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旭宁府照比咱屠龙军,要差在哪里呢?”杜十恶问道。
连擘说:“我不知道这些话讲给杜爵爷你,是否能有一些共鸣,但我这永没办法与人以武力交流的人却对此深有体会了。”
杜十恶看向守城的将士们,他们似是已对这边的三个可疑之人起了疑心,目光都朝着三人的涌来,似是要向这边围了过来,杜十恶却笑了,他好像明白了连擘的意思,此刻再不觉得这辟荣城的军队有什么值得他忌惮的了。
一旁身材壮硕的龚执纣说话了:“这一群士兵,并不够看上去那么专注。他们或许笃定执行命令,能以精良的装备武器造就自己的名声,但那不过是各自为战的闹剧,他们此刻眼一并对着我们,却不知各自怀着怎样的异心了。”
杜十恶想来之前在屠龙军中所见,虽是以“自己人”的身份站在兵卒之间,却带着似被一只巨兽吞进腹中异样感觉直到他走出行伍来。他想了想,对连擘说:“现在我们已见过辟荣城了,下一步要去哪里呢?”
连擘说:“回凤裕山。”
龚执纣略微一皱眉头,没有说话,杜十恶却说道:“所以这一遭,你只让我们二人陪你走了辟荣城一趟是吗?”
连擘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有什么办法?谁能想到衍天京不仅有一座尸山,还有一片尸海,我纵使有些水平,但以一人之力还是没能耐将那里收拾干净,要不......”他眼睛开始放起光来,“两位大能愿意听我差遣,咱就不至于空手而归啦!”
杜十恶龚执纣相视一笑,默契地走上了前往凤裕山的道路。
连擘几步跟上,说道:“且慢!两位请替连某人想一想这个问题:若是妖类意图赶尽杀绝,在祸害了中州府之后立刻便对盛平境内最牢不可破的旭宁府动手,那情况该会如何?”
他们方才谈论过旭宁府士卒之水平,这时的答案已是不需要多加思考了,二人齐声答道:“现在的旭宁府,当与中州府一般模样。”
“哎!”答案正中连擘下怀,“所以莫怪连某人怠慢!此地实在是不能留得太久,我却也讲不清为什么,只感觉气氛中有一股怪异。”
“可是妖族都已经退兵了!受了控制的人已经化作衍天京的那片尸海了,我猜是他们某件关键的法宝或者某个重要的头目出了事情,他们妖法已不灵验。在现时的一段时间内,或者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杜十恶说。
“但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连擘说,“我不信他们只是突然起意来牵引众人的敌意与仇恨到自己身上,毕竟他们下手的是中州府,此是皇权之所在,盛平一朝之动摇,将牵连整个海内,终不能对我们的大业毫无影响。”
杜十恶问道:“这么看来,军师是有其他的安排了?”
“不。”连擘说:“还是回凤裕山。”
“嗯?”
龚执纣又开口了,“那是妖类来到人世的第一站,现今之计,只有去那找些线索来了!”
再度达成一致,三人这便上路,与向着辟荣城走来的另外三人擦肩而过时,连擘回头看了一眼,他身材矮小,杜十恶和龚执纣,包括他回头看的那个人都没注意到他回头了,他也不说话,继续走着。
......
齐无为抬头张望了一眼辟荣城的城门,除非住在这城里或者周边村庄的人,每一个异乡客初来乍到几乎都会做这同一件事,他笑了笑,旭宁府便是他周游天下之旅程的终点了。
“此地......可否比朕的皇城更加安全?”皇帝问道。
齐无为说:“若是剑决当日之事再度发生在此,平民百姓或许会上演堆筑起另一座尸山的骇人景象,但陛下绝不会在他人计谋下狼狈窜逃了!”齐无为走到一个守卫面前,那守卫比他矮了许多,齐无为低头看着那守卫问道:“此地是谁做主啊?”
那守卫见他手脚笨拙,全不像有些功夫的模样,也不怕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自然是你这渣滓不配呼来喝去的人物!”
“嘿嘿!”齐无为笑了,“不是我要见,是这一位要见!”他挪了挪身子,让那守卫看见了皇帝。守卫虽不曾见过皇帝的真面目,却也能看出这布衣打扮下的不凡气度,他态度稍好,问道:“你找我们的执政与督守做什么?”
齐无为说:“谁要找什么执政督守?你去把旭宁府亲王叫出来!告诉他:天子驾到了!”齐无为面前的守卫愣了半晌,另一边的守卫却反映过来,奔向王府而去了。
这城不小,但旭宁王的到来并没让齐无为几人久等,他来得匆忙,没有像那时在遍地死尸的皇宫里洗澡那样特殊注意仪表。兄弟俩无言地对视着,齐无为既想打破这僵持,又想免去客套尽快脱身,他径直走到旭宁王身前,以高大身躯挡住他的视线,说:
“既然王爷不愿帮我这个忙......这便是齐某人的答复了!”说罢,齐无为大摇大摆地走入辟荣城,唯心和尚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齐无为对旭宁王说的话像是奚落,像是挑衅,总不是友善的言语,守卫皆看不出齐无为有何能耐敢这般对待那传言能以一己之力镇住旭宁太平的亲王,他们面面相觑着,竟忘了给皇帝行跪拜之礼,直到旭宁王无言而突兀地跪伏,才让他们怠慢许久的双膝弯曲下来。
皇帝缓步走过去,将旭宁王扶起,说:“我们,好久不见了。带我去你的王府吧!我想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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