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笑来,自信而又俏皮。
沈梦用手机软件打了车,给司机报了地址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出神。
早上的车很多,司机一边开一边不停地抱怨,得不到回应,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女孩,漂亮的长发挡去了她的半张脸颊,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司机悻悻地闭了嘴。
半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沈梦下车,站在一所老旧的孤儿院外。
这个孤儿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大门还是十几年前那种需要人推的两米多高的铁栏栅,因为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上面的黑漆七零八落地掉了许多。
门没有锁,一条又黑又重的铁链挂在旁边。
沈梦才伸手碰上铁门,旁边门卫室的窗户里探出了一个人头:“小姑娘,你来找谁呀?”
熟悉的声音霎时便勾起了儿时的回忆,沈梦觉得眼眶有点泛酸,但仍是笑着对那人开口:“福伯,我是小梦,你还记得我吗?”
被她称作福伯的男人先是愣了愣,然后似乎记起了这个名字,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是小梦呀,几年没见,都长那么大了!”
福伯已年逾六十,在蓝天孤儿院看了几十年的门。来过孤儿院的孩子很多,但大部分没多久就被新的家人领走了,福伯对那些孩子的印象不深,只有少数几个在孤儿院住了很多年的,他才记得。
沈梦就是其中一个。
福伯笑呵呵地打开铁门出来,他的背有点佝偻,年纪大了,走起路来也不如十年前矫健。他不看娱乐新闻,还不知道沈梦早已今非昔比,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我还记得那年你离开后,说会回来看老头子我的,结果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都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沈梦抱了抱他。
当年她离开孤儿院后就一直跟着一位舞蹈老师学跳舞,那位老师是b市的人,她就和她一起去了b市。后来她忙着考表演学院,忙着四处拍戏,直到两年前才重新回到a市定居。但由于工作的关系,每回想来孤儿院看看,却总是因为这个那个原因冲突了,以至于今天才来。
“福伯对我就像亲爷爷一样,这些年我一直都想着你,想着院长,还有孤儿院的叔叔阿姨们,他们都还好吗?”沈梦笑盈盈地问他。
福伯点头:“都好。”
*
孤儿院内的布置还是和她离开那年一样,连食堂门口写着菜单的小黑板都原封不动地挂在墙上。
沈梦经过的时候孩子们刚吃完早饭,几个负责食堂的阿姨正在忙碌地收拾着碗筷,她隔着玻璃窗看了一会儿,往教室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院长正在教室里陪着孩子们一起看书。
蓝天孤儿院收留的孩子大多在五至十岁,他们有的原本拥有温暖的家,可父母在意外中身亡了,成了孤儿,有的从小就被父母遗弃,辗转来到了这里,还有的是一些没找到父母的走失儿童。
无论什么原因,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孤儿院就是他们的家,院长就是他们的妈妈。
“说实话,先前在电视里看到你,我想认又不敢认。真是想不到,当年那个刚进孤儿院时只会哭见到谁都怕的女孩子,一转眼就成了大明星了。”
院长带着沈梦来到她的办公室,放眼望去,墙面上贴满了这几十年来有关孤儿院的照片。
沈梦找到了自己小时候与院长的合影,一边用指尖摩挲着一边回忆说:“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刚在火灾中丧生,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我大难不死,却因此变得孤僻自卑,幸亏有……院长的陪伴和呵护,我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院长慈爱地朝她笑,“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真心为你高兴。”
沈梦和院长一边闲聊,一边看墙上的照片。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张半新的照片上,右下角的拍摄时间显示的是两年前。
照片中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配了一条宽松的浅蓝色牛仔裤,他蹲着,一双手左右各搂着一个孩子,那两个孩子长得很像,应该是双胞胎。
那是一张合照,男人看着镜头微扬着唇,流畅的面部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暖的邻家大哥哥。
院长顺着沈梦的视线望去,笑着解释:“他叫叶鸣,他的父亲是建峰集团的创始人叶建峰。在我们这个孤儿院刚开办时,就得了叶先生的资助,之后的每年,叶先生都会挑一个日子来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如今叶先生把集团交给了他的儿子打理,这是前年叶鸣来时与一对双胞胎兄弟的合影。”
院长边说还边打开抽屉,找到了一本珍藏已久的相册:“我记得你刚来孤儿院的那年,叶先生也带着叶鸣来过。你看,就是这张照片,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记得那年你才八岁,他十岁,这一晃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沈梦原本只是无心地一瞥,因为昨天才见了叶鸣,所以才会多看了几眼那张照片。可当她看到院长递给她的另一张照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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