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回到家的时候,李俊刚刚和周达通完电话。从仇小金那里拿到手帕厂的材料,从表面上的数据李俊看不出什么名堂。
但既然泛亚集团愿意出资买断手帕厂,说明这个厂肯定有它的价值所在。投资商可不是慈善家,没有利益可图谁有兴趣来买你这个小地方的企业。
不过自己看不明白,但周达的未婚妻彭妍妍家可是做服装厂的。服装厂和手帕厂虽然不完全一样,但都属于纺织行业。如果让彭妍妍或者她的父亲看看这份材料,应该能够看得出这个手帕厂有没有发展潜力。
当然,李俊并没有打算横插一脚的意思,他想掌握手帕厂的情况,仅仅是以防李振在这件事情中背黑锅。
现阶段各地对国有企业改革都持谨慎态度,但面广量大的国有企业又是各级政府身上最大的包袱。中央对国有企业改革也没有明确的说法,各地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这也导致国有企业改革过程中问题不断。
李俊虽然相信李振不会从中谋取私利,但有时候个人还得服从组织决定。万一到时候县委县政府作出的决定有问题,到时候赵长春和柏景峰两个正职虽然也会挨板子,但李振这个常务副县长兼领导组副组长则注定了是最大的替罪羊。
“小俊,你知道救得那个小姑娘的情况吗?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吗?”看见李振这么早回来,李俊搁下手里的材料站起来正要问,李振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爸,你怎么知道我救人了?”李俊稍稍愣了愣问到,没等李振说话,随即又接着说到:“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还真不清楚。对了,爸,你问这个干什么?”
“唉,小俊,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你知道你为了救人得罪了什么人吗?”李振朝沙发里一坐,随手把公文包放下,想责怪两句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好重重叹了口气。
“我听那个混蛋自己说是叫什么潘熊,还吹牛说是柏景峰的什么亲戚。”李俊说着拿个只杯子倒了杯开水放在李振面前的茶几上,又故作气愤的说到:“那又怎么样,像他这种欺负女孩子的流︶氓,得罪就得罪了。”
看到李俊还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李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在他想来,李俊虽然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超乎同龄人,但这官场里的歪歪道道应该还是不懂的,他就根本没想过李俊在装。
“爸,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事来了?”在李振一侧的沙发里坐下,李俊才注意到李振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心里打了个突问到。
“本来说,见义勇为是好事。可是你以后也注意点,最好不好动手伤人,现在潘熊住院了。”李振揉了揉额头,最终还是忍不住责怪到。
“受伤?潘熊受伤住院?!”李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一下没把住,喷了茶几上一大片。惊讶的问到。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们三确实用酒瓶子撂倒了6个人,可那都是潘熊的跟班。至于潘熊本人,自己只是用破瓶子威胁过,根本没碰他一根毫毛,他现在受哪门子伤,而且还居然住院!!
“你自己打的人会不知道?潘熊现在住在县人民医院,说是精神受到严重刺激,吓得有点不正常了。”李振瞪了李俊一眼,没好气的说到。
“不会吧,他比我还打,胆子就这么小?”李俊装出认错的模样缩了缩脖子,讪笑着接着说到:“不过也好,省得他祸害咱们县里的小姑娘。”
“臭小子说的轻巧,要不是你宋叔叔是局长,早把你们哥几个抓起来了。”李振被李俊的话逗的好气又好笑,挥了挥手装出要打人的样子笑骂到。不过想到目前的困局,忍不住漏了一句:“现在不好办了啊,市里范书记都知道了这件事。”
“范舒同也知道了这件事?”李俊心里一惊,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妙,急切的问到:“爸,那不是你们有麻烦了?”
“没事,对了,大后天就要高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李振轻描淡写的回答了李俊的问题,把话题转到高考上来。
“不就是高考吗?放心,保证考个好成绩。”李俊看到李振不愿意再谈,也不再多问,顺着他的口风信誓旦旦的笑嘻嘻的保证到。
对李俊这幅充满信心的表态,李振很欣慰的站起来摸了摸李俊的头表示满意,随即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觉得还早,又夹着公文包出门而去。
等李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李俊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坐在沙发里沉思着。他也想过潘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这件事会闹这么大。大到连庐陵市委书记范舒同也这么快知晓了这件事。
潘熊住院、范舒同插手,从李振的表情来看,这件事已经让赵长春和李振感到了压力。
他立即意识到这件事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从对方前后两招配合的这么巧妙,完全可以肯定有人想把这件事朝李振身上扯。至于这个人是谁,潘熊既然喊柏景峰表叔,那十有**就是柏景峰在其中作怪。
想到这,李俊又想到正在谈判的手帕厂问题。如果潘熊在趁这个机会提出放弃投资的话,那两件事合并起来,除了自己要吃亏之外,就连李振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把这其中的厉害想通,李俊赶紧拿起电话联系仇小金想打听打听有关泛亚集团买断手帕厂的事。刚才李振来的快走得也快,匆忙之间也忘了问。
仇小金的答复让李俊觉得更加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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