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有精神。
但她没说话,尽量控制着呼吸浅浅,一动也不敢动。
宋景年转过头看她,灯刚灭,眼睛还不易适应黑暗,只模糊出个大概轮廓,在脑海里能想象出她沉静的睡颜。
但他知道她根本没睡。
宋景年闭了闭眼,其实有很多话想问。
想问她何时过来的,她怎么会过来,想问她那边的境况,还想问她有没有认出他来……不过最想问的,是他不在那些时日她是怎么度过的。
肯定很害怕,想起这几月点滴,他早应该发现的,该在第一眼就发现,然后一直对她好,也不至于她现在这般疏远他。
苏皎月躺着也不安稳,她听到耳边他转过头的簌簌声,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投掷在她身上,她被他看的很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殿下不歇息吗?”
宋景年没回话,静了一会,慢慢往她身边动了动,随后一手撑着鸳鸯衾,坐起了身,接着苏皎月感觉面前一沉,一个高大身影笼在她上方。
她被他严严实实压在怀里,男人气息逼人,呼吸沉重,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沐浴后淡淡香气,她还听到自己心跳声,很重很急,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宋景年肯定也听到了,因为他轻声笑了。
然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正人君子一般,翻过身就睡到了外侧。
苏皎月一顿,她方才差点以为,有些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宋景年睡下后,手臂紧紧贴着她的,两个人挨得极近,有些热,苏皎月往里面靠了靠,睡在他的软枕上,这才拉开了距离。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宋景年解释道:“我起的早,你可以多睡会。”
苏皎月听了,轻声应了句是。她第一次同不怎么熟悉的人睡在一张榻上,他虽然什么都没做,她心里却难免不防备。
她心里也有了猜想,会不会是嬷嬷觉出不对,同母后说了什么,所以早晨母后在她去之前,就已经教育过宋景年了,他才对她态度突然转变?
虽然说来有些牵强,但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解释。
要是说宋景年喜欢她,她是万般不信的。
想着想着,心倒也放下来了,只是身旁男人气息萦绕,如何都睡不着。
苏皎月于是侧了身面向墙,他们两人离得远,又盖着一床被子,转过身背口处就没盖上,凉风透过小口往身上灌,有些冷,她便又靠了回来,轻轻把被子压好了,才又转过身。
几番折腾,宋景年倒是睡不着了,他皱了眉睁眼,原本心心念念的人就睡在身边,为了不吓着她,他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不去触碰她,但苏皎月没意识。
她每一声呼吸,每一阵动作,何尝不挠得他心痒。
宋景年干脆抓着被子转过身问:“睡不着?”
苏皎月没来由心里一紧,身后透过热气,她不好背对他说话,也不想转过身看他,于是闭上眼不搭理,装作已睡熟了。
身后突然静了下来,她未放松,又等了半晌,听到他呼吸均匀了,这才缓缓松下一口气。
气未松完,旋即腰间一紧,叫人生生拉进了怀里。冰凉的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烧蚀地她想挣脱出来。
宋景年不给机会,手越收越紧,所触之处骨骼突出,心里就隐隐有些钝痛,她身子倒同那时一样,格外清瘦,眼下这副皮囊也不大好,寒性体质,还是得慢慢调养。
苏皎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宋景年没做什么其他,只是呼吸重重喷洒在她耳边:“快睡了。”
内室又恢复了寂静,苏皎月最后阖眼的时候还想着,今夜定是无眠了。
翌日一早,她在榻上悠悠转醒,承顶入目,月嬷嬷听到动静,隔着帷帐问:“娘娘可是醒了?”
苏皎月眯着眼,轻轻应了一声。月嬷嬷才上前撩起帷帐,用帐勾勾住,就笑:“殿下早起就吩咐了,说娘娘昨日受了寒,身子不舒服,让奴婢不要扰着娘娘。”
苏皎月撑起身,鸳鸯衾缓缓滑落,露出她光滑白皙的脖颈,她问:“什么时辰了?”
“娘娘不必担心。”月嬷嬷晓得她的意思,“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传了话,说娘娘今日不用去请安了。”
院子里日头高挂,苏皎月这一觉睡得确实迟了些,月嬷嬷伺候她梳洗了,还在说:“奴婢瞧着殿下是真真有心,皇后娘娘那里定是殿下亲自去说了话……”
话音未落,瑞香绕过屏风端着汤药进来,苏皎月以为是皇后叫人送来的,便叫她放在桌上,等冷冷再喝。
瑞香摇摇头:“殿下早就让奴婢备着了,时辰刚好,叫娘娘晨起就喝的。”
宋景年?
苏皎月看着她手里浓浓的汤药,像深褐色的茶水,闻着却不苦,瑞香以往端汤药时还会带上蜜饯,今日却没有。
瑞香见她盯着手里的托盘看,便解释道:“这药是太子殿下亲自煎的,说这药不苦,给娘娘补身子,娘娘放心喝下便是。”
苏皎月半信半疑接过,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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