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水易问:“什么事?”
裘羚笑着说:“要我说啊,你救他们真是多余!何必破坏这一对落难鸳鸯共赴黄泉的美事?”
“那,荆邪也不该救你了?”
裘羚赶紧摇摇头说:“这不一样!救一个年轻有潜力的人,或是救一个想去见他相好的人,都是善者,都是圣人!因为他救的人心中还有念想,便会感激!但若救人是以让之履行其对天下苍生的责任与使命,不如让他死了轻松,反正他的使命总有别人去做的!”
“哈!”荆邪笑了,“有几分道理!但毕竟咱还年轻,哪怕懂了道理,知道要吃亏,总还是要吃过了,再说那教训吧?”
裘羚听了,见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一辆马车走到裘羚的树下,裘羚用树枝作手将青寻两人送入了马车里,树枝虽然生得乱,但在裘羚掌控之中却是十足的灵活。荆水易忽地想起什么,他问裘羚说:“你可探寻到了那毛贼的踪迹?”
树木枝干扭曲环绕,竟堆叠出了阶梯的模样,裘羚缓步走下说:“还没,他之遁走之术太过高明,我实在找不到。”
荆水易叹了口气,“那把剑是我替三流十五侠奔波之初的友人相赠,一直跟随我到前几日,逢此变故,不知那位友人的命运,是否跟那把剑一样扑朔迷离啊!”
裘羚问道:“那么主人,你说偷你剑的人是想要做什么呢?”
“我......”荆水易有些为难,“我如何能知道这些!不过看他之针对明确,想来是早有预谋了。若是只丢了一把剑,没有别的损失,咱们也不去追究吧!”
裘羚想了想说:“主人!这可没这么简单!老主人的安排若都能叫人早有预谋地识破,咱们的性命便是朝不保夕了!”
“哦?”荆水易想了想,“或许那毛贼是有人协助才知道了咱们的去向,但我们这些天来,却只见过一个人......奔波客饶宣臣?”
裘羚点了点头,“或许便是他了,我会密切注意有没有它的动静。”他就地合上双眼,似在感受着什么,待一阵风吹拂过他的脸颊,他摇了摇头说:“先走吧!这里风的去向不是他的行程。”
裘羚上了马车,他看见了冰中的青寻,问荆水易说:“这就是杀了老主人的人吗?”
“呃......”荆水易却不知如何回答,他深知此时的裘羚不过蛰伏在他手下,一旦裘羚心思与自己相悖,自己却也没有能力来抵挡这术法天才。
“我知道了,”裘羚说:“别担心,主人,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荆水易松了一口气,想要赶紧把就着这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他指着青寻对裘羚说说“你见识过了他的‘火’了,与那风火孤城之下的‘火’,可是一样的东西?他们变换天色,可是同一个道理?”
裘羚摇了摇头,“这两个是不一样的。”
这答案早在荆水易意料之中了,他听过裘羚描述狱都之人在那孤城下的焚烧之景,也见到了狱都里又一批成员的死状,他知道这不会是一样东西,他无奈地长叹道:“果然是我害了叔父了吗?”
......
安卢国和盛平王朝边境上的草地已经分不出界线了,“野霸王”长得很茂盛,短短几日已将整片草地占据,实在不知是它在生长时将其他的草需要的养料夺走,还是直接将其他的草变成了自己的同类,除了以它侵占他人土地的安卢国贵族,看到这景象应该笑不出来,因为它茂盛的生命力之外,显眼的颜色却是枯草的干黄。
有这样一个人,此刻正站在野霸王丛中,他的巨剑插在他身旁的地上。人,剑,野霸王似是毫无分别,同样从来不曾丧失野心与动力,却也是最没活力,最死气沉沉的外表。
这是没有办法的,一个如何精明的人,一把如何神奇的剑,经过了风尘的洗礼都会损失一些神采。夏一平背朝着安卢国的方向,正对着盛平王朝的方向,默默等待着他对手的来到。他便是这仓促时期里,武林对于“背叛者”做出的回应,一个同样年轻,同样有着实力的天才。
妄却看不到什么天才的痕迹,她只知道有一些族群习性的野兽,其中足够老却没在自然迁徙中遭遇横祸的,会脱离族群,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等死。她眼中的夏一平,与那些老兽无异。她刚到这来时,就见到了好像等了很久的夏一平,起初是远远地看着,后来想要视而不见,现在却是只觉无聊,离近了打量着。纵使如她这般古灵精怪,却也想不出二人怀揣着不同心性等待的是同一个人。
妄说不清为什么在这等候着安秋凉,也不知她兄弟是否能算出她会在这里等待。至于如何面对自己的兄弟,是劝说,还是跟从,相信妄在与安秋凉见面一刻,心中便会有了答案了。
“嗯?”妄突感危机临身,第一个反应却是向着安卢国的方向奔离,她心里清楚此刻的安卢国要比盛平王朝安全得多。却不知来人的轻功身法更是一流,突兀显出两个人影来,她险险撞了上去。
定睛一看,两人面貌凶神恶煞,吓得妄立刻移开了目光。前路已断,妄只能听他们说话了,不多时,又有一样凶神恶煞的六人走了过来,正是花家兄弟。
花囚牛说道:“兄弟们!你们可都看见了!这次我可没多嘴!”他心中却是暗自窃喜,本以为他们赶路抄近道的本事已是无人能敌,绝不会有差错,不料还是慢了许多。
花囚牛看向妄说:“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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