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千万不可以随随便便就被污染。”她染出他的好心情,失恋的阴影已被他抛进枯井和贞子同居。
“污染?你自己都被金钱名利腐化了,还来要求我不能被污染?好好笑。”她挤挤鼻子,一脸不屑。
“腐化?你说得太严重了。”他摇头否认她的指控。
“一点都不,例如,你明知道宜芬这种女孩是要人时时陪伴,你却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公事上,你想怪大哥趁虚而入,倒不如怪自己没有认真经营这段感情。”
“是吗?”
“当然是,你把全部眼光都放在事业上,你看得到美国哪一个分据点成长几个百分比,却看不到宜芬丧父时需要大量安慰;你看得到每家公司的盈亏,却看不到她对你的无言求助。你失去她,一点都不冤枉。”
“是因为这样我才失去她?”他以为认定了彼此,就会长长久久、白首到老,原来爱情和谎言一样反反复复。走至此,他对女人、对感情,有了消极态度。
“对!你要是有心再重新出发寻找真爱,就要对你的目标物花下精神,才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追女生这么辛苦?”他不以为然地吊吊眼尾眉梢,从此他要用不同面貌来看待女人。
“是的,没有耕耘就想收获的农夫,太过贪心。”而她,一直以来的辛勤耕种,会换来一季丰收吗?
“有的土地天生肥沃,随便一颗种子飘来,就能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硕侨刻意和她唱反调。
“那你自求多福吧!我看你这辈子别想结婚了。”
“要真是这样,我就娶你,至少你不用我花精神、花心思,就肯跟在我身边,听我说话,陪我分享心事成就。说定,要是三年内我没结婚、你对那个搭错线男人死心,我们就结婚。”他一时兴起,作出提议。
她歪过头想想,然后大胆点头。“说定了!谁都不能反悔。”
“嗯!不后悔。”他伸出大拇指和尾指和小语打勾勾、盖印章。
不后悔、绝不后悔,他把希望摆在她眼前,她只会奋不顾身往前直冲,断无后悔的道理。她好快乐,倚着他的肩膀,她终于卡上“后补球员”的位置,总有一天会轮到她上场表演。
风吹过来,她的长发扬起,迷蒙了她的眼,撩拨上他的颊。
“小语,我承认自己说错话。”环住她的纤腰,他为她拂开盖住脸颊的长发。
“认为我的话有道理?本来嘛!女生都是要男生捧在掌心疼爱的,如果有机会当小女人、有机会让男人宠爱一世,没有女人愿意‘自立自强’。”
“不!我不是说这个,何况我不认为自己手掌心捧得起一个杨贵妃。”
“那你承认自己说错什么?”
“我错了,你是适合留长头发的。”他推翻以前的想法。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抓了簇长发在他鼻间搔痒,调皮的动作暂时压制住他的郁结。
“小语,我们认识几年了?”他屈膝往草坪上坐下。
“待我摇指算来。”她扳扳手指,跟着在他身边坐落。“七年,天!好长一段,刚出生的小婴儿都能上国小了。”
“在那之前,更早一些,我就认识宜芬。我在公车上初见到她就花尽心思打听她,知道宜芬家教很严,为怕造成她的困扰,我始终没有行动。然后你搬来了,你就像我的小小丘比特,帮我把心意带给她,然后她接纳我、成为我的女朋友。但是,哪里知道,回首,只是一场梦。”
靠在他肩上,心在轻轻叹息,她不想当他的丘比特,只想做他的维纳斯呀!
“我爸常说,扔掉手上的旧物,才能再去寻找更适合的,侨哥哥,我想这世界上一定有个真正属于你的真命新娘。在这之前,我自愿当你的备胎、挡箭牌。”
“小语,我要是没有你该怎么办?”他笑着揉乱她一头长发,熟悉的动作,漾起一抹温馨。
“所以,我是很重要的人物。”这话是提醒他,也是安慰自己。
是的,她会一直重要下去,直到三年后,直到她真真正正成为他的新娘,到时,她要亲口告诉他,她终于和那个搭错线男孩,有了共同频率……
天黑,月亮升起,星子偷偷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夜降临地表,告诉辛勤一整日的人们,该放慢脚步,让身体休息、让心情沉淀,把不愉快留在今夜,莫带到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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