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典要跟常印叙旧,常印却拍开他的手,说要去救人。丁典茫然道:“我媳妇?谁?我没结婚啊?”
常印说顺了嘴,21世纪管他结婚没结婚,只要是男女朋友,说“你媳妇”,大家自然都听得懂。但古代礼法森严,没过门之前,最露骨也就说是“未过门的媳妇”,一般还是以尊称相待,丁典一时间没想到常印说得是谁。
“凌霜华啊!你个渣男,媳妇都忘了?”常印恼道。
“我跟凌小姐还……还没……”丁典支吾道。
“什么有的没的,你……”常印转念一想,凌退思要准备棺材,并且要将他后院青砖铺的地挖开松土,总是要些时候,他说是明晚动手,那也不必着急,就说道:“好吧,你坐下,我说给你听。”
常印三人席地而坐,丁、狄二人在狱中生活极是枯燥,没什么可说,常印就一个人唱独角戏。他把这一年零三个月来的情形详尽地说了,丁典极为高兴,狄云也听得眼界大开。而后常印便将来在荆州这将近一个月在凌府的见闻,详细地说给了两人听。
丁典一听便是大怒,一掌拍在墙壁上,震得牢房簌簌作响,恨声道:“凌退思这老狗,财迷心窍,竟然连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常印道:“我早就说你白痴,把连城诀告诉了凌霜华,就是害了她。你却偏偏不信,亏得是我算定了凌退思必然丧心病狂,对女儿逼问,不然再晚来一个月,你们俩都死透啦!”
丁典听常印说自己也要死,心想也是,霜华若真被凌退思逼死了,那自己还独活个什么劲,倒不如死了痛快。他不知常印是预知到凌退思另有毒计,还道是常印懂得自己对凌霜华一往情深。
当夜丁典一夜辗转难眠,反倒是急于救人的常印,想通了今晚凌退思不会下手的事情,睡得颇为安稳。他来这世上,第一次在有顶的屋子里睡觉,就是这间牢房,虽然留下的记忆很不愉快,却终究对此地的感情与众不同。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丁典就急切地将常印推醒,说道:“常兄弟,过了一夜啦,快去救霜华!”
常印恼道:“急什么,鸡都没起,你道凌退思会起的这么早么?何况你身上俱是铁锁链,你莫非还要带着它们娶媳妇?”
丁典道:“也是,我急的昏了头。那我们就快出去凿开了铁链救人。”
常印三人就越狱而出,狄云仍是不好使力,但现下常印身无束缚,提了狄云就跃出墙头。常印使了银子,又用武力威吓,铁匠不敢不从,取出钢凿、铁锤,先替丁典凿开了铐镣,又替狄云凿开。
常印先将丁典琵琶骨中的铁链拉出。当他将铁链从狄云肩头的琵琶骨中拉出来时,狄云痛得险些晕去。终于狄云双手捧着那条沾满鲜血的铁链,站在铁砧之前,想到在这根铁链的束缚之下,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苦度五年多时光,直至今日,铁链方始离身,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怔怔地掉下泪来。
狄云随着常印丁典走出铁店。他乍脱铐镣,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十分不惯,几次头重脚轻,险些儿摔倒,然而常印两人脚步沉稳,越走越快。狄云只得紧紧跟随,生怕黑暗中和他两人离得太远。
过不多久,三人便来在了凌霜华的房间外。常印道:“先在外面躲着吧,不撞破凌退思的阴谋,恐怕你老丁也不肯死心,凌姑娘也不肯放心的跟你走。”丁典点头称是,三人就在不远处躲着。
到了晚间华灯初上之时,看见凌退思带着赵师爷,和几个快壮皂三班衙役,来到了屋外。凌退思带着人进去,转瞬间便把凌霜华推了出来。丁典见了恨不得咬碎满口钢牙,恨声道:“凌退思这老狗果真如此丧心病狂,竟敢对霜华如此无礼,我这就去杀了老狗,带霜华远走高飞。”
“且慢。”常印按住丁典,道:“老丁,你傻了?你当着女儿的面,跑出去打杀她爹,你说凌姑娘是感激你呢,还是心中怨你呢?她就算爱煞了你,表面不说,却终究有了芥蒂。你们要过一辈子的,怎能埋下这根刺?再等等。”
丁典听了有理,就只得硬压下跳出去的冲动,与常印狄云,跟着凌退思一行来在了凌府后院。只听凌退思恶狠狠道:“小贱人,今日你说与不说,全都在你;你活与不活,却在老爷手里。你若还想跟那死囚见面,还是乖乖把连城诀说了出来吧!”
凌霜华满脸泪水,只是摇头。凌退思看得不耐烦,终于一挥手,道:“推进去罢!”那几个衙役就将凌霜华推在棺材里,然后拿着钉子钉死了盖子,开始挖土埋棺材。凌退思一面指挥他们挖土,一面隔着棺材道:“女儿啊,你就说了罢!爹不想杀你啊!”凌霜华只是不说话。
这一埋埋了有两三刻钟,小半个时辰的时候。凌退思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人将棺材挖出来,敲敲棺材板,道:“女儿呀,你可想通了?底下的滋味不好受罢,你快把连城诀说了出来,免得爹爹为难。”
棺材中传来微弱的声音道:“只……只要爹爹答……答允我与丁大哥成……成婚,那就……没什么……不……不可以了。”
凌退思见女儿神志不清之下,犹自不说,只想着丁典,霎时一股热血冲到头顶,脑子嗡地一声,感觉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他双目血红,朝着手下吼道:“扔下去!把这小贱人扔下去!埋她两三个时辰,看她死了之后,嘴是不是还这么硬!”
衙役心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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