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秀本来还觉得这件事有点难办,但几天过后她忽然觉得事情或许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她如果只是方文秀那这事不好办,但她要是华山建筑的老板,那这事就简单的很,周四早上她把钟伟找来,给了他一个房产证。
方文秀说:“我爸的外室,我想你应该知道。”
钟伟站在办公桌对面点头:“我知道。”
“孩子我要,底线就是那套房子,屋子里的东西他们都可以拿走。人我一个都不见,也不能让他们闹到公司来,更不能闹到我家里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他们拿了钱和房子在这座城市里安家。”
钟伟没多说,拿了东西就走了,他现在已经渐渐把方文秀当做方远山一样来伺候了。
钟伟走后,方文秀坐在那发了会呆,终于起身走了出去,赵正生的办公室隔了半条走廊,外间也有个秘书室,方文秀刚一露面,秘书就站起来迎了过来说:“方总要找赵总吗?我进去跟你说一声。”
方文秀制止了她说:“不用,我自己进去吧。”
方文秀在门上磕了两声,听见里面赵正生说:“进来。”
推门进去,屋里面烟气缭绕,方文秀看了一眼他的桌面,上班才一个多小时,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半缸子的烟屁股。
赵正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抬头扫了她一眼,不太惊讶但眼里多少有点不一样的内容,方文秀没用他招呼在他对面坐了下,赵正生收了桌上的东西,叫秘书进来倒了两杯水。
赵正生点烟喝水,没说话,等着方文秀先开口,方文秀喝了半杯水,慢慢开口:“赵叔,我们家的情况你知道,文秀少年丧父,家业难支,我别无它法,唯请赵叔鼎力相帮。”
赵正生没吭声,把自己躲在烟雾后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不是个喜欢说场面话的人。
方文秀从口袋里拿出个信封推过去,赵正生夹着烟拿过来抖开看了看,嗤笑了一声,问方文秀:“这是干什么?拉拢还是贿赂我?”
方文秀说:“赵叔,您跟着我爸爸打江山,二十多年共荣辱,您跟他是份厚谊,我跟您却没有,我拿不出别的只有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这是你该得的。”
赵正生看着桌上的那张股权转让书,陷入沉思,半截烟烧到尾巴毫无知觉,后来他终于说:“你给我百分之十五,老孙和庄锦蓉那里你也这么送?打算把你爸爸的半壁江山就这么送出去?”
方文秀笑了笑:“我其实跟他们也没有我爸爸的那种深情厚谊。”
赵正生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手指敲着桌面,脸上带上了几分焦躁,片刻后他把信封往抽屉一收说:“行了,我知道了。”
方文秀站起来告辞:“那赵叔你忙,我先走了。”
赵正生点点头,方文秀转身往外走“方文秀。”赵正生在后面叫她,方文秀回过身。
赵正生说:“方文秀你这一代人不了解我们那代人的环境,人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有些事过去了再去追究都说不出谁的对错,时间过得太快,二十多年了,越放就越没有勇气去碰,谁都有无奈的时候,你要往心里记着,对你其实没有什么好处。”赵正生带着劝道的口气说出这番话。
方文秀觉得他是误会了,于是说:“赵叔,文秀虽说出身门第不高,但自认家教还是不错的,教养我的人从小就告诉我,君子坦荡荡,行事需俯仰不愧于天地,阴谋算计之事是断不会做的。”
赵正生磕磕桌面:“那你送我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赵叔是出事以来,唯一真心帮我的人,你觉得我是谢你也好,拉拢,挽留你也罢,其实那里面最多的不过是我以及我代表我父亲送给您的一份心意罢了。”
赵正生愣在那里,眼里有些震惊,后来他站起来,两手撑着桌面对方文秀说:“方文秀,华山建筑二十年前是从山沟里拉出来的一支民工队伍,发展到今天有上千人的规模,不容易,你做领导人要为这一千多人指引明确正确的方向,你要爱护那些为你拼命的人,你需承担责任永远要大于你享受的权利,希望你能明白。”
方文秀立于当地,郑重的朝赵正生弯下腰:“赵叔,文秀受教了。”
☆、7
方文秀去的第二个地方是庄锦蓉那里,方文秀敲门进去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庄阿姨。”
庄锦蓉抬头一见是她,马上就笑着起身:“还庄阿姨呐,我得叫你方总了,快进来。”
庄锦蓉招呼方文秀在一旁会客的沙发上坐下,亲自泡茶招呼她。
方文秀笑着说:“方总那是我安身立足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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