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饶命?你若是辽东侯的人,本将军看在辽东侯的面子上肯定不会杀你!既然只是个欺行霸市的恶棍,本将军岂能轻饶?来人!”
“请将军吩咐!”公孙甲兄弟、单猛和马铁丹同时站了出来。
“斩了!”公孙续淡然摆了摆手。
四个人一拥而上把孙大按在地上,单猛拔出腰刀高高举了起来。
孙大吓得浑身颤抖,不停地叫道:“小侯爷饶命!小侯爷饶命啊!”
公孙续不予理会,偏过头看着站在铁匠铺门口的老马。
“刀下留人!”
单猛一刀劈到一半的时候。一人忽然大喊一声。单猛迅速收刀,一张脸刹那间涨得通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金丝绣边黑色锦袍、腰上系着一大块美玉、头戴一顶金色进贤冠的俊秀少年闲庭散步般缓缓而来。少年身后跟了十几个人,但是不管谁一眼望去,首先就会把目光投到这少年身上,其他人在他的衬托下根本不值一提。
“是他!”赵云猛然瞪大了眼睛。
公孙续讶然问道:“子龙认识他?”
赵云盯着走过来的少年,轻声道:“当初末将去襄平寻找婵儿的爷爷,在路上和此人有一面之缘,他还赠送了两匹好马给末将。当时他说自己叫孙康,乃是辽东侯麾下的一个屯长,但是末将根本就不相信他只是个屯长!”
少年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赵云,顿时一脸惊讶道:“咦?这不是赵云军候吗?”
赵云拱手道:“赵云见过孙兄,多谢上次孙兄赠马之恩。”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孙康随意摆了摆手,摇头叹道:“赵兄不厚道啊,你明明是小侯爷手下的得力大将,当日为何自称是蓟侯麾下一个普通军候呢?”
赵云摇头道:“在下并未欺瞒孙兄,当日在下确实只是一个军候!孙兄自称是个屯长,想必也不止如此吧?”
“哈哈,没错,在下确实不是一个小屯长!”孙康笑着承认,随即问道:“赵兄难道就没说谎吗?如果在下消息不错的话,当日赵兄已经是小侯爷的属下,而不是蓟侯的属下吧?”
“这个……”赵云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公孙续大笑着看着孙康,拱手道:“鹤鸣兄宽宏大量,又何必和子龙这种忠厚人计较?”
“哈哈……”孙康也大笑着拱手:“吾与子民兄神交久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鹤鸣兄谬赞了!”公孙续谦逊一句,问道:“辽东侯近来可安好?吾杂事繁多,无暇前去辽东拜会,深以为憾啊!”
孙康点头道:“家父一切安好,多谢子民兄的问候,吾欲前往拜见蓟侯,不知子民兄可否引见?”
这孙康真名唤作公孙康,字鹤鸣,乃是辽东太守公孙度的庶长子,不过公孙度的原配并无所出,因此公孙康自幼就被公孙度当做接班人培养。
公孙续笑道:“鹤鸣兄太客气了,蓟侯府的大门随时为兄大开。”
二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心里却提高了警惕,都觉得对方不是简单的人。
寒暄了几句,公孙续指着孙大笑道:“此人就还给鹤鸣兄了。”
“惭愧,让子民兄见笑了。”公孙康嘴上惭愧,脸上却毫无惭愧之色,对着孙大喝道:“蠢货,还不谢过子民兄不杀之恩!”
孙大赶紧叩头道谢:“多谢公孙将军不杀之恩!”
公孙康摆了摆手,喝道:“快滚!看见你这蠢货就生气!”
“哈哈,鹤鸣兄何必为个下人坏了心情呢?”公孙续笑着劝解,随即拉着公孙康的袍袖,“走走走!你我一见如故,先找个地方痛饮几杯再说!”
公孙续很少和他人拉拉扯扯,之所以第一次见面就扯住公孙康的袍袖,其实是想占据一个心理上的主动。
“哈哈,固所愿也!”公孙康借着拱手的机会不动声色抽回袍袖,忽而道:“对了,听闻子民兄把白马营搬去了……天津是吧?吾最是喜欢军营里的热血气氛,不如就去子民兄的白马营里舞剑饮酒如何?”
公孙续心头暗叹对方不容小视,嘴上却笑道:“既然鹤鸣兄有意,吾自当扫榻以待!小乙,你去向父亲说一声,就说吾陪同鹤鸣兄去天津了。”
公孙乙离开后,公孙续又问道:“鹤鸣兄可携带的有马匹?”
“这个不劳子民兄费心了,吾带了几匹好马。”
“既如此,吾等这就前往天津如何?”
“甚好!”
“小甲,去牵马过来!”
“喏!”
等待战马过来的时候,公孙续向赵云使了个眼色。
赵云心领神会,把马铁丹叫到一边嘱咐了几句。
片刻之后,双方的马匹都已带到,一行人上马后直奔城门而去。
钱镛目送公孙续一行远去,这才把提起的心吞到肚里,转头看见老马父子和老穆都瞪着自己,赶紧走过去笑着赔起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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