跟我进去看看。”
葛文杰年少时出过村子,在外饱读诗书,一心想着考取功名。可就在几年前,他生了一场重病,不得不选择回村。因为朝廷不需要一个病怏怏的文臣,更不需要一个连每日上朝都不一定能到场的官员。
深思熟虑后,葛文杰放弃了仕途抱负,回到村子里做了教书先生。
傍晚在为焉羽悠然准备沐浴时,金楠有些心不在焉。“怎的跟葛大娘出去了一遭,你又有了别的心事?”焉羽悠然坐在椅子上,语气轻快地问道。
“母仪天下的女子就是非同一般,眼睛看不见还知道我有心事,可我不想同你聊心事。”金楠伸手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我不想叫你姐姐,也不能总叫你的名字,我叫你阿羽好不好?”
“要懂得适可而止。”焉羽悠然没有正面回答金楠的问题,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你不同意,我今天就不出去了。”
“不出去又能如何?”焉羽悠然站起来,毫不费劲地往浴桶方向走过来,“在宫里沐浴,亦有三五个婢女贴身伺候。再者,你我同为女子,本宫有何可惧?”
“焉羽悠然,算你厉害!”金楠的脸绷不住了,“哼,谁稀罕看你洗澡了?我才不要当你的婢女伺候你沐浴,我走便是!”金楠砰地关上了门,靠在门边用手捂着自己发烫的双颊,骂自己没出息。
门里的焉羽悠然,情况也没好多少。宫里有婢女伺候沐浴是真,但她的心里坦坦荡荡,并不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婢女看了有什么不合礼仪之处。可一想到是金楠,想到自己要光着身子在她面前沐浴更衣,焉羽悠然怎么也无法镇定自若。
“金楠不在屋里?”又一日申时,葛大爷为焉羽悠然施完了针,焉羽悠然问道。一向围着焉羽悠然转的金楠,出门未归。
“说是会朋友去了,酉时回。”葛大爷答。
“朋友?”焉羽悠然诧异道,“金楠她何时交朋友了?什么样的朋友?”
“也不是外来人,就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葛文杰葛先生。”葛大爷收拾好东西,“前几日金楠随老婆子去给先生送药,交谈了几句。大抵是二人性情相投吧,金楠挺喜欢到私塾去听听课。”
“老头子你又胡编乱造了!”葛大娘熬好了药端进来,“金楠哪里是喜欢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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