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窦冉问。
陈斯让了个位置给她。
窦冉立刻被眼前的亮光晃得头晕目眩。足有好几秒才缓过神来,在定睛看去,只见停车场的两辆车开着大灯,照亮了整个院子。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停车场中间,他对面站了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电筒,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距离太远,又隔着一道门,窦冉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
“这阵仗是有大事呀!”窦冉感叹了句。
陈斯皱着眉:“看来是我们不能掺和的事情,还是早点睡觉,明天早起赶路。”
“啊?”窦冉没听懂。
陈斯努了下嘴:“你看他们的腰旁边,应该每个人至少有一把枪。”
她仔细看了下,虽然只是隐隐约约,但还是能看出些陈斯说的门道来。窦冉心头一凛,她知道在这里配枪属于正常,除了先ymi这种无国界医生组织不配枪之外,几乎人人有枪,人人皆可自卫。
而这样一群壮汉都带着枪的架势,也让窦冉感到了些许不安,似乎有一股隐藏在空气中的暗涌正在潮他们涌来。
被陈斯勒令躺回床上,窦冉却彻底失眠了。
外面的人声依旧,偶尔走廊里还会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风带着远处的枪声细细密密地闯入她的耳膜,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窦冉和陈斯背对着背,谁都没有先开口,也同样谁都没有睡着。
窦冉闭上眼睛,眼前便出现一些零碎的画面,躺在地上的男孩儿,笑面如花的女人,还有那个被丈夫追着打的女孩儿。所有的画面在她眼前不停的重播,然后交至错乱。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仿佛鱼离开了水,大口呼吸。
过了半分钟,她才从梦中缓过神来,扭头看到窗子里透过来的白光意识到已经天亮了。
这一夜过得,窦冉只能用心惊胆寒来形容。
“醒了?”陈斯比她醒得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地上。
“嗯。”窦冉下床,挑起窗帘。
那两辆车还停在外面,昨晚那些全副武装的壮汉已经不见了。清晨倒是多了几分安祥和,回想起来跟昨晚的气氛还有些不塔。
“他们还没走。”窦冉对着陈斯说。
陈斯已经收拾好包:“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修车。”
窦冉点点头,跟着陈斯她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昨晚本就是遮遮掩掩平安度过,要是这个空档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
陈斯背对着她,好像在思考什么。
半响他转身,塞给窦冉一样东西:“里面只有两颗子弹,防身。”
窦冉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瞪大眼睛,惊慌的抬头看了看陈斯,又摸了摸手里的东西确认真实性。
“上次那个人的。我没上缴。”陈斯倒是无比的淡然,“会用吧?”
窦冉先是摇头,后来又点头。
陈斯拿过钱,熟练的放下保险杠:“开枪之前,要先打开这个,然后在开枪。”说完他推上保险杠,把枪放回窦冉手里,“不用的时候记得推上,这把枪有点老,容易走火。”
窦冉怔怔地点头,心里却疑虑,陈斯一个医生怎么似乎对枪十分了解的样子?
“你......”窦冉看着手里的枪欲言又止。陈斯等着她的下文,窦冉却挥了挥手:“没什么。你去忙吧。”
***
陈斯走出房间,院子里静悄悄地。他观察了下,确定四下无人。钻进车里,发动机发出了“突突”地声音。
打开车前盖,他弯腰趴在里面仔细地检查着。
窦冉透过小窗看过去,只看到陈斯弯腰工作的样子,上身的t恤紧紧的贴着他肌肉的线条,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
窦冉想到他昨晚跟自己靠近时胡茬刺在她的脸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觉得一阵燥热,她大口呼吸了几下,收回视线,窦冉百无聊赖地把玩起陈斯给她的那把枪。
她不是第一次拿枪,这次来之前,她特地去参加了枪械方面的培训,不过国内的培训主要是针对一些简单的射击原理,然后对着不会动的板子练习几次,就算是实战了。
窦冉拿着枪在想要放在口袋里,又觉得不适合。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掀起袍子,别到裤腰上。
放下袍子,她用手拍了拍腰间鼓起来的地方,心想。
原来不懂那些人把枪别在腰间的感觉,现在自己摸着枪,从枪柄上传来一阵说不出的安全感。
窦冉收好枪,又把相机拿出来翻了会儿照片,心里构思着自己的报道。
“窦冉。”陈斯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窦冉掀开帘子:“好了?”
“没,这里有点吵着他们了,我把车开到外面,你别乱跑。”陈斯嘱咐道。
“好。”窦冉摸了把腰间的枪,又把相机拿出来翻了会儿照片,心里构思着自己的报道。
过了会儿,她踮着脚,隔着窗户四处张望,依然不见陈斯的身影,心里隐隐不安。
突然窗户上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人脸,吓得窦冉连着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开门,开门。”
那敲门声仿佛扣着窦冉的心跳,一下下越来越重。
刚才那个人应该没有看清楚她的脸,窦冉慌忙四处看了看,又把那件巨大的外套套在身上,脸用头巾包裹起来,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
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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