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看着这一群兴奋的百姓,有一个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
“总算是等到了朝廷的救助款,虽说比我想象中少一些,可也算是差不多了。”那是云绮涟恰好走过,看到呆在一块的卫子夫二人,便往前走着搭了话。于是这便是最大的问题,为何拨出的款项会比她们得知的少了一半?刘彻向平阳说过这笔钱,按道理不该有什么缺漏。可这云南府的拨款缺少了这么多,必定是中间有谁从中作了手脚,最有嫌疑的也无非从中经手的窦青与云南郡府。
“是啊,总算等到了。”卫子夫看平阳也没有打算理一理云绮涟的意图,避免这恐怖的尴尬,还是随意地应了一句,之后便有找了点借口离开,留下云绮涟一人。
两人回了客栈,便传了暗卫,这件事无论如何要调查清楚的。不知窦青会在此逗留多久,但事关百姓的福祉,也必然是越快越好的,这可是赈灾的救助款。当初不曾在云南郡府安插进人,便只好如今再遣了谁去观望一番了。
“四,你和七一同去吧,注意安全。”
“是!”两个异口同声的回应,而后便没了踪迹。
两人不再出门,安心在客栈中等消息,没想到等来了云绮涟的传话,邀请她们一同用餐。她们对视一眼,大概又想到那云家的大小姐在打什么算盘了。也罢,毕竟是交了朋友的彼此,如今在客栈中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去那府里蹭顿饭罢了。等事情结束后,大概也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两人收拾了一番,吩咐三在客栈中守着消息,而后才前往云府。云绮涟一早便候在了堂中,见到两人来时,眼神却不自觉地往身后扔去,也没有发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忍不住有一些失望的情绪混杂。虽是淡淡的忧伤,却也被卫子夫平阳看到了眼中。卫子夫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揶揄了一句。
“绮涟今日是精神不佳么?那我二人岂不是打扰你休息了?”说完还不停,还故意挑了个眉,抬眸看着云绮涟,愣是把云绮涟看了个脸红。平阳在一旁就看着卫子夫的表演,嘴角的弧度真是憋不住,突然一下笑了出来。等笑完了才拍拍卫子夫,示意她不要再揶揄云绮涟了,让云绮涟的红润消下去不少,又恢复了之前的颜色。
赶紧入了席,三人的日常聊天模式算是开启了。她们谈的最多的也无非今日的通告,那来自云南府郡的救助。有了云南府的支援,云府可以歇下不少力气,云绮涟想必是可以轻松很多了,连吃饭都带着满满的笑意。
“小姐,卫三公子来访。”管家的话,让刚刚还云淡风轻的云绮涟一下子局促起来,紧张地等待。卫三来的时候带了一盘糕点,是天食阁的桂花糕,来的那日平阳甚是喜欢这个味道,只是,今日送来云府,可是意味颇浓呀。
卫三照例先向云绮涟问了好,然后将糕点放在桌上,交于卫子夫,平阳也看着卫子夫。
“我知道你贪这点零嘴,这不是就让三去买了些么,恰好绮涟邀请我们一同用餐,就让他送来的。”卫子夫宠溺地看着平阳,无视云绮涟的打量,又看着她多问了一句,“绮涟不会介意的吧。”
云绮涟还在奇怪她们之前的相处模式,看起来好像比姐妹多了些什么讲究。遇到卫子夫的提问,自然忙不迭答着“不是”,然后看着卫子夫拾了一片递到平阳的嘴边。卫子夫和平阳二人也不曾想掩饰自己的身份,除去刚开始的身份外,其他的方面,也都算是最自然的日常演出。
“卫三东西已送到,就……”卫三的告辞还卡在嘴边,再一次被拦了下来,拦下他的却不是云绮涟,而是他的主人卫子夫。
“你既刚好送至此,不如就在这里一同用餐吧,云小姐会介意么?”卫子夫今日大概是非要和云绮涟过不去了,每件事都要问一句她的意见。云绮涟自然更不会拒绝,她巴不得卫三留下,可总有一些矜持的小姐成分。此番卫子夫替她说出了挽留,她的表面虽是风平浪静,指不定心里又怎样一番波澜起伏呢。
卫三又坐在了这一张桌上,没有丝毫还手之力。闷头吃饭向来是她他的技能,今天也算是发挥的彻底。别人不知道,卫三还能不知道么,卫子夫离开时就特意交代了,要他在这个时候去一趟云府,带着平阳爱吃的桂花糕。那是卫子夫给自己的机会,给他和云绮涟的机会。只是,他也不擅长表达,有些话,好似怎样摆弄都说不出口。
吃完饭后,三人也就多呆了片刻,准备回去接收暗卫的消息。管家领了一个小丫头便进门了,那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就呆呆地站着。
“出什么事了么?”那丫头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还有一些害怕与恐惧的成分,不知在忌惮什么东西。
“我……我看到他们了,他们拿了钱。”他们是谁?这丫头怎么没头没尾地太突然来了这一句,弄愣了毫不知情的卫子夫和平阳,可云绮涟却好像一切都知道的样子。
“云南府郡一直不喜我云府,挑着刺针对我们。几日前更是声称我父亲雇了人想要对城中的齐家不利,便逮了他入狱。幸好我用钱财对那狱卒有颇多打点,不至于父亲在狱中受太多磨难。我知道那府郡不安好心,还有可能收取贿赂,便想到了小小。小小几年前受过云府的恩惠,又向来不喜那府郡,我便央了她帮忙。小小虽说是个丫头,可观察能力很好,又因为她容易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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