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女子气度不俗,来势不小,徐水凤本就谨慎,倒也真不敢十分小觑,可听到这里,他却暗松了口气。若这女子索要文契,便也说明这女子功夫上的本事不过尔尔,否则,怎会要什么文契?定然是对自己的本事不自信,怕将来跑了人没凭据可依。可她却不知,在真正厉害的人物面前,所谓文契也不过是一张破纸罢了。
徐水凤心下稍定,便也真取了笔墨出来撰写文契。
好在徐水凤在朝云观事誊录抄写颇多,所以特地想了便捷的法子,随身带着卷成细卷的薄纸和小竹筒装的墨笔,三两下写好文契,又拿出印泥,让白木染盖了个手印。
成了。
白衣女子却看都未看那文契一眼,只道:“去吧。”
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声势。
徐水凤也不再絮言,一抱拳权当告辞,招呼了身旁的张金玄立即转身离开。而那张金玄却似乎还有些忿忿,一路走一路低声抱怨了几句,但到底还是跟着徐水凤走了,没有再回来。
不多时,那两人便已走得无踪了。
白衣女子手里捻着那张薄薄的文契,似笑非笑地看着树下那人。
而靠坐在树干上的清瘦少年白木染却似乎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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