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份情报会对少主有所帮助。”文姨恭敬并报后道。
“嗯,可以借此机会救顾先生。”
一干正事商讨完毕,文姨问道:“门外那两位是?”
陈年道:“有一位虽然年轻,但论医术的确了不起,能帮我疗伤。皮肤白的小子......”陈年稍稍一顿,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杜白莲,无奈道:“看上去简单,但我一直不曾看透他的来历。”
文姨略作沉思,又像是想到什么高兴事,拱手道:“恭喜少主,再入鱼龙榜前十人。”
陈年难以掩饰得笑了笑,但随后摆手道:“我现在境界跌得厉害,新鱼龙榜也算是名不副实。”
......
王元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转身偷偷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确定关得足够严实之后,轻轻拍了拍杜白莲的肩膀。
“小白,我跟你说个秘密!”王元将声音压得极低。
杜白莲转头正视王元,显然对王元即将泄漏的秘密很感兴趣。
“我告诉你啊!你以后别再跟陈年斗气,他其实......”王元的话说到关键时,茅屋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吓得王元戛然而止。
陈年和文姨从里面走出来,三人互相介绍了一下。打过招呼,文姨到厨房去准备吃食。
陈年与两人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陈年对王元道:“气宗高手的事得暂缓,麻烦王兄先用药疗的方法。”
“嗯,可以。正巧这几日就是鉴宝大会,应该会有我需要的药材。”王元稍作犹豫,偷偷顶着杜白莲道:“这个......要是能有三瓣天山雪莲花瓣,就更好了。”
杜白莲闻言,瞪了王元一眼,又将自己的行李收紧。
陈年不动声色道:“我也准备去一趟鉴宝大会,”说罢望着杜白莲“待京城事了,我定陪你去一趟锦州,尽全力帮你寻人,如何?”
杜白莲没有说话,勉强算是默认了。
杜白莲心中哀叹,不知与这二人同行算不算自己的累赘。杜白莲自认为,从小到大,除了娘亲谁都不能约束到自己,果然一入世间情况便有所不同。
杜白莲虽然表面看上去,对如今见识到的花花世界惊叹不已。但从小就饱览群书且与莫老头、老疯子相处三年之后的杜白莲,论见闻之广绝对远超常人,风土人情早已尽收脑海,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通过宣纸想到江南地。
只不过,杜白莲一直对心狠冷傲的陈年有所忌惮,自己又打不过她,故而不想在陈年面前显露太多。
......
凤京,御史府。
作为大周朝官制金字塔最顶端的三人之一,御史大夫也就是人们惯称的大司空,一直扮演着辅相的角色。
虽然相比丞相和太尉来说,仍稍低些品阶少些实权,但即使丞相和太尉都不敢小觑这位直接听命于内廷和皇帝的大司空。
当朝大司空宇文成可谓数百年来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位大司空,作为上一任少府的独子,自幼便在公众陪皇子读书,年仅二十岁是便得到先皇“乱世刺史之谋识,盛世首宰之器格”的极高平价。
宇文成也为让老皇帝失望,入仕以来从宗正府少卿的官位至如今大司空仅仅数年,年仅二十九岁,可谓千年来最年轻的大司空。如果不出意外,他将成为下一任丞相。
宇文成独自坐在池塘旁的凉亭中,炎炎夏日身上穿裹十分厚实,屁股下有厚厚的棉垫与冰凉的大理石凳隔开。
只见那只握住茶杯的手,不但枯瘦如柴,还有一抹雪色的惨白。
宇文成天生男生女相,有着女人一般的眉眼鼻唇,奈何自小便弱不经风,让这位少年宰相的身上生出一种阴柔气。
侍女匆匆赶来,但并未入凉亭打扰正静坐饮茶的宇文成,而是与一直静立在亭外的老人并报几句后,在老人示意后又匆匆离开。
待侍女走后,老人走入凉亭道:“丞相大人与孙长史到了。”
“嗯。”宇文成浅饮一口清茶,并不惊讶。
不一会儿,一老一少在侍女的引路下,来到后花园。
老人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看上去依然精神焕发,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态。
跟在老人身后的年轻人,便是丞相府的两位长史之一。作为最高国务机关的秘书长,此人随比宇文成要年长两三岁,但也可谓前途无量。
甚至朝中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一直悬空着的“尚书令”一职,就是老丞相为这个名为孙满怀的读书人所留。
拿五曹尚书来说,就要比长史的品阶高出不少,也不知老丞相要打磨多少年,才能让这个貌不惊人的孙满怀一步登天成为总领五曹尚书之人。
一路走来,孙满怀一直走在老丞相右侧身后半步,不管老成相如何行走,孙满怀都一直保持这个距离,不远不近。
宇文成此时已经离开凉亭,站在道路迎接。
待老丞相徐渭走近,宇文成微微欠身行礼以示拜见,跟在老丞相身后的孙满怀也对着宇文成欠身行礼。
三人对坐凉亭中,老丞相观赏着池塘中的锦鲤皱眉道:“你这池塘中的鲤鱼少了不少。”
“前几日,放养了几尾凶猛的关东蛟鲤,扰乱了池塘的原有的宁静,便死了几条锦鲤。”
听闻此言,老丞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你准备如何处置?”
“无外乎两种办法,要不就将这两尾蛟鲤换一处池塘,要不就捉一尾更凶猛一点的鱼来制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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