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这、这是怎麽了?”玉肌口吃了,幼奴实在太对味口!她随口吟道:“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素束,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她笑眯眯的走过去,不嫌脏的拉住它的手,前後左右的看、虽然现在矮了点儿,但一想到它将来的美丽前程,玉肌就禁不住的心花怒放。
妹妹太好色,白家忍不住调侃:“玉肌,口水都滴地上了!”
玉肌没理会,盘算着怎麽把这只尤物从明夜手里弄过来。聪明如雪的明夜早就猜透她的心思,说:“不借,不换,不卖。”然後打发兄姐俩儿离开。
白家有些疲了,起身告辞,经过幼奴时又盯着瞧一遍,发出啧啧声。明夜冲玉肌双手一拱:“慢走,不送!”玉肌责备的看她一眼,不舍的松开手,黑着脸出去了。
惬意堂是专为少主们使用的娱乐室,装潢摆设都是j巧之物,耀眼无比。幼奴以为进了仙境,不禁头晕目眩,身子发虚的站着。现在只剩它和小姐。明夜坐在地上,一页一页的翻书,翻完最後一页才抬起头。当目光落到它身上後,幼奴的脸立刻烧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朵。
──真好看。幼奴只知道这是夸奖人的词,不懂什麽意思,只是觉得用在小姐身上非常准确。
明夜笑起来:“本来想叫鄙‘银月’,没想到变成‘红日’了!呵呵。”
不懂、完全不懂!不过她笑得真好看。幼奴看得眼迷,脸更热了,连心都膨胀的跳动起来。
明夜还是笑,问它:“鄙说──是‘银月’好?还是‘红日’好?”
“银、银、银、银月!”幼奴说完赶紧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小姐。
明夜眨眨眼,笑得更欢了:“明夜里才有银月;银月才能照出明夜!不错不错,看来我俩真是一对。”
虽然小姐的话它完全不懂,可从今以後有名字了!银月心儿砰砰跳,反复默念着“银月银月银月。。。”
“鄙多大?──以後我说话时鄙也可以说话,不用等我吩咐。”
“。。。贝反、我、八。。。”银月不能说完整的句子,发音也很可笑。
贝反就是奴隶贩子,贩子说它有八岁。明夜没说话,往它身上瞧,其实她早看到银月身上红红的刮痕。明夜拉响铃铛,女仆马上过来,恭敬问道:“明夜小姐,有何吩咐?”
“备暖水,川芎七钱,五盏睡莲,两人的浴品。”
“两人?”
“我看你们做事不愿尽力,就由我亲自洗吧。”
女仆噗通一声跪下──小姐要亲自为奴隶洗澡!而且还是一起洗!!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要怎麽跟老爷夫人交代!女仆哆哆嗦嗦的说:“明夜大小姐,奴才该死!奴才办事不力,让小姐受惊了!奴才这就重新准备!”
明夜故作惊讶,问道:“我不能跟小狗一起玩水吗?”
女仆还要劝阻,被明夜喝住:“大胆狗奴才!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诺!”女仆吓得磕了一记响头,马上退了出去。
半柱香工夫不到,明夜就站在了雾气氤氲的浴池边。她三下五除二脱的光溜溜,圆滚滚的身子可爱至极。银月不敢动,更不敢看她,明夜等了会儿没见动静,只好帮它解开衣带。遮衣落到地上,银月像蜈蚣一样的伤口把她吓了一跳。
“怎麽回事?”她伸手触m,伤口有长有短,有结痂也有新的,难怪就它裹的严实。银月浑身抖得厉害,它怕主人见到这副模样会把它还回去,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明夜小姐给自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太好了。
“说话。”言简意赅的明夜最有魄力,玄忠可以对天作证。这就是为什麽原本三岁就应该有贴身奴隶,却拖到五岁,就是因为“不需要”三个字。
没脑子没胆子的奴隶马上招了:“鄙、学、字。”
学字?学写字?明夜瞪大眼睛──真是有趣!
“跟谁学?”
“有、个、贝反,好。教。。。鄙。”
有个贝反教它写字?应该是偷偷的,那麽这伤就是被发现时打的。
“哦──”明夜点头。那种奇异感觉涌了上来,跟三岁时被父亲带去牛棚一样的感觉。明夜拉着它走下浴池,银月满头大汗──难道要溺毙自己!?
待她们都浸入水中,明夜把它摁下坐住,用手舀水淋在它身上。银月吓得往後一倒,整个人掉进水里,喝了几口水才挣扎出来。明夜不紧不慢的说:“水里有加川芎,可以帮你镇痛,祛疤痕。睡莲的香味,会帮你作个好梦。”
银月愣愣的看着她,明夜知道它不懂,笑着问:“没关系,我教你。想学吗?”
“学”?学字?银月很想点头,可是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这麽好的主人,只怕是设的陷阱,好借此惩罚它。银月戒备的看着她。明夜明白了,说道:“我不会惩罚你的,我会教你读书写字,就这麽定了,不愿意就打你!”
说完也不管幼奴到底听懂没有,继续帮它洗身子,洗完後用浴巾擦干自己和银月,给它穿上遮衣,用小剪子剪齐它的头发,还在脖子後的位置绑上发带。
“我的小明夜啊!”一出浴室就撞见神色紧张的爸爸,“你在干什麽你知道吗?你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爸爸从头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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