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静静立在一旁,宝座之上,妖将正在闭目搜寻着整个凤裕山,他不均匀的呼吸令余清的心内都乱成一团麻。
“小兄弟,”妖将开口说话了,那与董太平一般的声音将余清拉着前行了好几步,“咱们能否成事,只看这一战了。”
余清手中的清绝剑握得更紧了,“对谁?”
妖将起身走近了他,比着自己的胸口说:“对上咱兄弟俩共同的仇家。”
余清立刻明白妖将所指是谁,但仇恨却冲不昏悲曲剑意主宰下的余清,“我们不可能是她对手。”
妖将笑了,那是余清再熟悉不过的模样,“所以她会败给她自己,她能拿走我几乎所有的法宝灵药,留下最用不到的,却留下了最关键的。”
余清直接看向那个与这个大殿格格不入的器物,像是一个井的井口,上面挂满了符咒灵器,应该是佛门的法宝,“是这个吗?”
妖将点了点头,“此是佛门法宝金光井,我本来是不足驱使它的,但是......”妖将看向那具干枯的尸体,“真是雪中送炭呐!他之血液,竟与那法宝产生感应,是天助我!是天助我!”
余清点了点头,“但是这法宝有何效用呢?”
妖将摇了摇头:“这不重要,重要在你。”他慢慢回到宝座上,却变了脸色,“她不是一个人?”余清刚要询问,又见他面色平复下来,“放心,她的敌人也不止我们。”
......
黑淄衣寻不得他的主人庸侠,但是他没有忘记主人吩咐给他的事情,他如影随形地跟着齐无为一行人,却没有被包括齐殃在内的几人发现,这期间,他越发觉得是齐无为与齐殃勾结一起,害了他的主人。包括凉平城的劫难,他都算在了齐无为等人的手上。
因为那一晚三流十五侠再没其他的发现,他并不知道妖将的存在,只把当日三流十五的目标当作是齐殃,而齐殃的本领,他早见识过了,所以他只能考虑先从剪除齐殃的“羽翼”开始做起,眼下行路的齐无为与小狐狸,已经成了他的目标。
黑淄衣悄悄跟上齐无为身后的小狐狸,一掌拍在她后颈,小狐狸即刻倒地。齐无为方才察觉到被人跟踪,不由分说已抬掌杀去,却见自他身后,一道白色身影快如闪电向齐无为身后刺了过来,那身影快得齐无为来不及反应,一剑已刺在他背上。
这一剑势如破竹,却只划破了齐无为的衣物,触及皮肉之时,却只像是刺到了圆润的玉石之上,滑到一边,那白色身影竟然随着滑开的剑,贴着齐无为身边飞了过去。齐无为却不会放开这个机会,一只手抓住那身影,另一只手已将要一掌拍了过去。
“且慢!”黑淄衣喝出一声,他的掌也悬在小狐狸身上。
齐无为终于看清了这两个敌人的模样。一者为男,围剿凤裕山前在凉平城已见过,是庸侠手下的黑衣;另一者为女,身着锦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却冷若冰霜。
“你们是庸者的人。”齐无为平静地说。
“不错,你认得我主。”黑淄衣点了点头,“我正在寻他,你或许知道他在哪。”
齐无为笑道:“哈!你主人不过狂妄之徒一个。不足齐某人挂心!”
“你!”白锦袍面露怒容,再一剑刺去,这一次,刺到了齐无为的护心镜上。黑淄衣却很冷静:“阁下此时对我主出言不逊,实是不妥。当前这小妖精在我手上,阁下的狂性还是收敛些好。”
齐无为故作痞态:“那这小妞不也在你爷爷的手上?”黑淄衣却笑道:“阁下请便,我不在乎。”齐无为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仍是愤怒,而目标只明显的针对齐无为自己。黑淄衣对白锦袍一使眼色,白锦袍未持剑的手握着拳伸到齐无为面前,舒展开来,股掌之上是三粒小药丸。
黑淄衣说:“这药丸一粒可致人昏睡一日,阁下非凡之人,我们不得不防啊。”齐无为笑了,他放开白锦袍,说:“也是啊,我这种妖邪,最不喜挟持他人来谈条件了。”他捡起三粒药丸一并吞下,倒下之前,他说:“什么鬼东西,根本比不上我的忘思......”
......
大漠之中,两个孤独的人影前行着。两个人没有交谈,因为他们的嘴都无法张开了。他们知道自己走了绝对不止一天的时间,却不见日月交替,虽然粮食和水很充足,但他们的心里都有了动摇的念头,但其中一个人面对的是管自己叫“师父”的小辈,另一个人面对的是见证了自己许下豪言壮语的“师父”,谁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们或许不能够感受到齐无为的明智。
突然,痴儿叫了一声,那从动不了的双唇中抛出的声音将意识正昏沉的荆水易吓了一跳。荆水易看向痴儿,痴儿正向前跑去,没跑出几步,便倒在沙子上,他爬得很艰难,却很急。荆水易抬头望去,一个房子波动着如画卷般慢慢伸展开。
“切!蜃景罢了。”荆水易这么想着,口中却无力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们家从我爷爷那辈就在这开店了,从来就没人见过蜃景!”讲话的是一个男人,他面目也算英俊,上身健壮肌肉紧致,但是两条腿却如同七八岁的孩童一般。荆水易一脸茫然,他看向痴儿,痴儿正躺在地上的一个长铺盖上,与十几个大汉并排休息着。
短腿男人盛来一碗水放到荆水易身前的桌上,“朋友,你这人好怪啊,被自己兄弟领了进来就坐在一边发呆,嘴里一直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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