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嗤笑他俩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钟衡反唇相讥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次,孟声义无反顾站钟衡那边,义正言辞道, “老大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俗话说得好,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钟衡比手势给他点赞。
两个人都贱兮兮的,姜栖看得好气又好笑。
两天时间眨眼就过, 月考的日子到了, 考室是按照上学期期末成绩分的,钟衡和孟声还好点,都在四楼, 姜栖很荣幸地分到第五楼新开放的废弃教室, 被私下称为垃圾堆或者特差生营地。
顾名思义,这个班汇聚整个高三部最差劲的学生,几乎没有了翻盘的可能,就连监考老师都不屑严管, 分发完试卷就坐讲台上自顾自玩手机,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是不会管的。
姜栖一向是蒙完选择题就睡觉的,这次也不例外,正要枕着手臂睡觉,突然瞥见斜前方有个同学扔来个纸团,刚好落在她的脚边。
其实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抄来抄去也只有那点分,还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地抄答案吗?
姜栖如是想着,后背突然被人用圆珠笔戳了下,紧接着是一道刻意压低的娇媚女声,“同学,帮忙捡个答案。”
这声音听得耳熟。姜栖下意识转过头。
入目是一头金色鬈发,女生化着精致的妆容,耳朵上别着略大的圆形银质耳环,已经入秋的天还穿着一字领连衣裙,耀眼的胭脂红,裸/露着一对浑圆的肩头和性感的锁骨,她有足够的资本,也足够的张扬。
正是安和。
安和看见是她时也跟着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别扭,“是你啊…”
经过校庆那晚的事,姜栖面对她也不像往常那样反感,想起她刚才戳她时说的话,抬头看了眼监考老师,弯下腰捡起脚边的纸团,从背后递给她。
后座动作顿了下,然后接过。
没想到这样还不算完,传答案那位同学准头依旧不行,就钟情于姜栖的脚边,次数多了连安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由朝那同学低吼道,“你能不能看准点再扔。”
没想到情绪略激动,就没控制住音量,整个教室就回荡着这句话,不少同学幸灾乐祸地扭头看来,这下连监考老师都没办法放任了,拧着眉下了讲台。
姜栖正弯腰捡起答案,一听这动静,身形立马僵住,几秒后恢复如常,余光看见监考老师往下走来,装作系完鞋带后挺直腰板,幸好她穿的是帆布鞋。
监考老师也是个眼睛毒的,径直停在姜栖斜前方,朝她摊开手,姜栖装傻充愣地将卷子递给他,卷面雪白又干净。
监考考试不耐烦地掀开试卷,拍了拍桌面,“把刚才弯腰捡起来的东西交出来。”
姜栖嘴硬,“没捡东西,我在系鞋带。”
监考老师不吃这套,“少来。把两只手伸出来摊平。”
姜栖耍泼玩赖,“我手又不好看。”
监考老师恐吓她:“你别逼我去调监控,到时候记个过才不好看。”
姜栖撇了撇嘴,这点伎俩就想炸她,当她傻啊,谁不知道这间教室废弃多年,最近才重新整理出来,还没来得及布设,旧监控相当于摆设。
经过这么一想,底气也够足,一口咬定就是不认,“你去调啊,反正我光明磊落,到时候指不定是谁记过呢。”
监考老师顾及着男女有别,不好直接去扳她手,只好强压脾气把矛头转向安和,“你刚才在鬼叫什么?”
安和更不要脸:“报告老师,刚才看到操场打篮球的新生,技术太差给气着了。”五楼的视野很好,座位又刚好倚着窗,确实能够看完整个胶绿色的篮球场。
这个理由有多蹩脚就有多蹩脚,可你又挑不出其中的毛病。
一个耍泼,一个玩赖,两人还真是不要脸到一块儿去了。
监考老师才是真被她俩给气到了,拿起两人的试卷对比了下,却找不到存在抄袭的痕迹。凭着三十多年的教书经验,他看得出这两人绝对有问题,却又苦于没有实际证据,只好口头批评了几句后作罢。
监考老师回身朝讲台走去时,姜栖听见安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考完上午的所有科目,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姜栖被突然嘈杂起来的嬉闹声吵醒,揉了揉头发就要往外走,身前突然横着一只细瘦手臂,只见安和有些别扭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女生的友谊其实挺简单的,冰释前嫌也不难,可以源于一起上厕所,可以源于某一方不经意的释善,也可以源于一次共同撒谎的经历。
姜栖愣了下,接着露出半个笑,“行。”
两人选择出去吃,正是放学高峰期,好不容易找到家人比较少的菜馆,大概是因为价格偏小贵的缘故,没有多少学生党光顾。
坐下后,翻开菜谱刚要点菜,玻璃门就被人自外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被碰撞发出叮当响,走进来两个男生。
钟衡眼尖,看到她后就拉着陆时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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